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是连队饲养员——兵团女战士往事

俺是连队饲养员——兵团女战士往事_第1张图片

        “俺是个公社的饲养员,养活的小猪哇一呀么一大群儿。小猪崽儿,白蹄子儿,一个一个劲地直蹦起儿,小猪崽儿撅撅嘴儿,一个一个劲地拱地皮儿呀,抱起那小调皮儿, 起早贪黑没白费力儿。”这是一首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传唱一时的歌曲《俺是个公社的饲养员》。从直白的歌词中,可以看到小猪仔活蹦乱跳,饲养员发自内心的喜悦之情。在兵团连队里当过饲养员的女战士们,听到这首歌曲时,也是一脸的凝重,一些往事在眼前一幕幕闪现,她们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火热的年代。

        1971年,我们这些刚刚毕业的中学生就响应号召,应征入伍参加山东建设兵团,后被分到二师九团五营的十八连。这个连有四个排,两个女兵排,大约七十多人,由于建设兵团性质是半军事化,经常拉练,记得拉练,紧急集合,新战士全乱做一团。那个年代电灯对于农业林场来说还是个稀罕物,场部为了方便都自备了发电机自行发电,但并不是天天有电。第一次拉练,清脆的起床号响起,划破黎明的黑暗,我们这些在城市里生活习惯了的女孩子,在梦乡中唤醒,睡眼惺忪,极不情愿的执行着军令。在黑暗中,胡乱的穿着衣服、鞋,有经验的老战友,帮着打背包,半个多小时过去了,队伍才集合起来了,天还没有亮,谁也看不见谁,等到几圈跑下来,天光大亮了。这才见到女战友们大都是披头散发,不亚于梅超风。有的穿倒了裤子,有的蹋拉着鞋,背包散了一地,狼狈的样子,引得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轰然大笑。

        几次拉练下来,女战友都长心眼了,知道那天拉练了,头天晚上就做好准备,因为都睡通铺,不脱衣服,把鞋摆放好,起床光打背包,这样集合快了好多,再后来有的女战友,直接把背包也打好了,集合是快了,新的问题出现了,因为穿着衣服,又不盖被子肯定睡不好,第二天早晨走着走就睡着了,连长叫停也听不见,哐,撞到前面的战友了,前面撞到更前面的,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东倒西歪一大流。指导员知道这一情况后,晚上提前检查,看谁把背包打好了,就批评谁,慢慢的战友们适应了,集合、拉练也都正规了起来。

俺是连队饲养员——兵团女战士往事_第2张图片

        后来我们七名十五、六岁的姑娘,分到十八连饲养班。除一人外,都是一米六五以上的大高个,为什么要些大个子,后来才明白,个子矮的根本挑不起一百多斤的猪食扁担。我们这些在城里才长大的孩子别说是喂猪,见都很少见猪跑。姑娘们从头学,煮猪食的大锅三个人围不过来,人手一把铁锨大锅里搅拌,每天煮三大锅,挑着七、八十斤重的担子,分送到猪舍,即使这样我们没有喊累的,整天还嘻嘻哈哈笑不够。喂完猪是打扫猪圈,割草推土积肥。臭气熏天的气味,也没有吓到女战友们。有一年,母猪要生猪仔了,这怎么办?姑娘也不懂接生,于是乎就自已凑钱,买来奶瓶牛奶,两人一班,晚上看着,唯恐小猪活不了似的。后来知道母猪生小猪,不用这样娇贵,猪是能照顾好她的宝宝的。

         冬天里,天下着大雪,饲养班的战友们冒雪给猪送饭,为了尽快干完活,也为了自己少受冻,每人一个扁担挑两桶饲料,手里还要再提上一桶,三桶饲料加在一起有一百多斤重,比当时我们的体重还重。猪生病了,战友们看着书给猪打针吃药。营房离猪圈有好长一段路,我们这些小姑娘一个人在黑夜里,走在去猪圈的路上,猫头鹰咕咕的叫着,一点也没有感到害怕。谭晓梅回忆说: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头优良的品种约克夏种猪,不知什么原因死了,她自己拿起手术刀给解剖尸体,发现是因回虫太多而导至了死亡,几年猪养下来,都可以当兽医了呀!

        我们几个女兵在饲养班,有苦也有累,这都没有什么?但也有一个不愿提及的事情。就是每当开会或者学习的时候,不管是女战友还是男战友,都躲得远远的。他们笑称:饲养班里的女兵最漂亮,身材也最好看,但就是浑身的香气让人受不了。

         时光如梭,一晃四十多年就这样过去了,但饲养班的战友只要聚在一起,回忆起当时的往事,都唏嘘不已。这段经历将伴随她们直到永远。

   兵团女战士书琴、晓梅讲述 老姜不辣整理 顺祝各位劳动节快乐

    2018年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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