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友人

我有个哥们
和我同一年进了厂里,聊了几句后发现,还是老乡。

那一年大约是10年前吧。
他比我年长,对于人情世故比我了解的多,估计我被他影响了不少。
他家和我家有些类似,都是属于那种很普通的家庭,也没什么钱。
但是他比我上进,对于知识的获取比我深的多,喜欢思考。

我对研究电子没有很大兴趣,不过那时候对怎样把我的燕舞收录机diy的更好倒是有兴趣。
那时候家里唯一的音响。

于是在和他讨论请教过后,我从厂里弄了些钽电容,还有些精密电阻,还有电解电容,准备好了
烙铁,开始把收录机大卸八块。把机器里的电解电容换大,主要是电源那块的,这样功率就上去了,
而且音质更好些。对着电路图,把机器里大部分的元件能换的都换了。
后来换好了,通电一试果然有效果。

他戴付眼镜,衣服也不多换,袜子也是比较有杀伤力的,所以他的房间很少有小生物。
说起他的房间可不能不提,我常笑话他那像个实验室,那里也是我们一帮好友常常开会的地方
所谓开会就是大家每天吃完晚饭,就来到他那里开始天南地北。

我佩服他学习的精神,有如他佩服我吸引女孩子的能力,所以我们常常互相学习。
其实我那时也纯洁的很,只不过和女孩子相处的时间多些而已。

他有着两撇胡子,据我多年观察,他一年只刮一次胡子,就是大年三十那天,初一那天见到他,肯定是
没有胡子的,倒是很清秀。
我常说他那胡子比陆小凤的胡子还要胡子。

厂里上班的日子很是清贫,只有靠平时出差剩余的一些补助,成了我们的酒钱,一周去上2次附近的
大排档,点3个菜,2瓶啤酒,然后开始无所不谈。即使是最穷的时候,我们还是能凑出酒钱。这也是
后来我们觉得惊奇的事情。

乒乓球、台球也是穷人的娱乐方式之一,我没有女朋友,他也没有,还有一帮哥们,一群光棍。

我们都是在技术组工作,所以常常派去省电科院出差,晚上的时候,他老先生就会穿了拖鞋到处走。
我们都比较喜欢夏天,呵呵,夏天的MM都比较好看啊。于是走在街头对MM品头论足也是一种乐趣。

我97年就有电脑了,那时候网络上流行痞子蔡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我和他一块凑在电脑前花了
2小时看完了,他看完后得出一个结论,说我是阿泰,我冤。

我们常常在电脑上比试游戏水平,极品飞车2就是试卷,我们轮流比谁以最短速度完成赛道。
最好玩的是他的身子会随着转弯而转。

后来几年后他买了电脑,机器配置让我流了好一阵口水。后来比赛场地就变成他的房间了。

再过了几年,他把一个厂里的PLMM给娶回家了,当然少不了我的功劳。

后来我离开了厂里,他已经是厂长助理了,前几天听朋友说他现在已经是技术厂长了。
当然去年他的宝贝儿子有1岁了。

十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唯一不变的是那份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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