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第十章

这个小说本来是想太监的,但是迫于连续不断的催更和要挟,不得不重新开始更新。更新是不定期的。

撕裂系列写的并不好,如果不是过去MC圈的人,建议不要在撕裂系列上浪费时间了。谢谢。


北北躺在床单上,一动不动。

一名妇女从她的床铺前走过。"面包快被领完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北北头微微一侧,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看向篷顶。

"这家伙。"妇女无奈地摇摇头,离开了这里。

白炽灯发出一股尖锐的光,那股光是亮的,可是那么的尖锐,那么的死板,一缕缕光的间隙中充斥着同样尖锐的黑暗。黑暗本身是永恒的,只是光照了上去,把它掩饰住而已,黑暗从不会因为光明而消失。不信,请把灯关掉,刚刚隐藏着的黑暗就重新在这片空间中显现了。

北北盯着灯,寻找光明中的黑暗。合上眼皮,发现刚刚那片光的区域变为一片绿色的块,荧荧地发着光,她盯着那荧荧的光,不一会,光变成蓝色,与其他的黑色混杂在一起,又渐渐地变成暗红色,消失了。

"C4562,里查克 兰 北北,听到请出来一下。"

她睁开眼睛,一名穿着黑色制服的人用手拉住门布,向帐篷里张望。

坐起来,揉了揉脑袋,随后无力地站立着,走了出去。

"你的证件给我看看......对的,C4562。我们是比斯安事局,请你跟我们走一趟,谢谢。"

比斯安事局?北北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全世界最庞大的情报组织之一,说难听点,叫特务也可以。八年前,就是安全事务局的局长凝华凝靠着安事局推翻了比斯国王,并且协助了整个湍东范围内的起义。安事局并不是堕落的刽子手,但是被他们盯上可是一件麻烦事。一共有四个人,两名男性,两名女性,分别站在她左前,左后,右前,右后四个方向,跟着她一起走动。四个人的胸前都带着黑底金剑胸章,胸章在黑暗中闪闪发亮,一个金色的剑图镶嵌在胸章中央,剑下是三个闪光的字母--BIS。尽管在比斯国王被推翻后,安事局的权力被削弱很多,但这个胸章仍然令整个大陆的每个人望而生畏。

有点紧张,再加上夜晚的寒风,腿开始颤栗起来。

"请进。"

北北坐到轿车的后排中央,两名女性立即把她夹在中间,两名男性坐在驾驶位与副驾驶位。车辆发动,离开营地。一点点亮黄色的灯火在远处栖息,车窗留了一条缝,风声呜呜作响。她端坐在座位上,腰板挺直,不敢靠在椅背上,双腿紧紧地并在一起,缩着,双手撑在大腿上。她把腿并的更紧一些,试图不碰到两名女性,但两名女性夹的太紧了,她根本不能做到。

车辆有时会颠簸,有时还会来一个急转弯,把两位之一压在她身上。一路上五个人没有任何交谈,北北试图明白发生了什么,没有成功,想询问,不敢开口。停下思考,发现心脏嘭嘭地跳,寂静掩盖不了她的不安,反而让她更加焦躁了。

两名女性突然松开了,一股亮光照了进来。车门开了。

"出来。"

北北跟着走了出来。毛玻璃门,两根石柱,门里透着光。另一名特工领着她,在复杂的回廊里绕来绕去,最后停在一扇绿色的木门前。有些黑,木门呈现出一种古怪的墨绿色。

门开了,她走进去。一名女工作人员坐在桌后,身边是厚厚的一沓资料,封面是《难民C4562-里查克 兰 北北调查资料》,还有一名工作人员站在门边,盯着她。墙面上有一张表,指针指向晚上九点钟。

"请坐。"坐着的那位指着桌前的一张椅子。北北不安地坐下,脚缩进椅下,挠了挠头。

"咔--嗒--"门锁上了。

"请配合我们的调查,你会没事的。"

北北不知道该回复什么才好,只是急促地点了点头。

"里查克 兰 北北,对吧?"

"是的。"

"你的父亲名字?"

"德鲁斯 兰 吉。"

"母亲?"

"里查克 祖 列的。"

"出生日期?"

"3277年......"

"用麦块公历。"

"2742年一月十五日。"

"所以现在是24岁?"

"对。"

"出生地?"

"水省丹特市。"

"毕业院系?"

"群星帝国大学语言系,2761级。"

"是否单身?"

"嗯......不算?"

"名字?"

"艾里尔斯 格尔。"

"潮雅人?"

"对。"

"怎么认识的?"

"我当时去念初出差,顺便去念初大坝上看海,当时他离我只有三米远,站在夕阳的霞光中,你知道吗?当时的霞光是丝绸般的红,在他身上缭绕,就好像有十万只烛光汇聚在一起,向我召唤......"

"收起你那冗长的描写,迂腐的语言系。"

"嗯,好。"

......

"哈--哈--"

"感谢您配合我们的调查,您可以离开了。"

"有水吗?"北北的嗓子现在如同腌在盐里的咸肉一样干燥,觉得喉头里有丝丝裂缝,不规则地排列着,让她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到大厅有。"

"还有--哈--你是怎么做到问这么久--不喝一口水的?"

那名工作人员微微一笑。"无可奉告。"

北北估摸着她们一直纠缠了五个多小时,抬头看一眼墙上的表,表的指针却仍然指向晚上九点,没有变化。这个表的秒针一直在转,可是分针与时针一动不动。

出门,一名工作人员递给她一个皮箱。这不是自己的行李吗?他们什么时候拿的?"从今天开始,您的营地换了,这是您的新证件,E0175。我们会送您过去。"那名工作人员又把一张卡片塞在她手里。

一杯水,上车,新营地。

这个营地有些古怪,在外面看守的不是MUF的保安与工作人员,而是比斯军队。进入了营地后,也经常遇见正在巡逻的士兵。宿舍不是帐篷营房,而是一种低矮的居民楼。进楼,士兵,检查证件。随后工作人员离开了,一名士兵把她引到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暂时属于你。尽量不要外出,外出要检查证件。这是钥匙。"

门关上了。她环顾一圈。一张木桌,一张木椅,一个单人床,一个独立卫生间。一共有十二平方米。墙角有些掉漆。窗户被安了防盗窗,向外看去,另一栋楼,窗上同样也都是防盗窗。

天已经蒙蒙亮了,她没有丝毫睡意。为什么无缘无故地被调查?为什么被带到这个营地?有些不安,这个地方看守似乎很严。随意地把皮箱放在墙角。

水壶?接水,插电,烧开。烫嘴!北北从思绪里抽了出来,哈了几口气,发现有些饿。天已经蒙蒙亮了。这里提供早餐吗?

拿起桌上的钥匙,打开门,关上,下楼。

"喂,干什么?"

又是楼门口那个值班的士兵。

"这里有早餐吗?"

"出门左转,过五栋楼,上面挂了'食堂'牌子的就是是食堂。现在估计有供应了。"

"那我可以去吃吗?"

"来,这张表。写好姓名,证件号,出门原因,还有离开时间--现在是五点零二分。"

北北在表格上写好了名字。出门,左转,第一个路口又是一名巡逻士兵,要求她登记。第二个路口,又是一名士兵,要她登记。来来回回在路上登记了六次,进入食堂又登记了一次。她有些怕。这是监狱吗?

一个鸡蛋,一个方面包,一小包咸菜。找个地方坐下。旁边有几名同样在吃早饭的士兵在轻声讲话。竖起耳朵,听见一些。

"我运气实在是差,不得不说,值班打扫还遇到下水道漏了......"

"有我惨?床垫被队友弄皱了罚站了一上午!"

"啧,那得多皱啊,检查内务的人完全看不下去了。"

"不说了,我想不清楚,我们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方驻守,干那些安事局该负责的事?"

"安事局的人把所有群星,星辰以及组联国的难民都搞到这来了,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你看看湍江那边,有传言就是说有间谍伪装成难民破坏了发电站。我们不查,难道要比斯变成湍江第二?"

"嘘--安静安静,连长来了。"

士兵们停止了交谈。北北剥开鸡蛋壳。诶呦!都发臭了。扔掉。太阳刚刚升起,天空的大部分却仍是一片暗蓝色。这是新的一天的开始,今天会更好么?

嚼一口面包,有些粗涩,难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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