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深见精灵,海蓝见人鱼——读《且听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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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见过银河,却只忠于你一颗星星

      初闻村上春树是因为他文字的孤寂,如今细细品味《且听风吟》却有此味,也却不止此味。

      《且听风吟》是适合下午茶读的书,短短一会功夫便品味结束,却留香醇厚。他的眼里都是诗。或许他的文字随性孤独,或许他描绘的世界新奇自由。这都不是我爱他的理由——我爱他的文字真实。

      林少华翻译村上的作品时也是还原了作品的本来风格,他在译序里说:“那么,这部小说作为文学文本的新颖之处表现在哪里呢?显而易见,主要表现在它的文体或者说语言风格:简洁明快,爽净直白,节奏短促,切换快捷。”“小说当然是用日语写的,却又不像日语,不像传统的日本文学作品,或者说日语味儿很淡。”“村上认为日本小说过于利用‘日语性’,以致‘自我表现这一行为同日语的特质结合得太深了,没了界限’,而这对于他来说实在过于沉重。”

      作为大学生的我确浏览过许多文章,也写过许多文章。不知是否因为活在了矫揉造作的年龄里,总是不经意的暗自感伤,字里行间也透露着学生的酸臭味。一入眼村上的《且听风吟》,惊奇之余也欣赏他的文字,和他的文字一起随风飘。他说“我们是在时间之中彷徨,从宇宙诞生直到死亡的时间里。所以我们无所谓生也无所谓死,只是风。”像风一样飘过他的文字,飘到窗外,看雪一点一点融化,看春之将至,看五点半的夕阳。

      读《且听风吟》要随心同样也要用心。对话体的文集总是使我一筹莫展,要用心去分辨每一个人的对话,去品味每一个不同背景的人的特点,可村上却把他们衔接的那样好。想写小说的鼠,只有九根手指头的女孩,还有已经被遗忘的恋人。

      或许我们该用心品味生活了。之前学校有三行情诗的写作比赛,我照例投稿,可却被狠狠批下来。“文字不够华丽!不能体现语言魅力!”我愣住之余心里也愤愤不平。后来我用所谓“华丽的语言”交稿,他们却欣然接受。此为其一。

      写作课上老师与我们讲到年轻的网络文学时,也是情绪激昂。“一味追求语言华丽,空洞的物象堆砌,和修辞泛滥。一整篇文章读下来都不知所云。”我也关注了周围在写网络文学的朋友,虽不能说严重,可也是有许多不必要的修饰。此为其二。

      我想,什么时候文学变成了这样空有华丽外表的呢?我并不是老态横秋地指责那些芸芸众文,只是在想写自己内心的文字有多难吗。文章因文字不够华丽而没有读者,那我们大可不必为了迎合读者而改变自己文字的特色。青年时期的愁苦见多了,千篇一律,我们不必为了绕口故作深沉的文字点赞,只是要写点自己的文字。

      前不久引起文坛轰动的梨花体,之前我以为只是故作新闻,现在看来好像懂得了赵丽华的一点心意。梨花体以其简明的语句,通俗的用词,表达出了老少皆宜的意蕴。可她又并不雅俗共赏。我想赵丽华呼吁的语言纯粹化到现在也是适用的,我们大可不必为了语言华丽而云云。赵丽华可以如此纯粹地写“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那我们也可以。文字是一种毫不缀饰的东西,他点到为止。

      再来聊点《且听风吟》。村上可以在作品中毫不避讳地写“性”,他写“睡过女孩的数量”,写“形状姣好的乳房”,写“一九六九年八月十五日至翌年四月三日之间,性交五十四次”。可是他又不是写性、淫秽文字的人,他写的都是现实,将现实揉碎了给我们看。我们不会恍然大悟“啊这就是我们自己啊”,因为他写的都是现实。

      现在的我们谈到“性”都不及避讳,都贬低庸俗,可也会惭愧自己作为人的本能。都把“欲”当作害,可没有七情六欲,也妄为来人间一趟。此番不为做更多的描述,我也为自己惭愧。

    《且听风吟》之于我就是放开自我,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写作的模样。我们可以不必迎合世俗地写文章,就像树深不一定见鹿,我说会见精灵;海蓝不一定见鲸,我说会见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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