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谨以此片献给我们父辈的时候,我还是落了泪

不谈拍摄,不谈专业,只谈我吧

纯矫情,不看也罢

张大磊说这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讲述,我却在小雷的身上完完全全看到了我的童年。

上次回家又听我妈说楼下有个奶奶走了。叹口气,说不出什么。这几年好像一直如此,回家的次数和频率慢慢减少和放慢,每次回家时路过楼下的爷爷奶奶,连道声好的次数都随之减少许多。可谁有办法,生老病死,时间流转,自然规律又如何控制。看着黑白影调中只能躺着眨眼睛的“太姥”,心里想的只有在童年模糊的记忆中小小的我站在太姥姥的床边好奇的看着她的小脚,看着奶奶一点一点给瘦瘦弱弱的她喂着粥的样子, 然后在某个夏天听到妈妈对刚刚放学的我说,太姥姥去了。

那时候的记忆还是太短,越长大,记得的便越多。在《八月》里,时间越长,越是把自己当作小雷,然后不受控制的,记起了这些夏天的点点滴滴。

夏夜里,楼下昏暗灯光下不怕蚊子骚扰执着着打扑克的爷爷奶奶,旧汗衫披在身上,一只手抽着空拿着大蒲扇拍打着,和爸妈散步回来也不敢道好,生怕搅了这老人们紧张的局。这样摇摇晃晃着,过了很多个夏夜。那时候,我知道的也只有路过小卖部里的几只雪糕,以及偶尔吹来的一阵稍凉的风吧,听不懂,更理解不了爸妈聊天中一件件日子中的琐碎烦事。那段日子,我也会像小雷一样,在路灯亮起后,蹦蹦跳跳和院儿里几个小伙伴一起穿过茂密的小树林,然后回家再等爸妈唠叨几句。更不懂什么叫做升学烦恼,只知道想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人。

恍惚中,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楼下爷爷奶奶烧水时候的呛人烟雾也慢慢不再像从前一样,时时刻刻环绕着家里的窗户。烧水的老人怕是在光速变幻的世界中也没有了劈柴的力气。日新月异,没有那么快,但回头瞧瞧,还真的是一点儿也不剩了。

忘记了从故事什么地方起眼眶开始一红再红,始终不敢回头看看的记忆,就那么直白的被导演拿出来,摊在我面前,指着跟我讲,喏,你看,这是不是你爸妈一直在为你做的?

我讲不出什么,只能看着小雷爸爸最终还是低下他高贵的头颅,只能看着小雷爸妈陪笑着把关系人从酒店门口送出,只能看着小雷爸爸最后妥协着去遥远的地方吃苦。

我还是讲不出什么。

是我的错吗?是谁的错?到底有没有错?

几次红了眼眶,也悄悄睁大眼睛憋了回去。但当“谨以此片献给我们的父辈”被导演放上荧幕时,我还是落了泪。

我是小雷,也不是小雷。

我是那个年代的孩子。

但那个“梦”,真真切切,也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夏时梦长,唯有时间不可挡

想念,想念,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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