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发端 著
序
一个人的一生总是黯绿色的，纵使间或夹杂些许粉彩的亮色。很多的时候，脑海中空灵的幻想掺乎着晦涩不堪的心事，犹如夜空中浮浮沉沉的精灵，遇到的抑或是遇不到的，抓住的抑或是抓不住……
爱也惆怅。
1
还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每天早晨我总要跋山涉水，经过犹如牛郎织女迢迢星河般漫长的距离，绕道去和一个女孩一起上学。有时候来早了，就搬张小板凳趴坐在门口，看着她吃完早餐，然后一起上路。那时侯，每天温习这样的功课仿佛就是每个太阳升起的意义，我的单纯颟顸由此可见一斑。为什么是二年级呢？因为我没有上过一年级，直升的。女孩有个很美丽的名字，洇，她和我同班，很少说话，很少显露她的优质，以至于一般人认为她平淡无奇，默默无闻，往往忽略了她的存在。但是我不一样，我认同她。多年以后，她出落得清秀迷人，而我却早断了与她的联系。
2
从小我就展现出非凡的美术天才，我对人物观察、刻画方面的敏锐性和精准性至今依然可以让我自我陶醉。当时的校长是位美术老师，特别欣赏我的悟性，对我宠爱有加，而我也争气，全镇范围内的书画大赛，获奖作品中必有我的份，除了一次惨痛的经历。我的学校是中心学校，一般都是大赛举办地，我当然主场作战。那次偏是客场，参赛选手约定骑自行车前往。那时由于母亲的溺爱，她不放心，也由于家里的条件，我从未骑过自行车。但又怎么能够丢了面子？我问同学借了一辆，也就上路了。可想而知，一路上，我拖了大伙后腿，时不时我就钻到路旁的沟沟坎坎中去了，折腾到比赛地，已经影响了我的发挥。这毕竟是例外，难得接受挫折的我，当时把个画家梦做得酣畅流离，绚烂多姿。出于对丁绍光先生的崇敬，西双版纳是我梦中的乐土。
3
时光在梦境中游走，很快我就到了中学。前面说过，我心智发育早，体格也一样，这时候的我，身高超过1.75米，体重不足120斤，特豆芽型。
犹如奶酪般纤巧透明而又甜腻腻的翙出现了，我总感觉她对我扑朔迷离，若即若离，若隐若现，仿佛隐藏有一个天大的秘密。我也不知道，突然就习惯于陷入被人遐想到暧昧的处境，居然是与她共同演绎初中小男生小女生心中不着边际的瞎想。就这样朦朦胧胧，模模糊糊过了一些年，初中就毕业了。
4
高中军训的第一个晚上，我实在睡不着。第一次走出家门，完全陌生的环境……白天发生的一幕一幕在眼前猛烈摇晃和颠簸。班主任任命我为班长。班长是我从小就当惯的，也没当出什么感觉过，可这个班不简单，三年后，这里飞出了全国高考状元郎。一夜无梦。继续……
5
开玩笑？收到信了！要知道，从小每年有且仅有一张在大学里当讲师的叔叔寄来的贺年片，上面写着：学习进步。是她，是翙！我愕然！
简简单单地问，好是不好？有什么好不好的，干她什么事？飘渺中的事居然妄图通过白底黑字篡越到现实中来。我心中不可避免本能的排斥。良久。不冷不淡地敷衍了两句，毕竟平生第一次有女孩子写信给我。做人不要太残忍，飞扬跋扈的时候也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可谁会想到，这条后路后来几乎封锁了我的一生。
6
断断续续，时有时无，时隐时现。嗯嗯啊啊、咿咿呀呀中，几份空瘪的信件来往，就临近高考了。挺烦的，功课倒不觉紧，我发现自己与环境愈发格格不入，周围的人都沉淀在备考的气氛中，就我悬浮着，孤家寡人。这时候，挺容易真性情流露，好似“老夫了发少年狂”，信手抓了纸笔，涂鸦几笔，状似崇山峻岭，遂题“退一步，海阔天空”，塞进信封，贴上邮票，从此再无翙的牵挂，一直到我上完半年大学。
7
在感情方面，我是一个极其被动的人，有朋友这样给我总结，这是后话。怎么说呢？我固步自封，因循守旧，暮气沉沉，缺乏对新鲜事物应有的敏感和好奇，缺乏年轻人应有的闯劲和朝气。可是偏偏我长的伟岸挺拔，英气逼人，而且人缘极佳，极具亲和力。在大学里，我又成了班长。我做班长怎么跟张铁林哪部戏都演皇上似的了。女孩们都爱围着我，跟我搭话，清新脱俗的橤也在里面。张楚说，孤独的人是可耻的。一段时间后，我是可耻的，她们大多陷到找到新欢或找新欢的过程中去了。
8
大学第一学期，我学业特牛，可说是匹马领先，独占鳌头，可以荣归故里了。这个寒假过得与往日不一样，我的心鲜活起来了。正是这要命的鲜活。我跑去问翙，居然是跑，居然是翙，居然问收到我那封“山重水复”的感受。我错了。我忽略了翙羸弱的身躯里蕴涵的巨大能量，足以融化冰山。翙不让我走，翙说得很动情，翙说这辈子最大的期望莫过于此，我来找她对她而言，是下了一场瓢泼的幸福雨。我无从解释，我不能解释，我解释不通。
后来有朋友告诉我，收到异性的信如果回了的话，表明你潜意识中对她（他）有好感，这又是后话。而我不光写了一封，而且人都去了，这在潜意识中都已经成了什么了呀！
9
翙的胃口渐渐大起来了，心宽体胖嘛，白白嫩嫩倒也惹人怜爱。我们俩都在读书，天各一方，相安无事。可翙有想法，泪涟涟求我去看她。可能女孩子都要求她的情郎表现给她看，心里才塌实。可是请注意，我不是被你融化的冰山，更不是你什么情郎！可到底又是什么呢？我自己心里没谱。很久，翙也坚持了很久......去就去，吃了我不成，控制住自我就不会犯错。你看我的想法多天真！
10
对翙终究注定是一场空。我又有多少次机会可以抽身，可是我不，我注定要背始乱终弃的恶名。翙始终无法在我心中立足脚跟，在我心中空荡迷惘时是这样，在我心中人头攒动，摩肩接踵时更是简直无法想象。翙无法进入我心灵，我无法在更深层面上认同她，这是我无法挣脱的宿命。这是内在的，完全摒除外界任何干扰。
是在雨中，走进了你的伞，从此走进了你的世界，以为找到了今生的依靠。也是在雨中，走出了你的伞。雨水顺着脸颊流进嘴里，咸咸的，涩涩的......翙就这样一步三回首，离我远去。带着我为她烙的伤痕，遥不可及的梦想曾经离她那么近，唾手可得，可是被我砸得粉碎，灰飞湮灭。
我没有言语，我心死寂。
我逝去的爱人
从几时起，想你的时候不能去见你。曾经是我人世沧海中唯一寄负的小舟漂逝了......
思念，已成为永久的梦，是每一段梦中你迷人的笑容。春蚕吐丝(思)吗？缠裹的永远是自己。
你说，过去真傻，何必要为情所累；我说，现在真傻，何必要故作轻松，貌似心静？
当你说要走，我无法挽留。于是知情缘已尽，难再续。真不该在你离去时，彼此珍重的话也不说一句。曾经是几时的泪，真想再见你哭一次，是曾经流泪的我和曾经流泪的你......
是爱得太深吗？于是永远解不开心中的结。忘不了你的身影，忘不了你的笑容。是过去爱得太真吗？于是再也欺骗不了自己。自己的心，自己的幽魂呢？到哪里去了。是过去爱得太纯吗？于是竞已找不到可以再爱的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果真如此吗？
叹岁月匆匆，再也不能回到曾经朝夕相处的日子。怨苍天无情，戏弄人间痴种。为什么？当可以去爱的时候竞不懂得如何去爱，而却只知道让你心碎。而如今才知应好好珍惜时，却已不能再爱你。
见不到你，你在哪里。我怀念，怀念往日的你，那往日里无法抹去的记忆。忘不了，忘不了你的眼，你丁香花的眼波。那眼波中有泪，温馨的泪，淹没我的心，挥也挥不去。如天边飘落的雨，被风吹洒，吹洒风中飘泊的我。
我逝去的爱人，你可听见，听见我在风中的呼唤。呼唤你的身影，你的身影为何如此熟悉，而又如此陌生。
走过田野，走过初春的这一片绿，是迷惘。迷惘中为何忘记了这金子般的岁月，这青春的年华。穿过严冬的手，抓不到你风中飘舞的发梢，任风中流浪，是风中岁月的蹉跎。
我怀念，怀念往日的你，那天边玫瑰红的云和你往日的笑语。
11
与晽的相遇只能用缘份来诠释。
暑假，从学校返家，我坐轮船在长江上漂流而下，夜空中无数明灭的繁星，我和晽偎依在甲板上一起数星星。作为在象牙塔中呆过些时日的我们俩，断不能在众目睽睽下做这等滑天下之稽的唧唧小儿状，只能承认高等教育的失败。
这是我和晽第一次见面，我们认识尚不足一个时辰，晽活泼可爱，漂亮迷人，举手投足间光彩凸现，优雅而又韵味十足。在这么可爱的女伴面前，我不翩翩都不可能了。甲板上间或有人走过，抵挡不住我们这对璧人的眩目光华，偷偷瞥了一眼又一眼。晽是外语系的女孩，偏长发长裙，活泼的眼神，长长的睫毛，顾盼生姿，烘托出一个绝对不可轻易遇见的她。我要怀疑这件事的真实，然而事实确凿，断无翻案可能。
回头又到九月，我思念晽多日的心终于着陆了，我又见到了晽，往后的日子我们共同游走在校园的樱花树下，俩人的宿舍，武汉街头喧嚣的公共汽车上......然而再没有轮船上那种感受了。
如果我们再次邂逅，我相信我又可以爱上她。
12
旅途中的艳遇是我好梦的一贯主题，然而确有其事时，我又没有发挥，不知道这样禁锢自己好不好，有没有必要。
瞅准一个夏日的双休日，我潇洒出游。计划中，星期一早上赶回学校。凌晨2点，长途汽车到站，站台上一个人影都没有。扔下我和纭两个孤单的身影，汽车呼啸而去。虽然是夏日，凌晨2点的风，吹在纭裸露在无袖衫外修长的胳膊上，纭有些瑟瑟发抖。纭长得健康阳光，很有姿色，身材尤其魔鬼和惹火，还带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娇羞。在车上我们就聊熟了，她也是借双休出游，比我还低一届，纭还再三盛情邀请我去她那里玩。我对纭印象很好，对她很有感觉。当时有个简单的愿望送她回到她的学校。
我们约定搭清晨5点的公交车。但是蓦然，我担心起颠沛流离中的不真实不可靠，既然我无法给她承诺，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丧失了与她发展的勇气，落荒而逃。搭上一辆摩托车先行离去，留下她一个人站在枯黄的路灯下，人影拉得很长很长……
说实在得，我现在依然在担心她。
13
在大学里，我精力过剩，足篮排样样都玩溜，班队的不可或缺的绝对主力，不光如此，我的长跑也是一绝，1000米2分50秒搞定，赢得“鸵鸟”美誉，此项创意有剽窃王军霞“神鹿”的嫌疑。我还练健美，打网球……由于我幼时美术天赋尚未完全褪色，我甚至这时已经是学院的宣传部长。
14
后来想想，亏了。我要是把全部这些精力用来寻找一个女孩，把全部这些精力用来浇灌我与她的情感基垫，何愁没有轰轰烈烈、感天动地、如火如荼、娇艳欲滴、怒放的爱情花朵。大事不妙，大学时光就要被我挥霍、消磨殆尽。我都已经大三了。
15
峮的出现让我今生少了许多遗憾。我的生活中第一次出现了曙光。我开始相信那句话，一切存在都是合理的。我要是不能经受住各种形形色色的诱惑，又怎么可能保存一颗完整的童心去面对我的峮。
峮太过于完美了，看见峮，就可以终止一切我对美的遐想。看见峮，再湍急的河流都会变成不起一丝涟漪的静谧的湖面。峮的一切都是我的向往。
这一次才是我的爱，这一次才是我的初恋。
直到遇见了你
我在黑暗中伫立已久，为追溯或释放只一种生命的冲动，依仗只一方懂我或我懂的天空，倾听只一段折射灵性而灭绝孤傲的对话，汲取只一点意味深长而聊以慰藉的感悟。这更接近自然，便更接近真实。
长久以来，我都没能改一改这样的习惯，直到遇见了你。
我在黑暗中伫立已久，为捕捉或窥看只一线白昼的残照，穿越只一片黄昏或昏黄的森林，凭吊只一位堂皇圣人或市井庸人的业绩，感受只一些风霜雪雨或流言蜚语的魅力。这更接近自然，便更接近真实。
长久以来，我都没能改一改这样的习惯，直到遇见了你。
我在黑暗中伫立已久，为拨弄或聆听只一声大地的回音，轻扣只一隅痴情或情痴的陋室，吟诵只一首荡气回肠或平淡无味的诗歌，体味只一类愤世疾俗或附庸风雅的意韵。这更接近自然，便更接近真实。
长久以来，我都没能改一改这样的习惯，直到遇见了你。
我在黑暗中伫立已久，为织成或谱写只一曲张扬的乐章，等待只一位我爱与爱我的恋人，畅饮只一壶香气四溢而皓月满盈的美酒，共醉只一场缠绵悱恻而生死相许的爱恋。这更接近自然，便更接近真实。
长久以来，我都没能改一改这样的习惯，直到遇见了你。
16
我要送她紫丁香：初恋。我要送她白丁香：念我。我要送她四叶丁香：属于我……我没有找到丁香。
我送她一本《白痴》，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痴》。
我的最爱，曾经没有去想过我会爱上她，知道有一天我发现自己的心情会因她而浮浮沉沉，我一刻也离不开她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是陷入了无休止的爱情旋涡，我不由自主地跳了进去，几乎是毫无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下，我一时不知所措，带来的是无穷无尽的思念之苦，爱情竟然让人如此唐突……
17
我毕业了，回到了老家：前途无限光明的新兴港城。
我住在伫倚危楼风细细的危楼里，危楼倒还不危，只是地段太好，必须拆迁。这楼里出了许多市政要人，市机关宿舍又有些年头，理当如此。日子平淡无奇。
妤象一股清新的风，吹皱了我心头一池春水。楼道的残垣断壁刹那间蓬壁生辉，这就是我们初次碰面的场景。我们擦肩而过，妤倏地消失了。我好似南柯一梦，被紧张的焦灼惊醒。
妤是我的芳邻。妤的美蕴涵有一种大气，这种大家气度使她笼罩于一种夺人的气势和夺目的光华之中，让人不能正视。妤是一名骄傲的小公主，然而又能时不时做出狡鲒的鬼脸。搬家的时候，我说最想搬的不能搬走，这是一句套话，指的就是我心仪的这个靓丽女孩，妤。妤就径直走过来，成了我的老婆。妤才是共我相伴走人生的人。花开花落，月圆月缺，尘世的风霜雪雨，妤都与我共同经历，共同领受。我欠妤好多好多……
期待你，但不告诉你
期待每天早上能看到你阳光般的笑容，看到你因希望而闪亮的双眸，那会让我整天都有高昂的心情和奋斗的动力。无论面对成功或是失望，无论感受快乐或是哀愁，都会让我想到我的生命中有你。但我不告诉你。我不要你把虚伪的心情写在脸上，那会让我感到我们的心有太遥远的距离。
期待在黄昏中漫步的时刻，你会轻轻地把手放在我的腰间，在我回头对你微笑的那一刻会不经意遇上你温情的目光，让我们不借助语言就足以表达我们的爱意。但我不告诉你。我不要任何人造的痕迹，我要的是那份天然的和谐和心灵触碰产生的那种微妙的欣喜。
期待你听到我微微轻咳几声之后关切的询问和目光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心痛，让我真真切切感受被你爱着关切着的幸福。但我不告诉你。我永远都不要成为你的负担你的责任，我希望你的关切是一种本能，而爱我是关切我的唯一理由。
期待你在我们争吵过后会用双手捧住我的脸庞，拭去我的泪水，拥我入怀，告诉我你爱我。我骄傲的外表下是一颗易伤的心，会因为你一句无心的话而心痛不已。但我不告诉你。我不愿意你委屈自己来容忍我，我不会乞求你的爱情你的包容，虽然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渴望更多。
期待你能给我一个自由的空间，除了爱你，我也有我的世界我的人生，我的希望我的梦想。我深知自由的重要，所以我也愿意把这份珍贵的礼物送给你。我们可以在自己的世界中遨游，再将每一点获得每一点喜悦与彼此分享。但我不告诉你。如果我选择的人生对我们的感情真的有太大冲击，我宁可选择放弃。
期待你，但不告诉你。虽然已经嫁给了你，但是仍然不愿意揭开那份羞涩的面纱。这份珍贵的情愫，请你，用一生的时间细细品味。
18
“我究竟错在哪里？”，《作文》，“此情可待成追忆”，《小天鹅》，“讲台下的语文老师”，全国三等奖，“周末”，《语文报》，“生命”小诗，《刊中刊》，全国佳作奖，全国优秀奖，《未来》杂志特约记者……
这些都是我老婆的作品。
我老婆是当地文坛一霸。我写的东西一般不敢拿给她看。
我给她送红茶花：天生丽质。我给她送白茶花：真美。我给她送红郁金香：宣布爱恋。
19
这就是我要的幸福。
倘若你是村野上一朵无名的小花，我就是一个即将落入你芯蕾中的雨滴，请轻轻地接下它放到柔柔的花瓣里。
倘若你的根一直深扎于泥土，其实我们并不曾分离。
倘若你喜爱一片草叶，我将成为一个露珠，在叶尖慢慢凝聚，有无数的眼睛在迎接着晨曦，那当中有我默默等待，你的降临。
倘若你是雾色一片，将随日光散尽，我将是一条小溪，在奔流中将你寻觅，我们的天空仍将透彻宁静在，穿过夜晚长长的河流上会布满星星的身影，那当中有我，也有你。
相见不如思念
自从认识了你，我便收敛了闲云野鹤般的心灵，找到了对你的思念，孤独和寂寞不会占据有你的日子。
想你，是一种忧伤的美丽和甜蜜的惆怅，好似一株带刺的月季，在我凝视手指的血迹时，心境里，却是一股什么也代替不了的温馨。
想你，是一株天天向上的牵牛花，一点一点，一厘一厘的不断伸展。
既使被无情的寒风吹拂，深扎于心的根，亦然滋润着它不停的生长。
想你，那刻骨铭心的思念，早已融入我思念的小溪，长流不息。
纵然我如小草一样默默的凋谢，也要化为沃土，滋润你如月季般的纯洁和美丽。
想你，思绪如连绵的流云飘向你，时间仿佛不再流动，停留在那美妙的一刻。
想你，想象中你柔情的微笑，好似一樽纯酒，让我夜夜醉倒在无限的相思里。
想你，你柔情的言语支撑起我希望的一片天，是你帮我走出了那片孤独和痛楚的森林，我要说声：谢谢你！
我不能不想你，思念不知多少次挣破忧郁的情网，既使偶尔想累了，收回放飞的情丝，亦然回味着和你的恋情，就象在树上筑个窝，如小鸟一样作着怡静如云的梦。
我渴望信鸽不再捎来寒冷，我渴望一片不流泪的天空。
我相信真爱永不会陈旧，思念永不会搁浅。
想你......
2001.7.13 完成于北京申奥成功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