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写乱画】摇摇晃晃的孤独

摇摇晃晃的孤独(诗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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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如果窒息是一个词汇的话,那么这个词汇一定比所谓的黑暗更可怕,更龌蹉,更让人所不耻。它此刻正张牙舞爪,伸着湿漉漉的脏手掐住我的喉结,它居然只掐住喉结最尖处,让可怜而瘦弱的喉结想要发出尖锐的声音,可是不成。它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就这样,想要滑动却被外力阻止,窒息,然后声音的片段全部断裂,掉进沉默的黑水。

2

我此刻在一个车厢里,公交车。身体比巨大的车身摇晃的还要厉害,周围是车的潮流,是车的战争。路上涂着各种颜色的铁块呜呜叫着,似哭似笑似疯狂地叫喊。有一辆黄色的轿车驶过来,里面坐着一个女人,穿低胸装,亚麻色长头发。我承认我多看了几眼,可是我无法阻止自己对那种车身颜色的厌恶,它一直跟在我的眼前让我烦闷至极。喉咙说不出话,我于是傻到想用眼睛骂上几句!

车里的人往脚下吐痰,隔着车窗往车外吐痰,车外的人朝向车内,隔着玻璃窗户,看不清她的表情。我站在靠窗的地方,熄灭表情,收敛起最后一丝将断的好奇。

喧嚣在空气里疯狂,在耳朵里打转,努力向耳朵深处钻。我庆幸起我几个月来没挖耳屎,正巧耳根清闲。先前给我挖耳朵的,是母亲,是自己,还是叫前任的现在的哪个男人的女人!?谁知道呢?我现在只觉得太阳比我的内心更加龌蹉,因为昨夜我对着老天喊了好几声――“下雨下雨!”今天太阳却热得人发昏,我背包里的雨伞,失望得连哭都不想哭!

此刻可以说我的心里只有太阳,或者太阳屙出的太阳光。这足以证明我心灿烂?不,我心龌蹉,和太阳一样乌七八黑。


有谁在说着什么,我仔细听――“这个世界的人都在靠着一种证明自己被别人更好的愿望活着!”

――冤枉啊!我觉得!

“这个世界的孤独都是被用来展览的,你知道吗?”

――放屁!我苦笑!

“爱情是最像真实的伪命题,是最动人的孤独!”

――什么?我大笑

“虚伪是一种本能,不是恶习!”

――去你大爷的,我骂着。

我不想再去细听,这让我频频发笑,不仅因为我一笑起来会很丑,还因为关于世界,即使我不知道的远没有我知道的多,我也不想过多地去了解。世界是什么?我连自己都懒得了解,谁还有功夫了解世界?

3

我开始回忆过往,前天,还是更远的前天?反正是夜里,人们都睡了,我一个人在电脑前敲敲打打,键盘被我敲一下,就疼得哼哼一声。我连续敲,它模仿雨点儿的声音叫起来。那时我耳朵里耳屎也很多,正好就不去过问(闻?)。你就叫吧,最好把喉咙叫得沙哑!

可恶的是,夜色也在被我敲着,敲一下就越浓。

我觉得很累,睡眠生出湿冷的潮水,湿漉漉地漫过我的脚背,大腿,就要淹上来,淹没我的眼睛。我知道眼睛这东西,是两盏脆弱的灯,经不起睡眠的浸淫。我于是拼命打呵欠,抠一抠眼屎,拍拍额头,大口吸进混合着寝室臭味的“新鲜”空气。

我正在电脑上敲打着爱情,可耻的自己,孤独缠身的自己,居然厚颜无耻地敲打爱情!而爱情反过来敲打我的,小虎牙,敲得“叮叮当当。”我忍不住喊了一声“去你的爱情!”惊醒了一名睡梦中正发春的朋友,他打了个巨大的喷嚏,翻身下床。只穿一条裤衩。我以为他会骂我半句,他却摇摇晃晃地去了厕所,待了半天没有出来。

我的思绪完全乱了,坐在电脑前发呆。

良久,一只手递过来一支烟,是薄荷味香烟。那只手并没有说话,我没有去接,我的鼻子却狗一样没有节操,率先接住了香烟的气味。

那只手抖了抖,这就是手语了是吧?我伸手,却没有接,张着眼睛看了一会儿。

“我不会!”

“抽吧!抽了有精神。”

“我不会!”

那只手不耐烦地一弹,那支烟猥琐地跌到电脑键盘。

“你是不是男人啊!”

大约两分钟后,那人重新入睡,我摸到隔壁桌上的打火机,点燃。猛吸一口,呛得人发昏。我没有咳嗽,再吸。

最后我就那样叼着一支薄荷味香烟,翘着二郎腿,虚着眼睛看屏幕。我一只手敲键盘,一只手摸脚板心。我觉着这样很有风度,简直帅呆――我突然觉得经历了十九年丑陋的光阴,我第一次变帅!变得很男人!

4

可是我居然在电脑上敲下一行诗,又有了一行。我最后敲上个标题――“告白”,看了看,我觉得要加上一点什么――“半完成的告白?”可是我向谁告白?我又把它逐字逐句删去。

笑话,告白,比白色的苍白更白!

5

此刻我在拥挤的车厢里摇摇晃晃,车子在巨大的城市的狭窄街道摇摇晃晃。我渐渐觉得身边的人也在摇晃,他们冷漠的表情也在摇晃――什么都在摇晃,全世界都在摇晃。

我再次想起我写的那首诗,我现在已经下定决心!我要逐字逐句把它删去,我除了会删除,就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可以用来忘记!

今晚抬头望去,只剩三分之一的月亮

不肯愈合(其实根本没有月亮)

低头来,温习一种常态

打开QQ再关上

在每晚睡眠来临之前,在凌晨零点

(这是一个对夜晚公开的秘密)


可爱和可笑仅仅一字之差

错觉和错怪,习惯于相互误解

至于默契?是不是沉默的契合

总之“彼此”是你,和我

中间隔一个逗号


我的枕头常常失眠,它总无端地猜忌

多年以后,你还是会觉得我们相识仅仅半年

那时若是从唇间漫出些过期的情话

是不是,略显多余


若有机会我想摘下锈住喉咙的沉默

告诉你每晚我梦见痛苦的时候

也梦见过你,这大约像在说一个故事

算了吧,现在我头痛的很,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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