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的对与错——浅谈《穆斯林的葬礼》

拿到这本厚厚的书时，手上沉甸甸的；合上这本书时，悲伤和压抑久久荡在心头。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曾经有一位回族女作家写过一本书，专门讲述了穆斯林家族的生活、爱情、理想和境遇。这本书，充分描写了回族有别于汉族的习俗和传统，在色彩斑斓的玉文化里，让我们品味到穆斯林的历程和信仰，三十多年过去了，现在看起来仍然让人唏嘘不已。这本书就是——霍达的长篇小说《穆斯林的葬礼》。

最早读它，是在初中，那时的我，往往浅尝辄止，每每看了一点就放下了，而现在的我，一读再读，沉浸在三代人纠葛的命运里，为之悲愁喜乐。

霍达这位女作家用她淡淡的清新的笔触向人们讲述了从民国初期开始，一直到改革开放大约六十年间的兴衰一家三代人的爱恨情仇、荣辱兴衰，向世人展现一幕幕哀伤的爱情悲剧。

韩子奇是梁君璧、梁冰玉的父亲梁亦清收留的孤儿。师傅临终后，他和梁家的大女儿梁君璧结成了连理，并成了梁家的主人。随后，他通过自己的努力，选择了和他师傅不同的发展道路，并成就了他在这一行业的顶尖地位。抗日战争爆发后，为了心爱的玉，他背井离乡，携带部分贵重玉器来到了英国。但战争的硝烟随后亦弥漫到了英国，在痛苦与绝望中，韩子奇与相依为命的梁冰玉相爱了，有了爱情的结晶——新月。在国外飘泊了数年后，他们回到了家中，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君璧并未死去。无法接受共享一个丈夫的冰玉最终离去，留下毫不知情的新月融入这个家庭，成为家庭的一份子。长大后的韩新月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北大的西语系，也就是她亲生母亲梁冰玉曾经就读的燕京大学的前身。在北大，新月和他的年轻英文老师楚雁潮深深地相爱了。可命运偏偏是残酷的，新月，在她风华正茂的十七岁被检查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一种不治之症。在楚雁潮的支持、鼓励下，新月勇敢地与病魔作着斗争，想等到病愈那一天重新回到校园。而另一方面，新月渴望母爱，然后却在后来得知韩太太并非她的生母……

其实书中的剧情远不止这些，还有许多。但读完后我发现作者用大量笔墨描写的爱情几乎都是悲剧:不管是韩子奇与梁君璧的报恩式的苦涩婚姻，还是韩子奇与梁冰玉欲爱不能的异域爱情，不管是韩天星与容桂芳遭到的人为分离，还是韩天星与陈淑彦被人设计的无奈结合，到处都充斥着悲剧的影子。

看似是韩太太拆散了一桩桩的爱情，其实不然。韩太太只是有些东西的代表罢了——她是穆斯林戒律的守护者，坚决不和汉人通婚，所以不允许星月和楚老师在一起。她是古老观念的守护者：爱情要门当户对，所以不允许小容子和儿子在一起。她固有可恨之处，但也是可怜之人。

合上这本厚厚的书，从文中故事中悄然回头，三代人的爱情故事，六十年的身世沉浮，如同月一般，亮了却又黯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