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食穷民》|泡沫幸福的背后,我们其实都是同病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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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食穷民》

所谓“饱食穷民”,即是在一个不再为温饱发愁的新时代仍然存在陷入穷忙和债务缠身的极限状态的人们。他们是“繁荣中的贫困”的断线风筝,也是在纸醉金迷沉沦的断梗浮萍。

《饱食穷民》一书,是日本知名记者斋藤茂南以泡沫经济时代为撰写背景,将写作视角独特地聚焦于繁华盛世表面之下如工业革命时期典型机械化特征的机器一般行尸走肉的生活。为了生计与更大的欲望,有的债务缠身,有的疲于奔命,有的惶恐不安……当这些人在某一刻灵魂被唤醒,脑海里乍现“我是谁?我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这类精神问答时,却最终在社会机器进行运转时而不得以再次陷入到无限的循环当中,继续以蝼蚁般的生活。

01|我们像自动切换的机器,不得不回到现实

大环境下,我们眼前一片繁荣,但只要稍微切换舞台,就能看到各类被异化的群体,他们深受各种打击。所有人都陷入一个巨大装置,努力把时间变为金钱,被强迫着,要更快、更有效率地活着,哪怕超越身体极限,时时刻刻,一分一秒都不能错过。

在被工业文明渗透的现代化社会,效率至上精神文明追求经常将人置于“工具理性”的范畴,人如去情感化的机器一般成为被“异化的群体”,而人潜藏在内心深处的人性与情感只能化为经济、效率的陪葬品。

写到此处,我不禁想起自己刚就业时入职的一家公司运转模式。

那家加工汽车零件的工厂,因为企业加工性质的关系,“普工”便成为了整个公司正常运转的主力。当时我主要负责车间工人的计件工资核算与办公室日常。当我每天下车间去收计件本与统计各项员工日常时,面向诸多不停运转的机器与如机器操作般的工人时,心底有说不出的压抑。

在这个我们不再为温饱而奔命的时代,我们却开始为房贷、高价彩礼、权力等物质追求而又按照既定的方式与角色陷入到新一轮的“桎梏结构”当中。

尽管在现代社会,大数据、云计算等自由资源的普及让人类逐渐地解放双手,但在这诺大的中国,占据人口比例份额较大的农民群体却因为时代快速的更迭陷入到“无工”的恐慌。

不可否认,现代社会的竞争机制仍逃脱不了弱肉强食的“吃人”本质,在工业化的社会环境,人们不得不在梦幻泡影般变化无常的社会中如飘忽不定的断梗浮萍一般散乱在社会各个角落,然而又无力去反驳社会所给予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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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率至上的管理系统将人异化


02|数不尽的死循环,让我们成为了食物

我就是一个山沟里出来的烧炭的贫民,现在是个只有夜校学历的出租车司机。如果有这样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又怎么舍得放手呢……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

现代的社会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从科技层面而言,是充斥着大数据资源抢夺战的互联网时代,而从社会意义上来,却多是阶级固化的时代。

斋藤茂南在撰写“饱食穷民”这一章节时,以我们熟知的保险工作为切入点,通过从山沟沟来东京就业的祐二郎这一人物形象对阶级固化社会下穷人为梦想奔波的丑态。

祐二郎是从山沟沟来的孩子,但是群山阻挡却拦不住他的对外界自由的渴望。在大哥的帮助下,他如愿以偿的上了高中。白天给农场干活,晚上去夜校学习。在毕业后,借着人脉他通过设计包包实现了东京梦。他本以为这是命运的转折点,但是好运却如昙花一现般消逝。命运的玩笑让他不得以走上开出租车的道路,而这又成为了他人生的另一个转折点。

祐二郎在开出租车时,一个同事劝说其做保险销售员,当他诡谲地接过保单时,他的人生就困于保险,并在偶然间结识了人生的另一半——登志子。

斋藤茂南对二人的结合称之为“穷人与穷人的缘分”,看似极具讽刺意味。

婚后,祐二郎为了内心的梦想与家庭,加倍地努力工作。为了打破现状,祐二郎自掏腰包式的销售与业务拓展方式让其从销售员提拔到组织所长再而晋升到梦寐以求的支部长宝座,面上的风光与如走钢丝般的家里资金成为鲜明的对比。

人的欲望是无穷的,也是最难以放下的。祐二郎从一个普通保险销售员打拼至众人羡慕的支部长位置,却在一千四百弯日元债务的重重围困之下身败名裂,最终梦想也化为灰烬淹没在让然高楼耸立的东京闹市当中。

在关于人的自然属性谈论当中,“动物性”一直以来是颇为争议的话题。人们认为自己具有超越动物的意识,但是却忘记了自己在物竞天择的自然进化中带有动物的本能。

七情六欲是人与生俱来的,而这种心理状态也一直支配着人们在生活的选择。但这种“基因”从何而来,我不得以将其追溯至人还是猿猴的时候带有动物自身的纯功利性质。长期以往,人类若不对自己的欲望加以选择性克制,往往会陷入到人生选择的死循环当中,以致于在生命的尽头,才发现,穷尽一生,自己却在别人的游戏规则中沉沦,成为别人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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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本质上仍然具有动物性


03|信息化的社会,为什么我们愈发孤独

物质的富裕与精神的空虚日渐成为现代社会的显要特征。为什么二者会成为反向的运动状态呢?其实归咎于人们自我的状态。

森由香为什么会热衷于高昂价格的心理疏导游戏,这实质上与其在现实中缺乏自我认同的现实经历相关。

“我总是不敢张口,就算有时候说两句,也没什么人理我,我的意见根本没人重视,所以,我就想要提升自己……”

森由香关于参与活动的初衷阐述对于长期受制于各项游戏规则与围城当中的我们是容易产生共鸣的。因为厌恶自我,想要重塑自我,想要把自己如机器再造一般换成一个全新的自我。长期在这种心理暗示之下,人类便会逐渐地陷入到类似于社会集体催眠的状态(周围的人都这么说,个人在不加认真考虑之下因大环境而不自觉的接受。

心理师在对类似于森由香这类人群时,会让其总结出自身的缺点与划去自己尚可以接受的缺点。同时,采用裸体面向镜子的极端手段,看似是精神挑衅,实则是让人回归到人还是猿猴时期的原始状态,在面向赤裸裸的自己时来发现自己内心的情感。

其实,在我们现实生活中,有大多数人仍被自己界定的“内心的刑具”所困扰。当旁观者苛责自己没有用的时候,自身的自卑让其陷入到一味否定自我的情感漩涡中。

在工业文明时代,充满着无限竞争与奉行生产效率至上主义的齿轮正奏响嘎吱嘎吱的旋律,日夜压榨着每一个人,人剥削人的恶性关系,渐渐地让孤独成为心中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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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梗浮萍的人生,让我们心无所依


04|像社畜的我们,该如何自我救赎

快节奏的社会步伐,让人们渐渐忘记了生存的意义,宁愿迈着机械的脚步选择像社畜般地活着,也不愿停下脚步去细细地去品味人生的美好。更有甚至,有人在金钱与权力的欲望沟壑中乐此不疲,当人生这场游戏快要结束时,才发现,自己穷尽一生追求的东西原来是浮云,而那个简单的自己却让自己抛之生命之外。

那么,我们该如何实现自我救赎,解开心中的枷锁呢?

①爱上自己。
当人们在自身精神世界打造出独一无二的自己时,尽管是虚拟的,也会享受无可替代的存在那种快感。
②尝试回归人的原始状态。
人作为高等动物,固然脱离不了本身的动物性。因为人的原始心理紧邻着动物的灵魂的生命,正像史前时代的洞穴在人占有之前常常居住着动物一样。在这个全民焦虑的时代,越努力越绝望的社会催眠并不意味着自己无权决定自己的生存方式。
③打造属于自己的密室
在心理学上,像孤岛一般的与世隔绝密室当中人们更乐于诉说自己的心绪。比如在公园的读书角,尽管每个人素不相识,却能无所顾忌地拉家常。

最后,愿世间每个孤独的灵魂终不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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