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写在我,你如何看在缘》

总有人说,粗俗的可以叫下里巴人,粗鲁的叫骂不称为文。但骂便是真性情,便是可写可看的。总不能抗日的骂能看,梁山泊的骂就成了糟粕。仗义每多屠狗辈,且看哪个杀狗宰鸡的屠夫,积着戾气、真性情的不骂两句娘?生在市井,又不是挂着银锁金镯长大的。

所以有愁苦就说,说了爽利!学不来“深院富家瘦书生,高阁闺秀叹秋冷”的格调,我却又实在骂不出来让自己爽快。

但自己爽快了总有人不舒服,或者就会让别人觉得干碍的情形。

所以我就说,通顺就好。市井气的小情调果然最适合我。

你要看秀气的,我唱诗经便是;你要看真性情,我讲《水浒》作评书。阳春白雪、下里巴人那是秀才说法。学不来汪曾祺写的栀子花,也学不来纳兰的情话。不骂也可以,市井俗话却也风雅不到哪里去,但市井风俗成了风骨,不雅不俗成了怪物。只能说要通畅,要舒服,要写出心意,这才重要。

文以载道,有东西最重要,有想说的最重要。如今文教非古,众人皆知道读书识字。要让人知道你想说,要让人觉得你有货,又要让他们共鸣。我只是普通人,只能写,所想所做。

我倾注了,在我。你如何看,你如何想,在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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