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的幻象

经纬分明的世界,模糊了交点

空洞倒映出的黑暗

苍白了谁的脸

摇摇欲坠,摇遥欲坠

遥 遥 欲 坠

一丝光

孱弱的病态的倔强的

喘息着诱惑

.........

斯大林曾经说,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沉迷于虚幻的小说中无法自拔,好好学习数理化,长大走遍全天下不好吗?

小说中的人,多无父无母。也是他说的。

其实,他说的不太对。但确实有那么一类小说,里面的主人公斩断了与现实的所有羁绊,连最软弱的人,都拥有决绝的勇气。这多少让困在现实中的人心神荡漾,不自觉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斯大林是我高中的数学老师,说这句话时,他的八字胡一动一动的,抖出“现实”的光。一个上课不需要教科书,写题从头写到尾不需要板擦纠错的中年男人,严肃中平白无故的多出了些小老头儿的作态,可是,一点儿都不可爱。两道浓浓的眉毛霸道的蛰伏着,小眼睛闪着洞悉一切的光。

他,会让高高的书和机灵的同桌都变成摆设,一扫视,即便是夏天也会让你直愣愣的抖上两下,背后凉飕飕的,刮过秋风。现在想来,数学成绩好,似乎也不全是自己的功劳。

怕,除了会让人发抖,还会驱赶着人前进。

其实已经记不清那到底是怎样的一堂课了,斯大林的样子也是变了又变,实在不知道被时间摧残的记忆留下了多少真实。

又有什么关系呢,总之,在这个冰冷的,没有一丝阳光的清寒午后,他像个球一样滴溜溜的滚进我死机的大脑,变成炸弹,炸开了我封闭许久的某扇记忆之门。那扇门后面的人缓慢的,微笑着向我走来,温柔的在我耳边轻声细语。

我静静的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在我眼前走过,清冽的空气中飘散着腐木的味道。天,似乎更冷了。

我看见那个有着齐耳短发的姑娘在讲台上明媚的笑,塞满白米饭的嘴一鼓一鼓的,可爱的不像话;

那个会唱歌的男生深情的注视远方,敏捷的跳着帅气的街舞变成圆滚滚的胖子,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用怎样的心情吞掉墨绿色叶子上她鲜红的血,她还记得他吗?

还有那凌晨三点半铺满花瓣的黑板,秋千晃动、繁星满天的夜空;柳树下明朗的笑和不知天高地厚的誓言......

我听见他们说:别回头,消弭的力量会在前方重现,失去的人温柔不了远方;他们说,离开的不要留恋,忘记的不要想起;他们还说,别倒下,好好的生活。

好好的生活。多美。

可是啊,在这个永远不会被白雪覆盖的地方,纯洁的假象都奢求不得。

你们能不能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抵挡住漫天尘埃,穿越层层黑暗,找回丢失的勇气,开心的,单纯的,到达梦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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