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小)
一个节假日的上午,老之去一座老集市晃悠。集市上人太多了,足有上千人,各种商品应有尽有,还有商家演唱作广告的。
排排在吆喝,摊摊在叫卖,人声鼎沸,就看你爱花多少钱了。
老之夹在人群中眼花了乱地转了半天,他什么也不想买。
突然,老之愣了神: 唉哟不好,尿急,快!
老之当即立断,胡乱一看,眼睁真眍,立刻捕捉到百米外设有卫生处,……闪开!闪开了(li’eo)……他一溜弯腰小碎步,直着眼向前冲……到了!
嗨呦喂,挨号,二十多人呢!里边尿着的一定幸福顺畅,外面憋着的焦急哆嗦。
老之扭头再跑,他发现并认为,一处临时扎起的舞台后面准行。快吔!……闪开闪开了(Ii’eo),老之再次奋步,同时用上了呲牙咧嘴的“憋功”。
到了——呵!——俺娘唉!原来,后台是演员的描眉画妆处。
老之转身再跑,心里有些慌乱:我一个大活人,岂能让尿憋死!他不管这么多了,打算就近找棵大树,倚上就尿。
老之他看准一棵粗树就大步流星,当他离那棵树仅剩下五米又三十二公分八厘米的时候。
“哗!……”一盆水飞來,正浇在老之的腰部,老之让这盆水一浇,一激,尿了……舒服顺畅,就像燃烧的空气被冷却了一般,一切平静下來。
人们见有人被水泼了,立刻驻足观看。有对男女,看來是夫妻俩,奔到老之面前连连道欠:“对不起大爷,对不起了。事太巧了,太巧了。”男的指着卧在地上的奇石说,有人要买我们这块卧牛石,我是用水泼石头,好让它的花纹清晰可见,便于顾客判断价格,没看到你老正过來……大爷真对不起你了。”
有个人鼻子特灵,他一下掐住鼻子,后撤两步说:“不对呀哥们,你泼的是什么水,怎么这么股子味。”
那夫妻俩嗅嗅,立刻面面相觑,一头雾水,咦?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味?
恰在这时,就这么皴劲邪乎,那座舞台上的两位演员正在说相声,说的是传统的惯口。
捧哏的说: 噢,照你说,三百年前,你家就开了百味堂。
逗哏的说: 那当然呢!
捧哏的说: 你给大伙说说,你的百味堂都是什么味?
于是,逗哏的演员开说:
有津津有味,别有风味,枯燥无味,渐渐乏味,无穷回味……”
这位演员口如机枪,妙语连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出了上百个成语、歇后语、谚语关于味道的词汇,最后一句是: 酸甜苦辣咸,腥臊恶臭烂。
演员说得字字清楚,感情充沛,真不亏集味道之大全,当即引起台下观众的轰笑和掌声。
围着老之的人听着也笑了。
老之愣着神,他不知如何对付这件事。
就在这时,老之的一个朋友出现了,算是解了他的围。朋友走到老之面前,对那夫妻俩说:“上那边去,给老先生买套下身衣服换上呗。”
于是,那个卖石头的人就和老之;老之的朋友,到卖衣服的摊位上买了裤子和裤头。至于鞋袿,老之没让他买。老之的朋友不太理解,老之就对他耳语了几句,朋友听了差点哈哈大笑。
卖石头的人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付上钱就回他的石头摊去了。回到摊上,夫妻俩几乎不约而同地问对方: “咋回事?”接着,又不约而同地盯上了他们十來岁的儿子:“是你向桶里尿得吧?”
“没有,我怎么向桶里尿呢!”孩子的口气坚定。
“那是谁?”
“我知道是谁?!”男孩一脸委曲地俯身向桶里闻,桶里的水本来就是干净的,能有什么味。于是,这孩子就大声对他爸妈说:“你俩闻闻,这水可一点味也没有!”那夫妇轮流闻……咦,奇了怪了。
“有什么奇怪的,我觉得就是那老头自己的作品,可能爸泼的水把那老头的尿激出來了!”男孩说着噗嗤一笑。
夫妻俩幌然大悟。
老之和他的友人到卫生处换上衣服,把旧衣服扔进拉圾桶。要说也真邪门的,这会,广场上的人不见少,可到卫生处撒尿的一个人也没有,难道撒尿时间也有普遍规律!
老之邀请他的朋友去老民池洗澡,说那是专供年纪大的人洗澡按摩的地方。老之的朋友同意了,于是二人就嬉嬉哈哈地去老民池洗澡。
老之和他的朋友路过卖石头的摊位时,那夫妻俩都举手向他喊再见,老之看出來了,他们那块卧牛石卖出去了,而且,一定是卖了个好价钱。
这正是:
尿急遭遇事真奇,
奋步三回奔东西。
忽如一盆水浇浇,
激出憋屈更新衣。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