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故事(一)

昨晚做了一个超级悬疑大片。有爱情有疑惑还有凶杀。过程很清晰,问题是我写要怎么开头呢?梦里还有个姑娘给我画了张地图,还有个英俊的男子,他喜欢那个姑娘,别人都在说媒,姑娘不答应(好像也没拒绝),黄玉说,你等我长大,我嫁给你。呃,梦中的黄玉可能十六七岁吧!姑娘带着她一边找水源一边破案,那个英俊哥暗中帮助我们。

事情是这样的:

黄玉父亲几年前离开家乡去很远的异乡打工,村里人都知道他是在一个工厂上班,也知道那个地方叫温县,据说是一个四季温暖的地方。

第一年,父亲逢年过节都会回来看她和母亲,每次回来都是大包小包,有他们一家人需要的过年衣物,还有各种小吃和小玩具,重要的是父亲还会从内衣的口袋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是大把大把的钱,从一毛到一百,应有尽有。

吃年饭时,父亲还会喝一小盅家里酿的谷酒,然后和她们讲工厂里的趣事,最后还会嘱咐黄玉好好读书,在家听妈妈的话。

同村里的人见了,总会有人来央求黄玉父亲,带他们一同出去打工。

第二年,父亲带了村里赵叔和李叔一起去上班了。每个月父亲都会寄钱回来,过年时,赵叔和李叔回来了,父亲没有回来。他们说父亲升官了,所以过年回不来。不过让他们捎回了更多的年货,一家人在喜悦和思念中过了一个多滋味的年。

第三年,还是赵叔和李叔回来的。他们依旧带了东西回来,是父亲买的年货,一样不少。不过李叔开始抱怨说厂里不景气,快散伙了。

黄玉和母亲倒是期待散伙,那样父亲就可以回家了。母亲还说,以后不让父亲出去打工了,在家种地也挺好的,至少一家人在一起啊。

开年的时候,赵叔和李叔吵了一架,走的时候只有赵叔一个人走了。李叔骂骂咧咧说是父亲和赵叔不让他去分厂里的宝贝。

再后来父亲和赵叔都没有回来,李叔放出谣言说,父亲和别的女人好了,又说父亲死了。没有人相信李叔,因为他从回来后,一直骂骂咧咧的,村里人说李叔脑袋出问题了。不过村里人开始可怜黄玉母女俩。

黄玉16岁时,结束了九年义务教育后,就坚持不读书。初中三年,父亲寄回来的钱越来越少,是母亲一个人扛起一个家的,她不忍心母亲那么辛苦。

离开学校后,黄玉一个人去了父亲工作的地方。她常和半疯的李叔唠嗑,知道怎么去那个地方。路上搭的都是顺风车,别人听说她去找父亲,都可怜她,不要钱,还有好心人要给钱她,不过黄玉没要。

到达温县,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工厂。虽然没有几年前父亲说的那么繁华,现在落败的很,时常还能闻到恶臭,不过厂里面还是人来人往。

黄玉向厂门口走去,大铁门紧闭着,旁边的门卫室里有人在讨论着什么,声音挺大的。

黄玉上前敲敲门卫室的玻璃窗,里面的人几乎同时看到她。

一位很瘦的中老年人,打开窗户问:干嘛呢?

“我找我爸,他是你这里的领导。”黄玉故作镇定地说。

“哪位领导?”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

“你们先让我进去,我坐了两天的车。”黄玉说。

那位很瘦的中老年人打开门卫室边的小门,让黄玉进来。

“小丫头,你父亲是谁啊?”一个比那位很瘦的中老年稍胖些的人,脸上带着隐隐的笑问。

“我爸叫黄敬业,六年前就在这里上班了,三年前是科长,后来当了厂长。”黄玉有些骄傲地说。

“黄厂长是好人啊!”很瘦的中老年说“没想到他的娃长这么大了。哎……”

“你认识我爸对不对?他在哪里呀?他都好几年没回家了。”黄玉激动的带着哭腔说。

“我是孙阳,和黄厂长一起进来的。”很瘦的中老年人自顾自的陷入了回忆里。

“我知道你,孙叔叔,我爸说过你,他说你很好,你们是搭档。”黄玉抢白说。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们一起工作配合默契。你爸人好,当科长第二年,一次工作意外,我的右手5根手指都被机器搅烂,厂里给了些钱准备开除我,是你爸求情让我做了门卫员,每个月继续拿工资,不然我这个废人还能做什么啊。”孙杨回忆往事,半是心酸半是感激。

“孙叔叔,我爸现在在哪里啊?我想找他回家,我妈妈想爸爸快想病了。”黄玉着急地说,她真想现在,立刻,马上看到父亲,她至少有五年没看到父亲了。

“黄厂长他,……他出事了。”孙杨哽咽着说“3年前,厂里员工闹事,黄厂长被闹事员工失手打死了。”

“不可能,我爸每年都给家里寄钱,怎么可能死了?”黄玉忍着眼泪,坚定地说。

“那些钱是我寄的,厂里越来越不景气,工资越来越少……”孙杨低声说,仿佛快要断气了一样。

如果是在家里,此时此刻她一定会“哇”的大哭一场,可这里不是。她不能带着这个噩耗回家,她要去看看父亲,要找到凶手,她要……她要做很多事,但就是不能哭。眼泪在眼睛里打转,黄玉咬牙握拳强忍着。

“这丫头片子,厉害!”前面稍胖的人点着头赞许着。

“丫头,你还是回家吧。”孙杨无奈地说。

“不,我还不能回家。如果我就这样回家,我妈妈会受不了的。”黄玉说“孙叔叔,你留我下来,我可以边打工,边查凶手的。”

“没有凶手了,那个人坐牢了,后来自杀了。”孙杨摇着头说“哎……”那声长长的叹息真让人绝望。

“赵叔呢?第二年,我爸带赵叔来的。”黄玉突然想起来了村里的赵叔,他也很多年没回村里了。

“他现在是赵厂长。”孙杨语气大变,有些不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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