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师的感冒还没有好彻底,我紧接着就赶趟似地也感冒了。且我这次的感冒比他上次更严重,咳嗽、喉咙痛、鼻塞、高烧。
上个周末我们在家里全心全意养病,他生病,我照顾他。星期天下午他感觉好一点了,我们出去到转盘那里转了一圈,顺便买点生活用品。本来打算顺马路再往南边走一走,无奈天色已晚,太阳失去了威力,空气中寒意渐浓,我们就赶紧回到了房子里。前后也就半小时,他感觉出去一趟很不合适,感觉头疼,喉咙不适,赶紧吃药、休息。
星期一,虽然还有点虚弱,但他坚持去上课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工作,因为一点小病不去上班待在房子里也怪无聊的。再说,孩子们还在等着他呢!上班期间,他头疼、头晕,睡眠不好,又去医院找三门峡的援疆医生杜医生开药。晚上我帮他刮痧,其实我哪里会刮痧,就是照葫芦画瓢,依稀记得之前别人给我刮痧的样子,用一个硬币在他背上划拉一阵子而已。也许是心理作用,也许是刮痧真的有作用,刮了两次之后,他居然睡安稳了。头疼也减轻些了。
正当我心里暗自窃喜,以为可以松口气的时候,感冒又找到了我头上。他生病期间家务都是我做,特别是做饭,他胃口不好,吃啥都是不好吃。虽然我每一顿都变着花样给他做饭,他还是胃口不好。
在这里一切都是那么简单,灶具简单,能买到的食材简单,生活简单,正因为简单,才幸福。
上周三晚上,我俩都上晚自习。那节晚课我让学生写一篇写景的作文。之前上过一节作文辅导课,又给他们留了两天时间准备素材,所以五十分钟时间写出600字应该不难。
期初孩子们的作文有点应付,单从字数上来看就很难达到八年级学生的要求,后来我就要求他们首先要写够600字,经过几次训练,效果很明显。那节晚课上,孩子们都写的很认真。除了买买提和艾力克木实在不会写,让他们抄一篇之外,其他同学都在课内完成了那篇作文。特别是穆合塔尔,他已经写够600字了,但他说他想写的内容还没有写完,也就是说他的思路打开了,刹不住车了,他想拿回去继续往下写。我没有不同意的理由呀!
下课了,我收齐了作文,一手拿着围巾,一手拿着包包,还有羽绒服,走出了教室。因为教室里暖气太热,暖气片烫手,所以孩子们走进教室都会把外套脱下来,窗台上放满了学生的衣服,当然还有老师的。在教学楼里也不冷,楼道里暖气片也很多。可是走出教学楼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冷风飕飕地直往衣服里钻,不一会就会觉得全身都冷透了。我赶紧穿上羽绒服,围巾、口罩、手套全副武装,但为时已晚。等我武装完毕仍然感觉浑身发冷,我感觉不妙,只要我感觉到冷,感冒就会找上门来,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了!回到房子我赶紧吃了感冒胶囊。睡前即开始咳嗽,半夜里喉咙疼痛难忍,鼻塞,难受极了。早上起来,感觉所有的症状都减轻了,我就去上班了。到了星期五下午我哈欠连天,精神不振,眼皮上似乎有千斤重量,四肢百骸就像被掏空了一样,没有一点力气。
坚持到六点半放学,我赶紧回到宿舍,直接躺到了床上。曹老师拿了三片甘草片,我一下子放进了嘴里,过了几十秒感觉这种药味道太怪了,我真想吐出来,可是又想到咳嗽不止,还是强忍住了。我发誓再也不吃甘草片了。可是仅仅过了几个小时,到了半夜,我被一阵阵咳嗽惊醒,喉咙每吞咽一次都疼痛难忍,没办法,只好再一次服用甘草片。可怜的人啊,最好别随便发誓,不然我们的誓言会变得一文不值的。夜里我多次醒来,无法安眠。
从上周到这一周,我俩的角色来了个大转换。这周末我是病人,他负责护理我。
星期六早上,看我难受的很,又没有合适的药,他就用土法子给我医病。他调了一碗酸辣汤,让我趁热服下,然后用仅有的两床被子把我捂得严严实实,他还拿来我的羽绒服盖在上肩头和脚上。内外夹击,居然成功了,我出了很多汗。发汗的过程虽然难受,但想到这是排毒的过程也就能忍受。
发过汗后我感觉稍好一点,匆匆吃了早餐,他即刻出去买药。我们也是询问了多个医生朋友,综合了他们的意见才决定该服用什么药。这时候我虽然难受,精神尚可,我还在床上坚持写了一篇文章,总结了迎国检期间,我们所做的工作,准备往校刊投稿。期间阵阵困意袭来,我几次想放弃,但想到一旦放下,下次再接着写,又得从头整理思路,就坚持写完了。
平日里备课、上课、辅导学生、批改作业,忙的不亦乐乎,几乎没有时间写文章,我一般都是在周末写的。因为周末时间比较集中,环境也比较清静,最主要的是身心放松。
到了中午,我感觉身上一阵阵如筛糠般难受,我感觉我可能发烧了。我服用了曹老师买回来的药,心想,这下病毒应该受到了沉重打击,不会再像以前那么猖狂了吧。不成想,这都是幻想。
第一次测量体温,37.2℃,又过了一会,我感觉我的身体把被子都暖的热哄哄的,真个人如同放在蒸笼上一样,第二次测量,38.5℃。这时候我感觉难受极了,一点力气也没有,整个身体都是虚空的,好像飘在空中一样。在床上,一会迷糊,一会清醒。我听到电视里一直在转播一场球赛,又听到开门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曹老师拿出药让我吃,说是退烧的。
我病势沉重期间,他都是把药拿到床前让我服用。这时候我的体温已经接近39℃了,对他拿来的药的疗效我半信半疑,那是一片泡腾片,他已经在水里化开了,水温刚合适,我服下后,继续倒头睡觉。
慢慢开始出汗,先是额头不断有汗珠渗出,接着是脖颈处,再接着是脊背,汗越出越多,衣服都湿透了,我知道这是排毒的过程。
我换了干净衣服,再次量体温,还是居高不下。直到晚上八点多体温才恢复正常。晚上休息前,因为担心病毒卷土重来,我们把药放在床头,随时准备服用。可能被我们坚定的决心吓住了吧,后来居然没有再发烧。
但身体还是虚弱,四肢乏力,精神不振,食欲不佳,稍一活动就会出汗。只要不发高烧就是万幸,高烧时难受的状况真的不想再体验。
每一次感冒看似偶然,其实都是必然。你想家里一直有一个重感冒病人,再加上教室里每天都有感冒的学生,七一班星期五有十个学生请病假。再加上新疆今年冷得早,我本身就是个体弱多病的,感冒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上周好多同事问候曹老师的病情,他们都是我们的亲人。其实在新疆时间长了,这里也就成了我的第二故乡。
周末结束了,明天就是周一,新的一周开始了,我已经准备好投入战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