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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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曹营身在汉，无奈上班初那两个小时有人往返工作室，不便打私人电话。晚饭后，利用外线打了个电话回家，确定大女没事了，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了。

01

正午时分，打电话时小女告诉我，姐姐不舒服，拉了几次肚子后，不光肚子隐隐作痛，整个人感觉特冷。她说给姐姐量过体温了，是34℃。我一听不对劲，告诉她人体腋下的正常体温为36℃～37.2，除非姐姐全身偏冰冷，否则不该是这度数。于是，她重量，一会告诉我是36.2℃，开始时该是姐姐没有夹好体温计。

姐姐躺在沙发上，盖了张空调被，还说有点冷，但又没有发烧。一时之间，我也不知是什么问题。我叮嘱小女给姐姐倒杯热水，让她喝下去暖暖身体，她照做。我能感觉到她倒好水后，将姐姐扶正坐好，一手将水送至姐姐嘴边，一手轻抚着姐姐的背，就如小时候那样。

过了一会，小女说姐姐感觉好点，没那么冷了，但肚子还是不太舒服。我叫她去给姐姐冲杯杨梅茶。即是用杨梅干泡水喝。杨梅干具有生津解渴、和胃消食、止吐止痢作用。平日里，有时我拉肚子、大便不顺畅或肚子稍有不舒服时，喝几杯杨梅水下去，感觉会好点。这方法对女儿我也用过，似乎也有点用处。

不久，我去电时，听到姐妹俩在看电视。我说姐姐不舒服，该好好休息，怎么又看上电视了呢，莫非看着电视姐姐就全好啦？小女委屈地说姐姐非要她开了电视才肯喝杨梅水。不管是谁的主意，也不是追究的时候。我再次强调让姐姐好好休息一会先，如果还是不舒服，便叫奶奶带去医院看下。小女听话地将电视关了。

那刻，突然泛起一股甜蜜的心酸。

02

自出生起，小女就明显地比姐姐霸道些。在几个月前，她们还不会翻身、爬行时，如果晚上我陪着姐姐睡一边时，小女动不动就以哭示威。虽然我也常对她说不能这样自私，但她似懂非懂，有时会好那么几天，然后又开始耍赖。弄得烦时，我都得先带睡她，然后再爬过去与姐姐睡一头。

但是，旦凡姐姐稍有不舒服时，她似乎变得特懂事，任我成天抱着姐姐也不会哭闹。当然，很多时候，她们是一起生病的。我唯有照顾完这个，又料理那个，要么一手一个哄着。

后来，会爬行后，如果姐姐生病时，见我在喂药，她会爬到我身边，静静地看着姐姐，那眼神仿佛有种不安与心疼。我便会摸摸她的头，告诉她姐姐很快就会没事的。听罢，她仿佛懂了，咧开嘴笑起来。

当她们会走、会说话后，在姐姐生病时，她表现的尤为积极。常是吃过饭后就将药拿过来，让我喂姐姐；而姐姐哭丧着脸不愿喝时，她便会对姐姐说：“姐姐，喝药药呀，喝完就好啦！”有时，还加上一句：“不喝我就不和你玩了，妈妈也不喜欢你呢！”

随着她们年龄不断增长，抵抗力也不断加强，生病的次数不断减少。特别是上了三年级起，极少生病了。但姐姐的肠胃不太好，有时会不舒服，每次小女都比我还关心姐姐。我常笑她说，唯有姐姐生病了，才能享受她的优待。

03

不可否认，小女确实是个较为细心、体贴的小人儿。但仿佛天性中有股自私与霸气，在与姐姐相处中，有意无意地，总喜欢占上风。尽管我时常会提醒她，还是不能彻底改掉这种恶习。又或许，是姐姐天性中有种姐姐的保护欲。

虽然两姐妹仅相差三分种，但大女一直以来就很有姐姐的风范。刚学会说话时，常常将“姐姐”挂在嘴边，与妹妹说任何话都要附上这两个字，听得我们常常发笑。或许，正是在大女这种不特意强调中，小女觉得我是妹妹，你就得让着我或宠着我。

如今，十一岁的小姑娘了，常不能好好说话，喜欢争吵，但和好也是转眼间的事。很多时候，当两人意见不一致时，小女总喜欢追着姐姐直喊“姐姐、姐姐……”。有时，大女烦了，一句“随你”或“好吧”又宣布败给妹妹了。倘若我看不过眼，瞪着小女时，她便会委屈地说：“姐姐也说这样的啊”，我晕，她那么无赖，换成是我，也会败下来啊。

在她们的成长过程中，常觉得很多方面不知如何管教才是更有效的。但是，至少，我看到了两姐妹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相亲相爱。哪怕是打架或吵闹，过后仍记得彼此是姐妹，而且是要好的姐妹，这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