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韩国鬼才导演奉俊昊的《雪国列车》,这次他在一列火车上建构叙事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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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列火车,一个世界
建构叙事宇宙 韩国导演奉俊昊 曾经大火的电影《雪国列车》 被Netflix翻拍成美剧啦!

没错!就是那个依靠《寄生虫》获得4项奥斯卡大奖的男人


奉俊昊惯用在一个封闭空间内探讨阶级问题 《寄生虫》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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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于2013年的电影《雪国列车》 以列车室内空间设计串联整个故事情节的发展

《雪国列车》美剧版 由奉俊昊监制 继续用空间叙事 体现不同社会阶级的真实状态
重温韩国鬼才导演奉俊昊的《雪国列车》,这次他在一列火车上建构叙事宇宙!_第2张图片 2013 电影版
重温韩国鬼才导演奉俊昊的《雪国列车》,这次他在一列火车上建构叙事宇宙!_第3张图片 2020 美剧版

作者|Joy荞伊

主编|一堆栗子



01

被困十七年,逃离列车之外


《雪国列车》讲述了因为阻止全球变暖的计划失败,大地冰封。在一列没有终点的火车上,人们苟延残喘。列车上有严格的等级划分,为了活下去,处于食物链低端的末等车厢中的反抗者,赌上性命与尊严,向权力阶层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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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以逼仄拥堵的后部车厢场景开始。这里的人们面容灰败憔悴,十七年来每天用虫子做成的蛋白块充饥。他们从登上列车起,就被武装精良的士兵镇压,过着饱受欺凌羞辱的生活。为了争取和前列车厢里的人同样自由平等,他们开始了持续而惨烈的抗争,试图突围。


由于一场突如其来的凶杀案导致列车里稳定的阶层结构被打破,男主角作为曾经的警探被赋予了进入每一个等级车厢查案的权利,因此经历了从末等车厢走到头等车厢的过程。剧情的推进也是由几个代表不同阶级的车厢之间的连接来串联。
当男主人公柯蒂斯知道列车背后的真相时,甚至开始怀疑了自己开始的追求。为了维护整体的和谐是否需要牺牲一部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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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蒂斯带领的车尾“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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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蒂斯和南宫民秀
电影最终逃避了对这一问题的回答,而是拔高地让宋康昊饰演的南宫找到了新的希望,那就是逃离到列车之外。

02

列车与阶级空间


现代社会的阶级可简单分为无产阶级,中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从空间角度上来说,现代都市就是一个区隔阶级的地方。北大教授戴锦华《空间与阶级魔方》一文中提到“现代都市实际上始终在尝试完成这样一个过程: 区隔异质性的人群,空间,场域,建立起一种秩序。“现代都市文化尝试赋予这样一种区隔、秩序以某种诗意和美感。
其实所有的都市都承载着区分阶层的功能,比如像纽约这样的国际化大都市, 不同阶层所居住的区域就不同,每一个阶层从居住的空间,孩子们就读的学校,父母的工作和事业都有着看不见的墙壁,将每一个阶层与其他阶层隔离开来。

这种明显的空间上的区隔在《雪国列车》中体现的淋漓尽致。剧中作为整个故事载体的列车就是一个在人类生存危亡时刻的微型社会,在物质资源和空间资源都极其有限的情况下强化了不同阶级之间的对立与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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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无产阶级:末尾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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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尾的车厢为了烘托出底层人民在夹缝中求生的现象,整个空间会显得异常狭窄,在我们日常的生活中也可以发现,空间的尺度感通常能体现一个群体生活的现状以及所处的阶级。
通过逼仄狭长的车厢走道,混乱破败的内装,昏暗的灯光,以及肮脏堆叠的衣服,来渲染底层人士的挣扎与无奈。

其中令人印象最深的一个场景是一位受人爱戴的长者在过完生日后,希望大家能给他一点时间独处。大家退到布帘外,为他让出一个空间。然而,意想不到的是长者觉得日子没有盼头,于是上吊自尽了。底层车厢的人们为了见长者最后一面,必须挤过人群拥挤的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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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间尺度上,末尾车厢非常不适合人类生存。狭小黑暗的空间导致人们心情压抑,这样的空间设定,极大增加了电影的叙事力度。
长者的自尽也成为末尾车厢乘客们反抗的导火索。男主借此机会带领底层人民,展开了一场从末尾的密闭空间中一路向高阶级的拼杀“通关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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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三等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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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间尺度上,三等车厢比末尾车厢大一些,人们有一定的活动空间。但视觉上依旧暗淡凌乱。杂乱的色彩组合,未经整理的材质拼接,也传达出的居住人群阶级的信息。
三等车厢的灯光颜色有些让人眼花缭乱,内部装饰虽然简单,但相比于末尾车厢的凌乱与肮脏,住在三等车厢的人们还是保留了作为人类的一些私密性和个性化。
作为交换条件,男主在三等车厢见到了自己的妻子。在这里,乘客的生存状态略高于末尾车厢。男主角妻子的房间虽然昏暗狭窄,但与末尾车厢苟且偷生比,这里开始透露出些许生活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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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发展也随着在封闭列车中密闭车厢的打开和关闭展开,从末尾车厢到三等车厢打破了空间独有的封闭状态,寓意着阶级壁垒的打破。
为保证列车在永动机作用下稳定前行,即使在资源匮乏的密闭空间,也严格遵循等级划分。但是以男主代表的末尾车厢无产阶级由于长期被压迫,产生反抗,在冲破空间束缚的同时也在打破阶级的稳定结构。
随着列车上的死亡人数上升,抓住凶手的要求迫在眉睫,男主也因此有机会进入更高阶层空间以寻找凶手。

05

二等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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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等车厢乘客们的生活状态明显改善,有了更多样化的空间。在这里,乘客除了拥有自己的卧室,可以去餐厅,与之相配备的还有牲畜的车厢、粮食车厢、厨房车厢等。睡觉与吃饭空间相分离,室内的照明上也明显达到了最基本的亮度。有些地方还可看到外界的阳光。这里的人们已经和过去普通人的生活非常相似了,孩童也都能得到教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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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头等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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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等车厢的设计旨在彰显豪华尊贵,以区分与其他车厢的等级差异。
乘客们的活动空间比二等车厢的乘客们更加多元,除了满足基本生活需求的空间外,增加了更多的娱乐空间,其中包括搏击场馆。末尾车厢的无产阶级在这里搏击比赛以争取入住三等车厢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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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空间的设计尺度上更为宽敞,增加了许多装饰元素。地面、隔断玻璃、顶面都使用了代表列车秩序的logo作为装饰元素。保持空间的统一性,更是在宣誓这个空间的附属性质,强调这是在列车长管理下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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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等车厢的空间层次感也变得更为丰富。从卧室出来,有待客空间,拉开了私密空间与公共空间。楼梯为公共空间增添了细节与奢华。与末尾车厢乘客挤在上下铺的情形形成剧烈反差,为剧情的推到增添表现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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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俊昊导演通过不同空间设计将各个车厢的特征恰到好处的展现在观众眼前,催化情节发展,深化人物形象。镜头的转换、灯光的处理、场景的布置都对剧情的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推动作用。
不同等级的车厢强化了不同阶级间的对比与冲突。这种依托整个列车以及车厢作为基本场景串联剧情是相当讨巧的手法。每一种等级的车厢承载的不同功能就象征着前进中的阶级分化的社会本身,与剧中的政治隐喻与城市中阶级分化隔离不谋而合。
尽管《雪国列车》电影改编的美剧争议颇多,口碑更遭遇滑铁卢,但并不妨碍它成为一个研究空间叙事性以及空间阶级分化的优秀案例。 对于豪华列车的室内设计感兴趣的小伙伴,值得一探究竟。

Reference: 剧照来源于网络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loeyCMwXl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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