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ERICAN SNIP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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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狙击手作者简介:克里斯凯尔(1974-2013)海豹突击队3队队长于伊拉克自由行动战争和其它战场服役四轮。曾获得:两枚银星勋章、五枚英勇铜星勋章、两枚海军陆战队成就奖章、一次海军陆战队嘉奖。另外受到国际安全事务机构犹太分机构的国家感谢奖。随着他的战争派驻,他成为了训练海军战时狙击手和反狙击小队的总教官,并且写了第一本海豹突击队狙击手手册:海军特种战时狙击手准则。作为一个得克萨斯州的本地人,凯尔于2009年从海军退役后将大部分时间都投入到了退伍军人维持事务以及提高大家关于退伍军人事务的意识。他的第二本书《美国之枪》:美国的十大火器史,在纽约时报畅销榜上达到了第二。凯尔留下了他的妻子塔娅和两个孩子已经离世。译者:douchebag                                       作者小记本书中所发生的故事均属实,根据我所能记忆的最好的还原。国防部以及海军高层人员查阅了原稿来保证信息的准确性以及避免提及敏感素材。虽然他们明确表示了本书可以出版,但是并不表示他们喜欢所读到的全部内容。但是这是我的故事,不是他们的。我们根据我最清晰的记忆重建了对白,所以并不是逐字逐句都与当时一致,但是含义都是准确的。本书中未采用任何机密信息。五角大楼安全办公室以及海军出于安全原因所要求的一部分内容的改动均已被重视且改动。我的战友们仍然有许多在海豹突击队服役,其他的一些人也在政府的不同机关任职,保卫我们的国家。都是我们国家的敌人的敌人,所以我在本书中并未提及他们的完整身份信息。他们知道自己是谁,并且我也希望他们知道他们拥有着我的感激。——C.K.                                                                                                                                                                                                                                                                              序章瞄准镜中的罪恶                                                                                                               2003年3月末,伊拉克纳斯里耶地区我透过瞄准镜扫描着这条伊拉克小镇的街道。五十码开外,一个小房子的门打开了,走出了一个女人和她的孩子。这条街道余下的部分都空荡荡的,当地的伊拉克人都躲进房子里了,大多数人是因为害怕。一小部分好奇的人从窗帘后面往出偷看着、等待着。他们能听见美国军队接近的汽车轰鸣声。海军陆战队布满了这条街道,向北行军来从萨达姆侯赛因手中解放这个国家。我的工作是保护他们,我的排今天早些时候占据了这栋建筑物,偷偷的潜入了这个据点来做“守望者”——防止敌人在海军陆战队经过的时候伏击他们。这看起来不是个太困难的任务——总的来说,我非常高兴海军率战队和我是一边的,我见识过他们的火力并且我可不想与他们对战。所以伊拉克军队根本没有胜利的机会。还有,他们似乎早就放弃了这个地区。战争已经开始了大致两周。我所在的排——海豹三队“查理”排,在3月20日早上参与揭开了这场战争的帷幕。我们在al-faw peninsula(法奥半岛)登陆并且封锁了那里的油田以防止萨达姆像在海湾战争里做的那样来点燃它。现在我们被派遣来协助海军陆战队向北行军至巴格达(伊拉克首都)。我是一名海豹突击队员(SEAL),一只海军训练的特别行动突击队。SEAL是sea(海洋)air(空中)land(陆地)的缩写。这也充分描绘了我们的行动范围。因此我们远离了国内,超出了海豹的传统行动范畴,随着战争来反击恐怖组织的延续,这会变成家常便饭。我花费了将近三年来训练和学习如何成为一名勇士;我已经为这场战争做好了准备,或者说至少像任何人所能准备的一样。 我手中握着一杆使用.300温彻斯特马格南子弹的栓动精准狙击步枪,是属于我的排长的。他已经掩护了这条街道有一阵子了需要休息一下。他通过选择我持有这把枪接替他来展现他对我的信心。我还是个新人,这只队伍里的一个新手或是菜鸟。根据海豹突击队的准则,我还没有完成他们全部的测验。并且我也还没有受训成为一名海豹狙击手。我十分想成为一名,但是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那天早晨排长给我那把狙击枪也是他测试我有没有成为狙击手潜质的方式。我们当时在小镇边一个摇摇欲坠的破房子屋顶,海军陆战队要从我们守望的这条街经过。风卷集着尘土和垃圾飘过我们面前的街道。这地方闻起来像下水道——伊拉克恶臭的气味是我在这永远无法适应的事情之一。 “海军陆战队要来了”排长伴随着建筑物开始的抖动喊着(装甲车队造成的地颤)“盯着街道!”。我透过瞄准镜搜查着,唯一在移动的只有刚开始那个女人还有她旁边的一个或者两个孩子。我注视着我们的军队到达。十个年轻、骄傲的海军陆战队员从他们的车上下来组织一次步行巡逻侦查。当他们正在组织队形的时候,那个女人从她的衣服下面拿出了一个东西并且猛拉了一下。她拿着的其实是一枚手榴弹,我起初并没反应过来。“那东西看起来是黄色的”我和排长说着我所看到的,他自己也在看着。“是黄色的,那个东——”我话还没说完。“手榴弹!”排长喊到“中国手榴弹”“我操!”“击毙”排长说“但是——”我犹豫着 “快开枪!海军陆战队在那呢!” 我犹豫了,他尝试着通过无线电联络海军陆战队,但是他们并没有收到,他们正朝着那个女人走去。“快他妈开枪!”我扣下了扳机。子弹猛地跳出了枪膛。我开枪了,手榴弹应声掉在了地上,在手榴弹爆炸的时候我又开了一枪。这是我在伊拉克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狙杀除了男性战斗成员之外的人。开这一枪是我的职责,我也并不后悔。那女人已经死定了。我开枪只是确保了她别带着海军陆战队和她一起死。能肯定的是她不仅想杀我的战友,还不在乎她附近的所有人,那些可能被手榴弹炸死的居民,街边的孩子,甚至她自己的孩子…她被罪恶蒙蔽了双眼没有去考虑别人。她只想着无论如何都要美国人死。这一枪救了几条生命,几个灵魂明显比她扭曲的灵魂更重要。完成职责这件事我在上帝面前都问心无愧。但是我深恶痛绝蒙蔽了那女人的邪恶,直至今日。野蛮、卑鄙的罪恶。这就是我们在伊拉克所抗争的。这就是为什么许多人包括我称敌人为“野蛮人”。真的没有其他办法来形容我们在那的遭遇了。人们一直问我“你杀了多少人?”我的标准回答是“这个问题的答案会让我更有男子气概或者少一些男子气概吗?”数字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只希望我当时杀的更多。不是为了更能吹牛,而是我相信这个世界少了那些杀美国人的野蛮人会更好。我在伊拉克杀的每个人都是要伤害美国人或破坏伊拉克人民对新政府的忠诚的。作为一名海豹我有职责。杀敌——日日夜夜都在密谋伤害美国同胞的人。我被敌人阴谋的成功所困扰。虽然只有几次,但是就算损失一条美国人命都太过沉重。我并不担心别人怎么看我。这也是我最钦佩我父亲的其中一点。他一点都不鸟别人怎么想,保持自我。这也是让我保持理智的品质之一。 这本书印刷的时候,我对出版我的人生故事这个想法仍然感到有点不舒服。首先,我一直觉得如果你想知道作为海豹的生活是什么样,你应该去得到你自己的三叉戟徽章(海豹突击队标志)。通过我们的训练,付出牺牲,身体上和精神上都有。这是你真正了解的唯一方法。其次,也更重要的是,谁在乎我的生活呀?,我和大家没什么两样。我只是碰巧出现在一些十分糟糕的处境中。人们都和我说这很有趣,我可没觉着。人们讨论着要写一本关于我生活或我做过的事的书。我觉得很奇怪,也感觉这是我的生活我的故事。所以我猜我最好来做这个在纸上演绎我生活的人,并且真的这么做了。还有,有很多值得荣誉的人,如果我不写这本书,他们可能会被忽视。我一点都不喜欢这样。我的兄弟们比我更值得称赞。海军誉我为美军击杀数量最多的狙击手,从古至今。我猜这是真的。他们回去调查过数目。查了一周,是160(截至今日官方数字,不一定正确)然后又查的更多,然后又查的介于这两个之间。如果你想要一个具体数字,去问海军——你会得到真相如果你碰巧是个正确日子去的。人们总是想要一个数字,就算海军准许我说,我也不会给出。我不是那种在乎数字的人。海豹都是沉默的勇士,我也是海豹,直至灵魂深处都是。如果你想了解全部的故事,去得一个标志,如果你想验证我,去问一个海豹。如果你想了解我愿意分享的事,甚至一些我不情愿揭露的事,读下去。我总是说我不是最好的狙击手,从来都不是。我不是在毁誉我的技能。我确实有努力磨练。我得福于一些优秀的导师,那些值得很多荣誉的人。还有我的兄弟们——和我协同作战还有帮助我完成职责的海豹兄弟们、海军陆战队和陆军队员们都是我成功中至关重要的一部分。但是我所谓的“传奇”和我总陷入麻烦也有关系。总而言之,我只是比其他人有更多的机会。我有两次连续派遣恰巧发生在伊拉克战争刚要开战直到我2009年退回。我有幸被直接派遣到行动中。还有另一个问题大家也总问:你会因为在伊拉克杀了很多人所困扰吗?我回答:不。并且我是认真的。你第一次开枪打某人的时候,会有一点紧张。你会想,我真的能打他吗?,这样做真的好吗?但是在你开枪之后。你会发现这样做是对的。你会说太棒了。然后你又杀了一个,然后又一个。你这样是为了让敌人不能杀了你和你的同伴。然后一直这样杀下去直到没人可杀为止。这就是战争。我喜欢我所做的。直到现在也是。如果背景环境不一样——如果我不被家人所需要——我会在一个心跳间就回到战场。我可以不撒谎也不夸张的说这很有趣。我作海豹的时候是我最愉快的时候。人们试着把我归入牛逼人士的类别,或是一个乡下好小伙,混蛋,狙击手,海豹,还有一些其他不适宜印刷出来的类别。可能都是对的。最后,我的故事,在伊朗以及之后的事情。不仅仅关乎于杀人和为国征战。还关乎于如何做一个男人。以及爱恨纠葛。                                                                                                                                                                                                      1驯服野马和其他那些享乐                                                                                                                                                                              我的本质只是个牛仔                                                                                                                              每个故事都有一个开端。我的故事开始于得克萨斯州中北部。我在一个小镇长大,在那里我学会了家庭的重要性,和传统的价值观,例如爱国、独立自主还有照看我的家人和邻居。我可以很骄傲地说我依然努力的根据那些价值观生活。我有很强的正义感,就像分辨黑白一样是非分明,不怎么看得见灰色,不是对就是错。我觉得保护其他人很重要。我不介意艰苦的工作,与此同时,我也喜欢享乐,毕竟人生苦短。我从小就在基督教的信仰下长大并且至今也依然信仰着。如果要让我给信仰排一个优先顺序的话,那就是上帝、国家、家庭。关于后两个可能会更难思考——最近我开始认为在某些环境下家庭可能比国家更重要。但是最后还是坚持了国家。我一直都爱枪,也爱打猎,所以我猜你可能会说我一直就是个牛仔。我从学会走路开始就学会骑马了。我现在已经不能称自己为一个真正的牛仔了,因为我已经很久没在牧场工作过了,而且我可能已经忘了许多在马鞍上的本领。但是在我的内心我仍然觉得如果我不是海豹突击队员就是个牛仔,或者说应该是。问题是,如果你有家庭的话干这行是养不了家的。我已经不记得是何时开始打猎的了,但是应该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家曾经在几英里之外有一个出租狩猎鹿场,我们会在每个冬天去打猎。除了鹿,我们也会猎火鸡、鸽子、鹌鹑以及其它所有当季的动物。“我们”指的是我母亲我父亲还有小我四岁的弟弟。我们会在一辆老拖车里度过周末,虽然人不多,但是我们是一个乐趣多又紧密的小家庭。我父亲为西南电话公司和AT&T公司工作——它们分裂了然后又回归合并了,时长超过了我父亲的职业生涯。他是一名经理,随着他的升职我们每隔几年就得搬一次家。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被一整个得克萨斯州养大的。虽然他很成功,但是他还是讨厌他的工作,并不是工作的内容,而是伴随着工作而来的,官僚主义。他不得不在一间办公室里工作的事实。他是真的讨厌每天西装革履的去工作。“我不在乎你赚了多少钱,”——我父亲曾和我说。“如果你不开心的话赚再多也不值得。”这是他给过我的最有价值的建议中的一条:做自己想做的事。时至今日我也一直努力跟随这条哲理。从很多种意义上来说,我父亲都是我成长过程中最好的朋友,但他同时也结合着恰到好处剂量的严父条例。有那么一条底线我永远也不想越过。当我应该得到惩罚时我会被打屁股,但是从来都没有太过的打也没有生着气打。当我父亲很生气的时候,在他克制着执行家法之前他会给自己几分钟冷静时间——继之以一个拥抱。听我弟弟所讲,我和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对方的喉中刺,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样,但是我俩确实总有闹架。他比我小,但是他已经做到了他所能做到的最好,并且从不放弃。他是个硬角色并且至今是我最亲近的朋友之一。我们总让对方不好过,但我们也有欢乐时光并且互相知道有对方照应着自己。我们高中时候的前堂有一个豹子的雕像。我们有一个传统,每年高年级生们都会试着把新生挂到那雕像上作为一种霸凌仪式。新生们有的很自然的接受,有的也会反抗。我弟弟上高中时我已经从那毕业了,不过我开学时还是特地回去了那里并悬赏一百元给能把我弟弟挂上那雕像的人。那一百元至今还没能给的出去。我以前经常卷入打斗事件,其中一大部分都不是我挑起的。我父亲明确的说过如果我挑事被发现就会被打屁股。我们应该比惹祸做的更好的。保护我自己就是另一种故事了。保护我兄弟更好——如果有人欺负他,我就会把他们放倒。我是唯一一个可以欺负他的人。不知不觉,我开始为其他在受欺负的弱小孩子出头了,照看他们变成了我的责任。或许开始这样做是因为我在寻找正当的打架原因。但是我觉得不止如此;我认为我父亲的正义感和公平在那时对我的影响远超我所知,甚至连我这个成年人都说不出来。无论原因是什么,它确实给了我许多机会和别人斗殴。我的家庭深深地信仰着上帝。我父亲是个执事,我母亲在主日学校任教。我记得我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我们全家人每个周日的早晨和晚上,还有周三晚上都去教堂。然而我们还是没有考虑自己太痴迷于信仰了,只觉得在教堂里的大家都是有信仰的好人。事实上,那时很多时候我都不想去。我父亲工作非常勤奋。我猜他是遗传的,我爷爷是一个堪萨斯州农民,那里的农民都是勤奋的人。一份工作对我父亲来说远远不够——我小时候他曾经有间饲料商店,我们还运营着一个中型的牧场。他现在退休了,但只是名义上的,你还是能发现他要么是在自己的小牧场里盘算着干些什么要么就去了当地的兽医院工作。我母亲也很勤劳。当我和我弟弟长大到不用看护的时候,她去了一家问题少年暂留中心做顾问。那是份艰难的工作。每天都要处理难搞的问题少年,最终她离开了。她现在也退休了,但她还是以兼职和照顾外孙来使自己保持忙碌。在牧场工作充实了我的学生时光。我和我弟弟每天放学后以及周末都会有不同的零活:喂养并且照看马儿,放牛,检查护栏。牛总是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我的腿被踢过,胸口被踢过,而且没错,我不能说的地方也被踢过,然而脑子没有。那可能会让我老实点。成长过程中,我为FFA美国未来农场养肉用公牛和小母牛(现在官方名字叫美国国家未来农场组织)。我爱未来农场并且用了很多时间喂马放牛,哪怕和动物打交道会很沉闷沮丧。我有时候会和它们生气并且认为我是它们的王。当它们做错事的时候,我会拍一下它们那又大又硬的头然后和它们讲道理。有两次我都打坏了手。就像我说过的,打头可能会让人老实点。 我第一次接触枪的时候保持着冷静,但我仍然对它们充满着热情。像大多数男男孩子一样,我的第一件“武器”是一把打塑料BB弹的雏菊多泵气动步枪——你打的气越多,射击的力量就越大。后来,我有了一把二氧化碳动力枪,看起来像是老版1860年柯尔特和平使者左轮枪。我一直都钟爱老西部武器。从海军退役之后,我还开始收集了一些特别好看的复制品。我最喜欢的就是从老车床上生产复制出来的柯尔特1861海军左轮枪。 我得到我人生中第一把真枪是在我七八岁的时候。30-06栓动步枪。点30口径、6格令(重量单位)弹药。是一杆可信赖的好枪。所以最开始让我害怕的开枪的事情,是意味着“长大成人”。我爱上了那杆枪,但是据我回忆我真正想要的是我弟弟的Marlin30-30,是杠杆换弹的,牛仔风格。 (图1是我的,图2是弟弟的) 是的,这一切一直围绕着一个主题。驯服野马只有你驯服了一匹野马之后你才算得上一个牛仔。我从上高中时开始学起;起初,我并不了解它的全部破事。觉得只是:尽最大努力坚持骑在它们身上直到它们不再反抗。随着我的成长我了解的也多了,但是大多数都受教于工作或者马身上。可以说是马做了一些事情,我做了一些事情。合起来我们达成了认知。最重要的一堂课可能就是耐性。我天生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我不得不和马儿一起工作来开发这个技能——当我成为狙击手时非常有价值——还有在追我老婆时。不像牛,我从来没找到过打马的理由。一直骑它们直到它们筋疲力尽,让它们了解谁才是老大。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打马?从没有过充足的理由。马比牛聪明。如果你付出足够的时间和耐心的话马儿是会配合你的。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有驯马的天赋,但是和它们相处满足了我当牛仔的欲望。,所以回想那时还在上高中我就加入了牛仔竞技比赛并不惊奇。我在高中也玩棒球和橄榄球,但是都比不上牛仔竞技刺激。 每个高中都有不同的群体,运动员们,呆子们,还有其他的。而我是和一群“套索人”们一起玩。我们都有马靴和牛仔裤,外观和行为都像牛仔。我算不上一个真的套索人——我那时连个小牛犊都套不上,但这并没有阻止我和其他十六七岁的套索人一起玩。我最开始骑牛和马是在当地的一个小场地,只要你付二十块就可以试着尽自己所能待在这些动物上。你需要自己准备装备——马刺、皮裤、缰绳。也没有什么奇特的,上去然后摔下来,然后再上去。渐渐地,我能骑的越来越久了。最终坚持到了那个能让我有信心去当地小型竞技场的点。驯牛和驯马有些不一样。它们会猛地向前弓背跃起,但是它们的皮肤很松,所以当它们跃起的时候你不止会向前倾还会左右晃动。牛还很会旋转。总的来说,要骑在牛身上可不是个简单事。我骑牛骑了大约一年,又随心所欲的去骑马了,最后我试着去用马鞍驯服野马,这件经典之事在于你不仅仅要在马背上待八秒,还要伴随这风格和技巧。出于某些原因,我在这件事上做的比大多数人好得多,所以我一直驯了好一阵子,赢得了冠军腰带扣和好多华丽的马鞍。提醒你一下,并不是因为我得了冠军,而是我确实靠着奖金在酒吧消费了不少。我也吸引了不少女牛仔的注意。这很棒,我很享受穿梭于城市之间的聚会和骑行。可以叫它牛仔生活。我1992年高中毕业后仍然骑马并且去了得克萨斯州斯蒂芬维尔的塔尔顿州立大学。给不知道它的人介绍一下。塔尔顿成立于1899年并于1917年加入得州农工大学(TAMU)。全国第三大的非拨地农业大学。学校以输出优秀弄牧场管理者以及农业教师著称。那时我正好想当牧场主。不过在报名之前我想过去参军。我姥爷曾经是一名空军飞行员,而且我也曾想过当飞行员。然后我又转念相当海军陆战队——我想参与实战,我喜欢战斗。我也听说过一点特殊行动的事。也想过加入海军陆战队侦察部队。但是我的家人,尤其是我母亲希望我去上大学,最后我同意了他们,决定先去上大学然后去参军。当时我把这想成了意味着干正事之前可以放松一阵子。我依然在做牛仔竞技,水平也提升了。但是我的这个生涯在我大一那年结束了,我去伦登参赛时,一匹野马在马槽里跳到了我身上,附近的人打不开马槽因为马挡住了门(马槽很狭窄),他们只能先把马拉回我这边,我的一只脚还在马镫上,然后就被踩的失去了意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救护直升机上了,最后我的两个手腕 安了钢钉,肩膀脱臼,肋骨骨折还有肺部和肾挫伤。在恢复过程中最糟糕的可能就是钢钉了,他们其实是大约四分之一英寸厚的螺丝钉,在我的手腕上外露着几英寸。看起来像科学怪人,又痒看着又奇怪,但是保住了我的手还连着。我受伤的几周之后,我觉得给一个我一直想约的女孩打电话,我不想让钢钉耽误了我的好时光。我们正在开车可是其中一个钢钉总是刮开转向灯,我一生气就把它掰断了,只留了一点在皮肤外面,那姑娘可能是对这件事印象太深刻了,约会草草就结束了。我的竞技生涯结束了,但是我还会到处参加聚会,没有了奖金,钱花的非常快,所以我开始找兼职工作,最后在木材厂做了司机,到处送木材和别的材料。我工作非常认真,我猜大家也都看到了,有一天一个同事和我说:我认识一个有牧场的家伙,他正在找帮手,你有没有兴趣。“太他妈棒了,我现在就想去看看。”然后我变成了一个牧场工,一个真正的牛仔。牛仔生活我的雇主叫大卫·兰德拉姆,牧场在胡德县。很快我就发现我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像一个牛仔。大卫帮我搞定了这件事,他教会了我在牧场工作的所有事情。还有,大卫是个粗暴的人,他会把你骂得东倒西歪,如果你干的很好,他也什么都不会说。但是我还是很喜欢这家伙。在牧场工作就像在天堂。这日子说艰难也艰难,说轻松也轻松,每天都有大量的体力活,但是每天都可以待在室外。大多数时间都只有你和动物们。你不必和人或者官员或者一堆屁事打交道。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大卫的牧场占地一万英亩,是个真真正正的大牧场。还非常传统——在春天围牧季我们甚至有一辆流动炊事车。我想告诉你这是一个美丽的地方,绵阳小山,还有两条小溪,还有那每次你看到都让你生机焕发的广袤开阔地。牧场的心脏是一座老房子,可能是十九世纪的老驿站。很宏伟,前后都有带遮蔽的门廊,内有宽敞的房间,还有一个让人从灵魂暖到皮肤的大壁炉。当然,因为我是牧场帮手,我的住处有一点原始落后,我住在一个工棚里,小到也就能放一个床,大约六乘十二英尺,连放抽屉的地方都没有,我不得不把我的衣服包括内衣挂在一个杆上。墙也不密封,得州中部在冬天可是很冷的,就算把煤气炉开到最高,再放一个电加热器在床边也冷。最糟糕的是地板下面没有地基。我一直在和浣熊和犰狳作斗争,它们总是挖洞钻到我床底下,浣熊们又暴躁胆子又大,我不得不开枪打了二十只它们才知道我不欢迎它们。我从开拖拉机开始,给牛种植冬天吃的小麦,然后退壳喂牛。最终,大卫决定把我留下来并且给我更多责任,还加薪到每个月400美元。每天下午一两点钟我下课之后就去农场,一直工作到日落,然后学一会习就上床睡觉。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喂马,然后去上学。夏天最棒了。每天早上五点就能骑马一直到晚上九点。我大二的时候负责训练“截牛马”(受训用于从牧区牛群中分辨出个别牛的工作马,非常昂贵)来拍卖。这是我真真正正学会和马打交道的地方,而且也比以往更加有耐心。如果你失去控制对一匹马发了脾气,可能就毁了它的前程。我告诉自己对它们要多花时间还要温和。马儿是非常聪明的。如果你教的对,它们会学的很快的。你每次教它们一点小事情然后再重复。我发现马儿学习的时候会舔嘴唇。每次教完马儿都记到手账上第二天再继续。学会整个过程当然是要花费一阵子时间的。每次我搞砸了,我的老板都会让我知道,他会大骂我没用的废物。但是我从没对大卫生过气。我心里想的是我能做得更好并且要做给你看。恰巧这就是做一名海豹需要的态度。海军的“拒绝”在我闲下来的时候我会想我未来做什么。学习不适合我。我的牛仔竞技生涯也玩完了,我决定退学还有离开农场,回归我最初的计划——参军。从那时起参军变成了我最想做的事,没有理由等下去。于是,1996年的一天,我去了征兵处,决定报名。征兵处是一个小商场。陆军、海军。海军陆战队还有空军在一条小路上排成一排。当你走进去的时候他们都看着你。他们互相之间也在竞争,但是是那种没必要的友好的竞争。 我先去了海军陆战队的地方,但是他们出去吃饭了,我转身要走的时候,一个陆军叫住了我。“嘿,你怎么不来我这看看?”我想着没理由拒绝,于是过去了。“你想在军队里做什么?”我告诉他我想参加特殊行动,像以前听说过的SF(Special Forces 特种部队的意思)就可以。在当时,你的军衔要先达到E5——中士,才可以被考虑选入特种部队。我不喜欢好事多磨。“你可以做一名游骑兵”那个招募管说。(Ranger游骑兵 一支陆军精锐部队)我当时并不怎么知道游骑兵,但他讲的很吸引人——空降、突袭、武器专家。让我对作战开了眼界,虽然和海豹不太一样。“我会考虑一下的”然后我正准备离开,这时海军的人又叫住我。“嘿,你,过来”我走了过去。“你们在那头唠些什么呢?”他问。“我想加入特种部队,但是必须得是中士,于是就让我试试游骑兵。”“哦?是吗,听说过海豹突击队嘛?”那时候的海豹还很神秘,我没怎么听说过,于是耸了耸肩。“干嘛不进来说,我给你讲讲。”然后他开始给我讲了BUD/S(basic underwater demolition/scuba基础水下爆破训练)。是成为海豹必须要完成的教学和训练。如今有上百本书和电影都有海豹和BUD/S,甚至在维基百科上还有一个标注我们训练的词条,但是在当时BUD/S还是有些神秘的,至少对我来说是。艰难,百分之九十淘汰率,教官的苛刻,当我听到这些的时候我被打动了,要想通过这些训练,就得做个牛逼人。我喜欢这种挑战。然后招募管开始告诉我关于海豹的任务、先辈UDTs(海豹突击队前身 underwater demolition teams 二战时成立的蛙人水下爆破特种部队)。他们潜入日军海滩进行破坏以及在越南前线的可怕战斗的故事。都是些了不起的事,当我离开的时候我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当上海豹。许多招募官,尤其是好的,他们之中会有一些窃贼(贬低他们能讨价),这一个也不例外。当我回去准备签文件的时候,他告诉我要少拿一部分签约奖金来确保我能拿到海豹的合同。我照做了。他很满意。当然了,我减少了奖金让他看起来很棒棒。我敢肯定他要是个二手车销售员一定有个大好前程。海军没承诺过我能做一名海豹,我必须自己赢得权利。他们保证了的只是给我一个尝试的机会。就我所考虑的,这已经够好了,因为我一定要通过训练。可是问题在于我连失败的机会都没有。海军在体检的时候淘汰了我,因为我的胳膊里有钢钉(那次牛仔竞技受伤)。我争辩了、乞求了,都没作用。我甚至签了一份免责声明书来保证无论我的胳膊发生什么海军都不用负责。他们还是很干脆的拒绝了我。我猜这是我军旅生涯的终结。来电被军队淘汰后,我就专心做牛仔发展牧场事业了。自从在牧场有了个好工作后,我就觉得没理由再在学校待下去了,我退学了。即使我只差不到六十学分就毕业了。大卫让我负责了更多事情并给我的工资翻了倍。然后我被别的牧场更丰厚的报酬诱惑走了。出于各种原因还是经常回到大卫的牧场。就在97年的这个冬天前,我在科罗拉多州找到了一份工作。我接受这份工作时是盲目的,随后发现这是个大错误。我原本想的是,我的所有时间都花费在了得州平原,去群山中欣赏欣赏景色不失为一个好选择。但是你想不到的是:这个牧场在科罗拉多州唯一的平原甚至比得克萨斯州还平,而且还冷。没过多久我就给大卫打电话问他需不需要帮忙。“回来吧”大卫说。我开始收拾行李,正当我打算动身离开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海军招募官打来的。“你还想当海豹吗?”“为什么这么问?”“我们想要你”“就算我的胳膊里有钢钉?”“不用担心那个”我并没担心,立刻开始计划动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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