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记在心底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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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由心生。很多歌,明明听了很多遍,觉得味如嚼蜡,平淡无奇。可在特定的场合中,却仿佛是在为自己量身定做,诉说自己的故事。

那是2012年的夏天,我刚从深圳休假回家。自从2011年外调深圳工作之后,每年只有两次短假期。

这一次回去,我已经没有假期,可我也不管不顾,只为了能回去见一个人。

从合肥下车,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家,而是直接拨通了她的电话。

她正好在合肥。

拎着箱子,大包小包找到她的住所,时间已经快到下午。

第二次见面,少了些许矜持,点头一笑,相顾无言。

我以为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来到附近的城市花园。

此时,里面客人不多,三三两两零星散落。我俩相视而坐,诉说着零星的散落的共同的回忆。

悠扬的萨克斯渐落,熟悉的旋律扑面而来,饱含了阵阵浓郁的幸福的味道。

“我知道故事不会太曲折,我总会遇见一个什么人,陪我过没有了她的人生,成家立业之类的等等……”

原来是陈小春的《我爱的人》。

不知为何,原本嗓音条件不是很好的它唱起这首歌来很是深情款款打动人心。

一时间,我只觉得他唱的就是如今的我。至于后面唱的是什么,我一点也没有在意。

不善言辞的我,加上似乎心事重重的她,聊完了最近一年的境遇与零星的共同的话题之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她把玩着手中奶茶杯里的吸管,搅拌着残留的浅浅的奶茶,似乎里面藏着深不见底的秘密和记忆。

而我,则是绞尽脑汁寻找话匣子,希望打破这短暂的沉默。至于耳边放得是哪首歌,早已不再留意。

曲未终,人将散。

天色渐暗,华灯初现,三三两两也变成了熙熙攘攘。整条街都是恋爱的人。

而我,也把自己加入了其中。

上车,告别,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

一切都像陈小春歌里唱的那样。

回到家,期盼着下一次见面。没有度日如年,只是做什么事都感觉恍惚,心不在焉。母亲问我是不是病了,我不置可否,顾左右而言他。

就在准备去合肥的前一天晚上,我正在跟几个最要好的哥们推杯换盏。酒过三巡,豪气干云,端着满满一杯白酒,大声宣布我谈恋爱的消息。

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诧异,然后才纷纷埋怨我不厚道,隐藏得这么深,为什么非要等到生米煮成熟饭了才告诉他们。

正准备跟他们解释,手机响了,一看,是她发来的短信。到时我还没有喝多,只是看到一个开头,忘不了三个字映入眼帘。再匆匆跳到最后,祝我幸福四个大字如千斤巨石,各个在我胸口爆炸。

中间是什么内容,应该可以忽略不计了吧……

满满一杯白酒下肚,身边掌声四起,朋友们都说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能让内敛的男人的变得狂野豪放。

他们哪里知道原因,我又怎么向他们开口呢?

只有喝酒了……

三杯两盏淡酒,即将快失去记忆时,远处露天卡拉OK不知哪个没有眼色的点了首陈小春的《我爱的人》在那里唱。

“我爱的人,不是我的爱人,她心里每一寸,都属于另一个人……”

原来,这首歌的重点不是开头,而是后半部分。

直到失去记忆躺在医院,脑海中始终盘旋的都是这几句歌词。

原来,属于我的只是后半部分……

一念之间,一喜一悲,天堂地狱。

匆匆结束假期,灰头土脸回到深圳,拼命工作,假装一切都未发生……

两年后,婚后的一个周末,在一次KTV聚会中,我特意点了那首《我爱的人》,唱给她听。她还怪我为什么结婚了还唱这么苦情的歌曲,是不是有什么前尘与往事忘不了……

我不置可否,只是熟悉的旋律再次响起,我再也找寻不到带入感。

每个人的故事都是独一无二的,每哥故事的结局怎样,也是烤自己的努力去书写或者改写,不是单单一首歌曲能够左右的。

不过,往事浮现眼前,我唱得依旧深情款款,她也小鸟依人般靠在我身上,听着也许她不知道的属于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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