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戴羽
今天,一台没有网络的电脑,对我们来说应该没有任何用处。但是,在80 年代,就连斯坦福大学内的电脑,都是没有连结网络的。当时一位在斯坦福攻读统计与计算机硕士学位的女学生,和一群朋友为了要让电脑可以互相沟通,研发出了一套「网络系统」。这位女硕士生是Sandy Lerner,他之后更用这套系统创办了今天市值2190 亿美元的「思科」公司(Cisco)。
Sandy Lerner 父母在他4 岁时就离婚了,因此,他从小就和阿姨一起住在北加州一个名为Clipper Gap 的地方。Lerner 的阿姨在那里有一个农场,他们不但养了牛,而且还种了梨子树。年幼的Lerner 也因为常在那里帮忙,所以也爱上了务农的生活。
1975 年,Lerner 从加州州立大学政治系(California State University) 毕业后,得到了克莱蒙研究大学(Claremont Graduate School) 的全额奖学金,所以他开始他的经济系硕士生的生活。在念书的同时,Lerner 也在克莱蒙研究大学的电脑室中兼职,他发现只要懂得写程式,他就能每小时赚到25 美元。他觉得或许他可以靠这个维生。
创新点:他不在乎产品是不是属于自己的,只期望能够尽快让更多人接触到他们需要的东西。
本文2 大重点:1. 专注在提供大家需要的东西,先不管钱会被谁赚走。2. 想要有一点成就,就要忍受有如上战场一样的辛苦。
1. 专注在提供大家需要的东西,先不管钱会被谁赚走
在克莱蒙研究大学毕业后,Lerner 想要继续他的学业,因此他到斯坦福进修统计与计算机硕士。正好,当时的政治系所需要雇用一些工程师,为他们的做一些统计的运算,因此Lerner 就也同时到那里工作。
在斯坦福,Lerner 认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科技天才,包括他未来的丈夫Leonard Bosack。他们一群人每天都在一起,研究着当时最热门的新科技:「电脑」以及它各种的运用。
图说:Sandy Lerner和Leonard Bosack
当时斯坦福大学内有大约5000 多台的电脑,但是它们都没有办法互相沟通。为了让学生们的研究工作能够更快更方便,斯坦福决定要自行研发让电脑互相连结的网络,但是斯坦福一直没有成功。
于此同时,Lerner 和他的朋友们,也正在和校外的ARPANET(The Advanced Research Projects Agency Network,Internet 的前身)研发团队合作,研发电脑网络。当Lerner 发现斯坦福的团队不能够实现这个想法时,他就将他们团队的研发成果提供给斯坦福。结果,斯坦福采用了他们的设计,让校园中的电脑可以连结在一起。
1980 年,Lerner 和Bosack 结婚,接着1981 年他们一起从斯坦福毕业,然后也在斯坦福找到了工作。Bosack 担任计算机科学系的电脑系统负责人,而Lerner 则管理商学院的电脑。虽然有着非常好的工作与生活,Lerner 和Bosack 都认为他们设计的网络系统应该要让更多人使用。因此,他们尝试说服斯坦福将这个技术注册然后买给其他有需要的公司。
但是,由于这个技术是利用ARPANET 的经费开发出来的,所以它是属于「公共领域」的知识,因此,斯坦福不愿意去注册它,也不相信它值任何钱(因为在「公共领域」的知识是无法申请专利的)。
Lerner后来回顾这件事时,他说:「在那时候,斯坦福可以注册以及完全拥有这个技术会带来的所有收益,我们根本不在乎,因为,我们在斯坦福已经有一份很好的工作了。我们只是希望更多的人可以使用到这个技术。」
既然他们无法说服斯坦福,又坚信这个技术可以造福更多的人,Lerner 和Bosack 于是决定放弃稳定高薪的工作,离开斯坦福,自己创业。
创立新公司首先需要一个名字和标志,因为他们开发的产品是「电脑闸道」(Gateway) 而且他们又身处与加州,所以,他们马上就想到用著名的「金门大桥」(Golden Gate Bridge)做为标志,而这个标志虽然经过了多代的演化,还是以「金门大桥」为主。至于公司名字,由于电脑相关的名称都已经被其他人注册,在试了35 个名字后,Lerner 决定用金门大桥所在地,旧金山(San Francisco) 名字中的一部分,于是,Cisco 在1985 年正式诞生了。
2. 想要有一点成就,就要忍受有如上战场一样的辛苦
离开了舒适的工作,Lerner 马上就要面对艰苦的创业生活。由于没有任何钱租办公室,Lerner 和Bosack 只好在自己的客厅中工作。他们会将买回来的材料都放在客厅,然后由Bosack 和其他同事一台接一台的将他们的产品:「网络路由器」 (Network Router) 组装起来,然后卖给客户。
每当被问起这段岁月时,Lerner 总会自嘲说:「贾伯斯在车库中创业,我好多了,最少还还能在有暖气的客厅。」
当时他们没有任何业务团队,但是每月已经能够卖出大约25万美元的产品。这是因为Lerner和Bosack在这个新兴的「网络产业」非常有名(毕竟他们建置了斯坦福的网络)所以,有需要的客户都会自动找上门。他们第一位客户是HP (Hewlett Packard Laboratories)、第二位是美国纽泽西州的最大高等学府-罗个斯大学(Rutgers University)、而第三位则是飞机制造商波音(Boeing)。
(图片撷取:Flickr)
虽然客户来源不是问题,但是资金周转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为了有足够的钱购买原物料和付薪资,Lerner 和Bosack 将房子抵押了。Lerner 除了Cisco 的工作,也到另外一家电脑公司上班,赚取他们的生活费。除此之外,他们也刷爆了所有的信用卡。当他们需要更多的钱时,只好到处借钱。
虽然他们产品的利润很高,但是,因为他们很多客户都是大学,而大学的付款期都很长(大部份是90天),所以一直都为了有足够的现金周转而烦恼。为了解决这个问题,Lerner决定要去找投资者。他们见了大概80位投资者,但是,没有人能够了解他们的产品。更重要的是,投资者都不相信一项基于「公共领域」知识的商品能够大卖,因为竞争对手能够很快的利用同样的知识打造出类似的产品。
因此,Lerner 一直都处于「月光族」的状态,他们靠着信用卡过日子,当收到客户付款时,就赶快付清所有的欠款,然后用剩下来的钱买新订单需要的原物料,然后又继续靠信用卡过日子。Lerner 形容说:「试想像躲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充满泥泞的战壕中,不停的被德军用炮击和毒气攻击。而且没有食物、没有换班、没有睡眠,那段日子是如此的令人精神紧绷。」
除了经济压力之外,Lerner 和Bosack 的感情,也因为长时间的只专注于工作,而开始产生了问题。根据Lerner 的说法:「我们为Cisco 付出了一切,包括健康与婚姻。」
到了1987 年,Lerner 总算找到一位有兴趣的投资者,Don Valentine。在经过一番洽谈后,Valentine 决定投资250万美元,而Lerner 和Bosack 将会保留Cisco 30% 的股份。这虽然解决了Cisco 的财务问题,但是却埋下了更大的危机。
在Valentine 入主Cisco 后,公司的文化开始渐渐改变。Cisco 不再是工程师的公司,而开始更注重销售与盈利。Valentine 不久后就指派John Morgridge 担任Cisco 的执行长,而Morgridge 和Lerner 的关系,一起步就非常不顺利。Morgridge 在第一次见到Lerner 时,就对他说:「我听说你是Cisco 一切问题的根源!」
Morgridge 和Lerner 在很多事情上无法达成共识,而董事会显然的选择支持Morgridge。于是Morgridge 决定开除Lerner。Bosack 在那个时候虽然和Lerner 的感情已经出现了危机,但是依然选择和Lerner 同进退。于是,Cisco 的两位创办人,就在同一天离开了他们一手创立的公司。
Lerner 当时35 岁……
遭遇人生最大挫折后,Sandy Lerner 没有被打倒。她站起来,拍拍灰尘,然后……
创办了一家化妆品公司。没错,从「路由器」,到「化妆品」!
Sandy Lerner 故事的第二幕,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