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4再读《论语》

7月3日,天气闷热,一切轻微的肢体运动立刻引发汗液像潮水一样喷涌。电量充足的手机异常安静,仿佛铃声或者震动都能引发一场剧烈代谢。天气预报连续发布高温预警,夜晚睡眠紊乱,书也读得凌乱。

酷热之中被习惯所迫,依然逼着自己打开书页,眼看着为河南省杂技集团半年授课的首场课程临近,构思和制作12节课程,无疑是一项浩大的系统工程。

依然回到《论语》开篇,“有朋自远方来”。朋友,意味着与他人形成一种协作,但朋友是组织系统之外的一种协作形式,很多人或许有同感,同一个单位,同一间写字楼里办公的同事,物理距离亲密,但很难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威海市委党校王肖杰教授解读,“月”在古代汉语有“肉”的含义,所谓“朋”就是两串肉,朋就是两个一模一样的肉串,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无分彼此。什么是朋友?朋友就是另外一个你,与你有着共同的外形与内质,有着共同的价值观念和审美取向,通俗一点说,三观一致者才能称为朋友。

我曾经设问,谁来了,让孔子及弟子欣喜若狂,但又记其事而隐其名?不会是左丘明,因为左丘明在鲁国为太史官,是专门掌管起草文书,记载史事,编写史书的大臣,他的到来不该是远方。也不该是卫国的大夫蘧伯玉,历史记载蘧伯玉与孔子在为官时曾相互派遣使者访问,但蘧伯玉似乎并没有到过鲁国。最有可能的是晏婴,被孔子爱戴,却又称为孔子的政敌,所以他的到来让孔子有点尴尬,说是朋友,又是敌人。

其实这种推测对于解读《论语》只是花絮,孔子在《论语》开篇重点是教育弟子如何学习,如何交友,如何做官。人类要改变自然,就必须开展大规模的协作,协作使人与人之间形成互相帮助,互相补充的关系,因为共同的目的而形成缔结成的不同于血缘关系的合作形式,就是朋友。

从2013年我开始发现和记录“我的年度影响人物”,这些与我不在一个物理时空的人,成为我的精神朋友。

2013年,在孔子从未到达的远方,我与山东大学博士后张晓峰教授相识,他本是管理学专业,却从国学尤其是传统儒家学说中寻找与现代组织管理的相通之处。一堂旁征博引妙趣横生的课让我听得如痴如醉,便从此称这个比我小六岁的人为“老师”。我仰慕他在讲台上的洋洋洒洒,敬佩他那个十亩杏林开坛授课的梦想,也正是在他的引领和感召下,我走向讲坛。我时常想,如果我早一些结实他,人生是不是早该有另一番作为的景象。但人生没有假设,一切的到来与当下都是恰当好处。

2014年,鹤壁淇河之畔,悬于崖壁之上的洞窟播放着佛乐,在山谷间回荡成巨响,让一向抵触佛教的我心烦意乱。一场烤全羊的狂欢之后是酩酊大醉的酣睡,我全然没有想到就在窑洞之外,就在树丛拐角处,隐藏着青岩寺,隐藏着那位孤身守寺的老妪。她一生没有走出大山,或许是因为维护寺庙的香火,那是内心的信仰。或许是对山外世界的恐惧,她已无法融入那个急速变幻的社会。横亘在面前的大山不能走出去,而我们内心里,也有一座大山无法逾越,却不是因为对外面世界的恐惧,而是内心背负了太多的累赘与附加,我们有太多太多的“舍不得”,舍不得付出汗水的财富积累,舍不得既得利益的安稳,舍不得红尘活色生香的诱惑,甚至仅仅是舍不得轻车熟路的环境带来的安全感,一切安逸与舒适阻止了我们走出大山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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