突然也想,有个人能对我嘘寒问暖

清晨六点,闹钟准时地发出欢快的声响。挣扎着坐起身来,闭着眼睛等待身体清醒。上学时一直保持的习惯,一到冬天就如同树懒,行动迟缓,直到室友摇晃我的身子,我才能艰难的蠕动。

如今,我睁开眼睛,泛着冷光的手机屏幕显示六点十分,心中大惊,如若再不起床,等公交的时候运气再差些,今天就得迟到。尽管,周六的早晨,很多人还在梦乡里,可我依然得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贡献出自己微弱的力量。

昨天爸妈在电话里叮嘱我穿多点儿,说是今天降温。出门的刹那,我开始后悔没带围巾,只好把棉袄上的帽子戴在头上,将手缩进衣袖里,抖抖索索往前走。

等公交的人并不多,今天的运气也着实很好,刚站定,车就来了。车上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人,不用打量揣摩,我也能知道,一定有两三个五六十岁的大妈戴着手套拎着布包,我想她们大概是要去附近的菜市场;也一定有像我这样睡眼朦胧的年轻人,戴着耳机闭着眼睛,也不知道,他的耳机里放的是什么音乐?我不知道,但我的耳机里是肖四分析题。

背包里有面包,再买一瓶酸奶就够了。到站的时候,右手边第二个早餐车,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大姐,冲我微微一笑:“早啊。”

“早上好,一杯酸奶。”

天灰蒙蒙的,阴沉沉的。是要下雪吗?我拿着酸奶忽然觉得大姐身上的红色羽绒袄很好看。今年是我的本命年,该给自己买条红围巾,也许能给自己转转运。

最近工作特别忙,之前对考研的懈怠,到如今使我急切。眼看考试就要来临,却觉得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记住。天呐,我竟然还有时间想这些。座位上的我,把酸奶一饮而尽,趁着大家都还没到,抓紧时间再看一会英语必背作文。

胃在不停的叫嚣,我把手里的书本塞进背包里,以免被他人看到。是的,考研这件事我并没有伸张,连爸妈也没告诉。走到卫生间,一阵翻涌,我吐了。

洗了把脸,照着镜子觉得自己有点可怜。一个月为这不多的工资,贪黑起早,又得花精力学习,考研大军人数逐年递增,而自己,拿什么和别人比?拿什么考过别人?

几个月以来,不参加同学聚会,很少和人聊天,也减少回家频率,就是想着再努把力,再拼一拼,熬一熬,就过去了,都会过去的。

但此刻,只想有个人对我嘘寒问暖。

他不必有多高有多帅,不必多有钱,不必才高八斗。他只要足够疼爱我,足够关心我,足够体谅我。

他可以摸着我的头,说:“丫头,你尽力就好,你想去的城市,我陪你去。”

不必事事都如愿,不必每一次都要一百分。

他可以把红色围巾戴在我的脖子上,说:“天冷了,我给你买的新围巾,喜欢吗?”

不必害怕冬日寒风凛冽,不必害怕深夜彻骨寒。

他可以牵着我的手,说:“等你考完,咱们一起过圣诞,去吃火锅。”

不必孤身一人,不必躲在角落羡慕他人成双成对。

他也许凶着对我说:“你再玩手机就别考了。”

我可以委屈,接受你的责备。

他也许疲惫的,说:“下周我要回家一趟,你自己一个人去考试。”

我可以只收到你的短信,一个人前行。

他也许……

我可以……

我抱着热水杯,继续翻看英语书,耳机里依然是政治分析题。专业课嚼不烂,记不住。

时间快一点,时间慢一点。

他就要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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