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

              之九:死因传闻

        转眼就快到了2017年的春节了,仍旧是家家张贴对联,燃放鞭炮。吃饺子,庆团圆,延续古老的习俗。虽然年味是越来越淡了,但是回家的脚步却更坚定了,这就是中国人的骨子里的生活信条吧:过年一定要回家在一起,团团圆圆。听说铃铛今年要回来过年,我老早就准备好了礼物和一家的服饰,我们一家三口要一起拜访铃铛!

     



        铃铛的爸爸是一家民营医院的院长,早已退休。妈妈是本市一家物业公司的会计,也已退休,也许人老了格外依恋儿女吧,看得出来,这几年虽然两位老人不说,但还是看出了他们是如此牵挂想念铃铛,以至于把我有时竟当成了铃铛。所以中途去了一次美国,只呆了七天。说是水土不服,生活不惯。作为铃铛的闺蜜,只要有闲下来的时间我尽量去铃铛的父母家,很喜欢这一对和善的老人。



      没想到,八年之后,我和铃铛的第一次见面却是在斯卡耶夫的葬礼上!大年之前的二十八大清早,一阵电话声把我惊醒,这是谁,还不到五点,就……我刚拨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爸爸气喘吁吁的声音:“乌乌,快起来,郑天成出事了!”“郑天成?”“哎呀,就是你郑叔叔的儿子,斯卡耶夫!快点!”我知道,爸爸一向沉稳,一定是问题严重!我匆匆穿好衣服,和老公一起把孩子从被窝里抱出来,匆匆开车出发。



      天还没有亮,还偶尔可以看到星光。因为是腊月二十八,很多家已经亮起了灯,给清冷的早晨增添了暖意。可我不知为什么周身发冷,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果然,到了爸爸家,爸爸说:今晨三点,郑天成从八楼坠下……不知为什么,我和郑天成,哦,也就是斯卡耶夫是从小的玩伴,可我此刻最担心的却是斯卡君雅。



    葬礼在第二天也就是腊月二十九举行。郑叔叔和郑婶似乎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尤其是郑叔叔头发似乎都白了。郑婶目光呆滞,来客一律由学校的副校长尚自强招待。他今年只有四十岁,个子不高,智商和情商却是我们这些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当然,也是郑叔退休以后的第一人选。他表情凝重,接人待物分寸把握的恰到好处:不卑不亢,稳重大方,让你感觉到这件事交给他处理你是一百个放心。商界、政界、教育界以及郑叔、郑婶的家人,还有我们同学单位,整个告别厅都满了。气氛凝重、压抑,似乎让人透不过气来。“郑氏家族痛失爱子,我们痛失一位重情重义的好友,社会痛失一位有胆有位的好青年……”司仪的告别词还没有念完,郑婶就昏了过去。顿时,大厅一片哭声。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寻着哭声搜寻,奇怪,今天这个场合竟然没有看见斯卡君雅。铃铛和我一样吃惊,不过这个场合不适于刨根问底。



      仪式过后,我们一起去看郑叔和郑婶,真的不知道怎么安慰。还是爸爸妈妈过来给我们解了围,他们一起回了我们家,答谢宴会由尚自强副校长主持。



        我们也没有心情去酒店,直接找了一家安静的特色火锅,大家又一次聚在了一起。八年,各自都变化了许多,成熟了许多。尤其是铃铛,当年风风火火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然沉默寡言了,我们都很纳闷。还是老班长打破了沉默“哎,铃铛小姐,你这美国一去还真是不复返了哈!怎么样,在那自由的国度你很惬意吧?”



        我们也都等着回答。没想到,铃铛泪光一闪,竟然说:离婚了!“为什么?”我脱口问到。“因为性格不合,生活习惯信仰都不一样。我把女儿领回来了,在北京干我的老本行。”“哼,铃铛,当初我就说‘老外不行,你不信,偏……’ ”。大家朝老班长挤挤眼,“好了好了,我请客,吃完饭一会去KG,怎么样?”近几年混得不错的张大鹏财大气粗,脖子上的金链子得有一斤重吧。“好啊,不宰白不宰。”我们一起哄笑到。



        包房里很气派,金碧辉煌,张大鹏一曲《爱如潮水》拉开了序幕,大家纷纷献唱。老班长性子沉稳,唱起歌来却激情澎湃。一首《再借我五百年》荡气回肠。我和铃铛唱了一首学生时代就合作过的《心雨》。以后就一起坐到了包厢的沙发上,在震耳的音乐生中聊起了私房磕,怎么说,特别有安全感。本市另外两个女同学一个是张慧慧,在市民服务大厅工作,另一个是乔景殊,市纪检的职员,她俩也坐了过来。铃铛直奔主题:“郑天成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我也同样纳闷,可爸爸却对我三缄其口。张慧慧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听说是斯卡耶夫到一个一起做直销的女人家,半夜未归。斯卡君雅找到他,他本想躲到阳台旁边,哪知心一慌,掉了下去。”“啊!”我和铃铛还有乔景殊都吃惊地叫起来。

他和她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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