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希望一树开两花

张爱玲在《红玫瑰与白玫瑰》中曾经写到“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写得切实,也道出了人性,对待爱情我们就是这样不知足,总想要一个人身上有孑然不同的,而我都爱的两种特质,不止男人如此,女人不也一样吗?

这本无过,却在于如何选择。我不否认这世上或许存在一朵一半如皎月,一半如朱砂的玫瑰花,但那或许是上帝的一个失误,将自己的灵魂倾注太多,才造就了一个完美的“残次品”,而更多人都是上帝的游戏之作,如月光柔润便失去了火的温热,有朱砂妍丽,就不能再有月光的皎洁,不完美是才是人普遍的存在。

可上帝又总喜欢捉弄毫无还手之力的人类,给他们一个不完美的躯体,却装了一颗追求完美的心,如此,那爱情就总让人犹疑不定,或者追悔,或者分心。

我们总希望一棵树上开出两样的花,寄希望于TA 知性婉约或谦和温润,又希望TA 热烈奔放或狂野不羁。但人非草木,可以嫁接,人的珍贵之处就在于TA就是唯一,甚至改造的空间都很小,如果说每个人生来就注定了之后的样子可能有一些唯心,没有考虑到环境的影响,那么如果说一个人的本质是无法改变的我想是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的。

所以在爱情中,我们往往要做一个艰难的抉择,选择月光或是朱砂,两种绝美无法兼得让人不愿接受,但如果抱有兼得的心往往会失去爱情,不要高估自己内心的容量,四个心房,但只能装得下一个完整的TA,就算你有好运得享齐人之福,但那也不是一树开出的两样花,而是经过了割肤切骨的嫁接产物,草木嫁接可结二果,可是人若嫁接,难免两株枝桠全都坏死,两颗心全都受了伤,永远无法达到一个完美的平衡。

所以,舍得才是大智慧,得之白玫瑰,将至捧志高处,月光自会倾泻,得之红玫瑰将之捂于胸口,色彩自会绚烂。同时接受红非白,白非红的事实,至少得其一,不然两朵花全都枯萎,剩下的就只有扎人的荆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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