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风驰电掣的电车,穿行在水泥灰色的路上,那天有人看见了海市蜃楼,我看到一个海天盛宴的小小宾馆,宾馆旁边竟有信仰穆斯林的阿訇拿着手里虔诚的刀子,宰杀一头公羊,头上戴着的单薄白色小帽儿,诉说无言的劳动和永恒的信仰,吃素的鱼,他们的灵魂包容着肉体的需要,已脱了形式主义的铁帽子王……
我被指引着方向,穿梭在陈旧的古玩市场,那里遗留了众多的文化,瓷器,珠玉,顽石,朽木可雕的参天之树,还有那群因一张买不到火车票,幻想成为穷游世界繁华的旅行家……
鱼儿们有的在下棋,有的在攀谈,有的在喝茶,安然自我,这样就够了,这就是一个人应有的生活方式。无论你在哪儿,跟着前进的脚步,跟着彩色画布和培训课堂,标识牌似乎是个导盲犬,它继续代替我引路……
而我这条小鳗鱼,不需要任何人的指引,流亡的心儿存有一把陈旧的方向盘……
路上看见几只绿色的石头,或许还有一群贾宝玉,他躺在一块红布上,天宫的红色摊子,有他们说的和田玉,美玉总要一块儿一块儿地选……
平日里,女孩儿喜欢的治愈系列的小萌物,那些有生命迹象的小植物,静静地躺在小小的盆框中供人观赏,它是一个窗,一个口,一张嘴,一双看不见的眼……
走路的人,或许没有迷失方向,耳畔传来一首好听的民谣,民谣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悲伤,唱它的男孩儿心情有无线的渴望……我不记得会唱歌的男孩叫什么,却又了然于胸,篱笆架子上结了松果,风干的松果没有果仁儿,只有一份脱了籽的空洞符号……
家的味道,老家的咸鱼糟鱼一条条,腊肉腊肠我怎么也学不会制作,悬挂冰冷的窗子口,我仿佛看到很多友善的眼神,即便没有即便……
我也胆怯的想撇上一眼,可又怕他们指责我为什么去泡那个媚眼儿,哎呀,小妹妹真的没把哥把妹把干爹,只是看你一眼又能怎样,你不会记得我,也无须将我忘记……爱情伊始,孤独的孩子不需要任何有型有款的小确幸,和万众一心的古老仪式……
陌生的娃子,陌生的风,你又即将离去,自不量力,不去幻想不可能发生的事……仿古的瓷器,一盆盆错落有致,摆在淳朴的木质桌椅上,看守的店家,依然在看守,看货的买家,依然在买花儿……
他们买的是什么,买来的理想,买来的生活,买来的信仰,买走了一个迷惑不解气的文字情怀和符号……
元芳你怎么看,元芳说没啥好看的,走啊走吧,继续按心里既定的路线,导演的蓄意谋杀,曾经的路漫漫慢慢走,不急不骚动……
玫瑰园静悄悄绽开的植物,被门关住了,店主在家陪孩子老婆上热炕头儿,吃年饭唱着归来的漓歌,你只是一个路人,他只是一个过客……
玫瑰园绽放的花儿,竖起标牌写着禁止折花,罚款几千几万或一块,采花大盗管我鸟事……静静在走路,花鸟鱼虫菜花儿嘲讽,路上没有拥挤,没有热闹,有牡丹花开日志红,有叫不出名字的浓妆淡抹总相宜,痒痒得意暖阳阳,有真有假,静静地观望存在的意味深长,记录拍照发给自家的肚子上……
听谁的声音在呐喊,宁静的自然归了自然,脚步跨向花市后面的小门框,右手一旁一株株盛放的百合,留不住四溢的芳香,淡淡的黄,开得静悄悄,像极了姑娘们漂亮的脸庞……
卖花的花农,依然守望,多么淳朴自然,有人砍价,有的人嚣张,想买的你就买,不想买的你可以走,没有人逼着你买,吵架有什么意义……那一条窄窄的隧道幽暗像极了地铁的火车,一辆绿色的怀旧的生命映像,归乡的人,殊途同归,子规鸟儿依然在海上……陆续焚烧,陆续扫夜……已上岸的人,是两栖动物的千年神龟,重见了真实的存在……
没走几步,七步之遥,公家24栋的老房子,坐落在院墙之内,黑色的字依然如故,这是一个归家的符号,看见的家,指明灯是一堵墙……可人儿你在那儿,海在心上,我丢弃了小贝壳的链条……耳朵垂下两滴晶莹的黑珍珠,苦涩的回忆,请不要试图去磨砂……
院墙内不远处,44栋一个家的文字游戏和陌生熟悉的新符号,我享受旅途经历的一切,无暇顾及符号的意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