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悲伤是条大河

    如果悲伤是条大河,我可能溺水之后就再没上岸过。

  2018年9月8日,凌晨三点,匆匆忙忙的起了床,然后套了三件衣服在马路上面等黑车过来。那时候自己带着满腔的悲愤开始了大学之路,迎面而来的是到长沙的第一场雨。那时候自己躲在迎新点里看着这个自己将要生活的学校,突然觉得好像回到了高一的时候,那种架空一切的感觉,连自己都说不上来是什么。后来那种感觉有过很多次,我只能笼统的将它们称之为回忆。

  好像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对某个地方的回忆总是在离开后才有的。那种感觉总是会在某个月明星稀的晚上来的异常猛烈,只是那时候室友都还没睡,你也不能抱头痛哭,只能淌淌眼泪继续睡。可是你明白,即使痛哭一场,你的周遭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你还是一个平平凡凡茕茕粥粥的人,你还是会在某个月明星稀的晚上思绪突涌,你的人生还得一团糟。

  军训的时候教官问过我军训这些天印象最深的是什么,我看着手里的班牌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小幸运。”其实自己不是喜欢那片五营的星星海,也不是喜欢那部《我的少女时代》,只是怀念以前给我唱小幸运的人。一路走来这些日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可是自己还清楚的记得当年给那个人寄第一封信时候的笑,记得那个人说那首《小幸运》是唱给我一个人的。记得高二高三无休止的写信过去,然后用整整两年来等一个又一个谎言。其实自己也不是忘不掉那个人,只是那天晚上听到小幸运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很多年少时的承诺,还有当年的自己。不过说实话,当年自己是什么样子,自己都记不清了。

  国庆回家之前跟家里吵了一架,好像年年都吵,其实都没有什么理由。只是如果不吵的话,可能和他们一年都不会说几句话吧。连自己都想不起来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就是从一个很平常的日子开始,我们会因为各种事情吵起来。其实更多的是过年的时候他们拖我去看那些恶俗的人情世故,后来我一次次的从一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用自己伤痕累累的脚探索着回家的路。最远的一次,好像是在去年,自己走了很久走到一个沟沟里,干枯的河沟,近处的犬吠,还有田野里干枯的禾苗,一切都像是不远处的坟头上挂着的褪色灯笼。后来的几小时里自己像只陀螺在那里转了好久才找到出去的路,到家的时候家里没人,就靠在门口睡了。

  自己一直都是个受负面思想控制的人,也许是这些年已经习惯了用灰色的眼睛去看这个世界。角度不同,冷暖自知吧。还得会讨厌乡下五六点就起来吵架的邻居,讨厌那些扯着嗓子说话的人,讨厌过年的时候那些作呕的人情,还有那些从没向我伸以援手,却从小就开始伤害我的亲戚。也许他们会觉得没什么,也许他们也不记得他们说过什么,但是我都记得,那些记忆那些话总是会在过年的时候准时浮现,告诉我让我逃离那个让我窒息的地方。至此,我还是他们口中那个没教养的东西,只是少了一句没爹妈要而已。不过我很庆幸他们是我的长辈,因此我才可以看着他们一个个的死去,死完了也没关系。毕竟这十七年来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看《悲伤逆流成河》的时候很容易代入进去,可能是自己本身的悲剧色彩,也有可能是对校园暴力的感同身受。流言的力量在于折磨人心,把人心折磨的千疮百孔,让人对那个地方深痛恶绝。那时候自己还写了一段影评:“齐铭是白色,他的毛衣是白色,他的人生是白色的。可是易遥的人生是黑色的,可是遇见顾森西,他穿蓝色他穿绿色他穿红色他带着易遥看见的世界是五颜六色的,他告诉易遥要反击,他的颜色是有力量的。齐铭的白色和易遥的黑色交织在一起也只能是灰色,但是森西的世界总有一种颜色能帮易遥冲退黑色。你好我叫顾森西,西是影视歌三栖去掉木字旁的西。你好我叫顾森西,西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的那个西。你好我叫顾森希,希望的希。”

  我不知道我的人生是什么颜色,只是我知道我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每天都在想着朝不保夕,每天都在碌碌无为。好像自从当年自己掉进那条大河里之后,就和那条大河融为一体了。只是我忘记了,那条大河已经被填了建了308省道,那条大河和我,早已经有了结局。

   2018.10.03

  

如果悲伤是条大河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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