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3月23日

早課抄了愛尔蘭詩人葉芝的詩歌《他希冀天國的錦緞》。詩歌很短，也很簡單。愛一個人，就會想着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送給那個人，將最美的錦緞鋪在那個人的脚下；寧可自己一無所有，唯有把夢想寄托给那個人——“輕一點啊，因爲你脚踩着我的夢”——這柔柔的一句觸碰了多少人心中柔柔的痛。或許有了愛，就有了軟肋。總有那麽一個人，你肯任TA欺負，痛並幸福着。葉芝一輩子愛而不得，這樣一份感情，大約也寄托在這首小詩的詩句中。

“愛情多半是不成功的，要麽苦於終成眷属的厭倦，要麽苦於未能終成眷属的悲哀。”年輕時不理解，覺得有些悲觀，後來經曆了一些，也看到了一些，便也認可了。這人世間或許真有那麽多求之不得的愛低到了塵埃裡，衹不过一切的卑微，衹要是爲了愛，就不能稱之爲卑賤。葉芝説，在愛着一個人的時候，自身總是會發光的，窮得衹剩下夢想的日子終究會过去，所以要小心翼翼地呵擭，哪怕這份愛之夢終究要破碎，但最終也可以説，一生中最幸運的事，是很久很久之前有一天，遇見了你。

春天是可以談愛的季節，也是戀愛的季節，年輕時讀錢鍾書先生的小説的《圍城》，很同情小説的主人公方鴻漸，幾次戀愛都不成功，特别爲他與唐晓芙的分手而喟嘆不已。後來看同名電視連續剧，覺得陳道明把方鴻漸詮釋得出神入化，据説連錢先生看完之後都贊不絶口。讀錢鍾書先生的文字是一種享受，不唯小説這樣，即便是他的學術著作亦是如此。剛上班時，因爲要講古代詩歌，就從進修學校圖書館借來繁體字版的《談藝录》，囫圇半片、不求甚解地去讀，直到現在也是一知半解。後來又讀先生壁立千仞的巨著《管錐編》，越發爲錢先生的博學，緃通古今、横貫中西而嘆爲觀止。讀不懂就是讀不懂，但讀不懂不應該成爲不讀書的理由，我常常向學生們兜售我歪理邪説：“讀不懂的書才是讀起來有味道的書。”

流水账就可以這樣寫，随意去寫，想寫什麽就寫什麽，不受主題、篇幅的限制。就像我喜歡漫談式地講課一樣，貌似東一句西一句，胡諂八扯，如果系統地聽下去，就會穿成綫，連成片。

又是周六，上午上了四節課，很是乏累，不僅是我，還有很多人或許都有這種感覺。説實話，我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感覺於我而言是在暗示日漸衰老。辦公室在三樓，任課的两個都在五樓，四節課，樓上樓下跑幾個來回，權當鍛煉了。教高一時，辦公室在二樓，任課的两個班，一個在一樓，一個在五樓，那時我最怕的事兒就是記錯課表，樓上樓下一拆腾就得好幾分鐘。

也許是剛剛下完雪，雪還没有完全融化的緣故，今天氣温依然很低，早晨上班時有些冻手。我記得有一年春季開學，從三月一日開始，每到周六必下雪，而且一直下到了四月初，那時還當班主任，每次下完雪都要跟學生們一起，先是清掃校園裡的雪，然後再去清掃路段上的雪。不當班主任已經快三年了，也有好長時間没有跟學生們一起清掃積雪了。

農曆三月十七，去西城區走步回家時，月亮還没有從東邊昇起，走过鐵路後，燈光便黯淡了下來，仰望夜空便可看到點點繁星，清寒的春夜，總會期待着明天是一個艶陽天，惠風和暢，日朗氣清。與你愛的人道一聲晚安：如果我能告訴你，我一定會讓你知道。

图片发自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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