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天直通大结局，评分不降反升，这样的悬疑剧够硬

2020年8月24日刊|总第2242期

8月19日上线，8月21日超前点播直通大结局，腾讯视频最新播出的16集悬疑网剧《摩天大楼》，让观众一口气看了个爽。
作为一名电影导演，陈正道跨界网剧后同样得心应手。此前由他执导的《结爱·千岁大人的初恋》就曾取得过不错的成绩，此次的《摩天大楼》则是他更为熟练的悬疑题材。 虚化时空是陈正道作品中的一大特点，但在《摩天大楼》中，却出现了对诸多社会事件的影射。比如，剧中钟美宝三姐妹就读的“杨永义青少年才德培育学校”，一次影射了两大焦点事件：杨永信电击戒网瘾和豫章书院事件。 有意思的是，同样在暑期档播出的《穿越火线》，也表现了杨教授电击治疗网瘾的情节。 从观众的弹幕和评论来看，人们对该剧的观感大多经历了从审慎到折服的过程。 初期的观感来自于对演员的不信任，后期则被不断反转的剧情吸引。这一点在口碑上也能看出一二，《摩天大楼》上线5天，豆瓣评分从最初的7.9分上升至8.3，评论中对剧情的解读讨论也压过了演员所带来的争议。

叙事多而不乱，人物深不夺主

从 观众的反馈来看，规整的悬念铺陈和耐心的人物塑造是《摩天大楼》在剧集初期的两大亮点。
深夜，一幢灯火辉煌的高档公寓在突然停电之后陷入混乱，一名叫谢保罗（吕聿来 饰）的保安冲进了公寓租户钟美宝（杨颖 饰）的家里，却发现她已然被害。 赶到现场的两名警察钟敬国（郭涛 饰）和杨蕊森（杨子姗 饰）联手办案，在寻找嫌疑人的过程中发现了这栋楼中隐藏着的复杂人际关系，从而陷入了一个又一个谜团…… 整个故事围绕着钟美宝的死亡展开，引出的却是别人的故事。 在这一过程中，从保安谢保罗到房屋中介林梦宇（马亮 饰），从建筑师林大森（郑人硕 饰）到小说家吴明月（孔雁 饰），乃至延伸到他们的家人，都让观众看到了形形色色的故事。其中既有浮于表面的光鲜，也不乏难以启齿的灰暗。 信息都来自于人物讲述，自然就离不开碎片化叙事。而在国产剧中，这种讲故事的方式最容易“劝退”观众。毕竟，在频繁的闪回中看懂剧情和人物关系，对人们来说是件费力的事情。但《摩天大楼》的优点在于，它在故事的拆解和重构中做到了条理分明。 比如，每两集讲述一个人物的故事，并且尽量在前期的讲述中不牵涉后期的重点人物。同时，在每个人物故事的结尾设置悬念，以此来引出新的人物。 人物连接着人物的叙事节奏，让剧集在钟美宝之死的大悬念中衔接了一个个小悬念，而这些小悬念和人物塑造又都是围绕钟美宝这一主要人物展开，这就让观众看起来既不费力也不分神。 除此之外，《摩天大楼》的配乐也颇为入耳。不管是钟美宝死亡的那一瞬间进入高潮的钢琴曲，还是谢保罗车祸前的激昂旋律，抑或是随时反转时的惊悚配乐，每个配乐都在故事高潮来临时声声击打在了人们心头。 更令人惊喜的是，有的配乐还充当了事件中的小细节，观众直到谜团散尽时，才能知晓它当初的功用。比如，弹奏钢琴的人是谁？在钟美宝死亡的时刻给他弹奏的镜头又有何深意？ 作为一名以悬疑片著称的电影导演，陈正道显然在《摩天大楼》的拍摄中发挥了不少作用，尤其熟练的光影运用为剧集的悬疑感加了分。 比如，保安谢保罗作为第一个到达案发现场的嫌疑人，接受警察问询。在听完他讲述的版本后，警察当场表达了对他的不信任。 此时的谢保罗苦涩一笑，身子靠向椅背，整个人从明亮的灯光下隐于黑暗，语气也冷了下来，“钟警官，请不要无端猜测，拿出证据来。案发当时，我有不在场证明，你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凭什么怀疑我？” 正是通过这一个个的加分项，让《摩天大楼》最重要的悬疑线立住了，也把每个人物的故事讲清楚了，还没有对观众做出“赶客”行为。这些优点对于一部国产悬疑剧来说都颇为不易 。

两种大结局和两种视线

撇 开令人瞠目结舌的反转设定，《摩天大楼》给出的结局实际上较为常规：凶手最终得到惩治，在这桩凶杀案中触犯法律的人，无论出于怎样的初衷，均得到了法律的制裁。
不过，一些观众认为，这样的结局虽有反转体验，但更像是为了保证安全播出而生发出来的。毕竟，在这个结局中，需要有太多的巧合才能完成，反而显得不尽真实。 相比之下，他们更愿意把倒数第二集的内容作为真正结局：坏人钻着法律的空子逍遥法外，而真正的好人全部有罪，面临着法律的制裁。 事实上，如果联系到今年发生的鲍毓明性侵案看，这样的结局似乎同样具有说服力，且更震撼人心。这本是文艺作品与真实事件的又一个巧合的碰撞，但剧集给的是一个更符合主流价值观的结局。 除此之外，人们对该剧的关注点也不尽相同。当一部分观众还沉浸在剧集接连不断的反转中时，也有人在社交平台上齐齐刷起了“女性视角”“女性意识”和“反对性别歧视”。 导演也在自述中说，“我们用了一个悬疑推理的外壳，用悬念勾着观众进入故事，不停反转再反转……这部剧真正想表达的并不是究竟是谁杀了钟美宝，而是这个世界上，不应该再有下一个钟美宝出现。” 从女性受害者的故事中生发出对女性生存现状的思考，这本无可厚非，但《摩天大楼》想要表达的太多。从女性童年被性侵，到中年被家暴，受伤害后不仅不被理解，还要承受周围男性异样的眼光。 剧中的一段台词广为流传，“裙子穿得那么短，活该吧；泡吧的，肯定不是什么好女人；那么晚了还敢一个人走夜路，不知道打车呀？” 这是网络评论中对女性充斥的满满恶意，却未必适合一股脑地装进一部悬疑剧中，因此这些片段也被一部分观众称为“宣传素材”——专为上热搜而准备。 这也就延伸出一个新的问题，作为一部悬疑剧，《摩天大楼》已经足够优秀。但倘若把它当成一个筐，什么都往里装时，它又能否承其重呢？ 【文/午言绝】

责编|石榴 主编|铁皮小鼓 监制|李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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