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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复合了。”手机里传来小若熟悉的声音。
“What?怎么回事?”我吃惊到从睡意朦胧中猛的坐起。
“他说过会娶我的,我就知道他不会食言的……”清醒后才听清她颤抖的声音。
我瞬间明白,原来她一直在等他。
小若是我的发小,用她的话说就是从一出生就开始在一起玩了。一直以来都是她嘲笑我一脱掉内衣就像顺便脱掉了胸而我总是回怼她太矮不低头就找不到人。互相嫌弃可却是彼此心中的宝贝。小学一起上学一起玩,活像两匹脱缰的野马整天疯疯癫癫,一切烦恼与我们无关。初中除过聊各种明星八卦也相互鼓励考上高中,是一直向往的那个高中,这次我们不在一个班。就是在那个时候,小若遇到大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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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入学第一天,班主任为了防止大家早恋,排座位时都是男生和男生同桌,女生和女生同桌,大宇坐在小若的后边。还记得那天下午和小若一起去吃饭的时候她神采飞扬的告诉我她后边的男生白白净净有点帅有1米8的样子,看她那满脸花痴的样子,我不屑的砸了咂嘴打击她,别做梦了,人家站起来都看不到你。哈哈哈哈哈哈。说完我撒腿就跑,后面是气急了的小若在追我,耳边是温柔的风轻轻吹过。
刚上高中,课程多且难,大家都在拼命学习,我和小若也是。前后桌的小若和大宇也渐渐熟悉起来。从小若的口中、日记中我知道大宇很受女孩欢迎,是个喜欢打篮球喜欢动漫的男生,他最喜欢的篮球明星是韦德,他一直追的动漫是火影,他最爱吃可乐味的糖……
前后桌嘛,每天都有大量时间一起说话一起打闹。大宇最喜欢的就是拍拍小若的头,拨乱她的刘海。她也喜欢在他喝水时趁他不注意敲一下他的矿泉水瓶,水洒他一脸,她便咯咯咯的笑。体育课看他打篮球大汗淋漓,她便噔噔噔跑去超市买瓶水给他。早晨她起来的迟总是没时间吃早饭,他在来学校的路上早已买好面包豆浆。数理化不会的题都转过去问他也被他嘲笑笨,英语作业都是她讲他听,这时候他觉得她很牛逼……
后来小若说那时候是她最开心的时候,什么都不去想,只要每天能看到彼此就已经很满足了。互相喜欢,以为将对方藏在心里谁都不知道,可眼睛哪会骗人,班里的同学都以为他俩是一对呢,总是会开他们的玩笑,而他俩却默契的笑笑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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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表白。”高一的寒假我和小若去公园闲逛时她歪着头对我说。
“啊? 行吧。”我知道他们互相喜欢只是谁先说出口的问题。
过程很简单,我看着她发消息给他,说喜欢他。他说不行,告白这种事情还是得他来做,一会便发来感人肺腑的一大段话,小若喜极而泣。虽然早就知道结果,但当时还是和她开心的抱在一起。
30厘米身高差的他们走在一起一点儿也不别扭,还莫名有点儿萌。她蹦蹦跳跳,他宠溺地拍拍她的头。看着他们的背影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就像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打在阳台的绿植上,温暖舒适。他们一起上晚自习,一起去操场跑步,喔,对了,还要躲着班主任以免被发现。单纯而美好。
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他亲吻她的脸颊,小若每次跟我讲这些时眼里都闪着星光……虽然偶尔也会有些小吵小闹,但并不影响什么。情人节前拉着我去陪她给大宇挑礼物,拉我帮她折“心”,他过生日的时候起个大早,早早去教室把精心准备的小礼物偷偷塞到他的抽屉里……平安夜沾小若的光也会有大宇给的超甜的苹果。他在他们班里大声说要娶小若,小若羞红了脸颊……我在心里祝福他们永远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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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小若电话的那天晚上如今晚一样,我在睡梦中。她什么都不说只是哽咽着,顾不得什么我立刻跳下床奔向她们宿舍,上到四楼一转弯就看到小若坐在楼道里,我跑过去,小若只是将头深深埋在膝盖里身体颤抖着啜泣,喃喃念到“都怪我,都怪我太作了。我们分手了,好不了了。好不了了……”无论我怎么问她都没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无奈我只能抱抱她安慰她陪她坐着。
后来小若找过大宇,但并没有什么结果。只是那段时间圆乎乎的小若清瘦了不少。平时总把日记拿给我看的小若这次却没向我透露一个字。我也只能陪着她,监督她好好吃饭,我心疼她。
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就已经高三了,又重新分班了。小若再没提过大宇,笑得也多了。苦哈哈的熬过了高三经历高考的洗礼我们都上了大学,这次不是理想中的,但也都接受现实,依旧向前走着。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也不在同一个城市,我和小若的联系也越来越不那么频繁。但也经常互发消息说说近况,吐槽吐槽。
我再没有大宇的消息,QQ动态他也不常更新。几年了,小若也始终一个人,问她她总说没有合适的。虽然她再没向我提过,可我总觉得是因为她还想着大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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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信息铃声吓得我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摸黑拿起手机,微信上小若发来消息,点开是一张照片。小若咧嘴笑的很开心,尖尖的小虎牙很可爱,大宇紧紧搂着小若的肩膀生怕她跑掉似的。他没多大变化,只是看起来更沉稳了些。照片上两个人还是很搭,像印象中几年前他们的背影一样和谐。
“阿柔对不起,一直没告诉你,我一直在等大宇回来。”
“我知道。”出于好奇我还在心里想着当时到底因为什么而分手。“叮咚”,又是小若的消息。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W,你知道的,从初中就喜欢我。那天他过生日,而他说他不打算参加高考要去参军了,他知道我和大宇在一起,说只是想让我陪他过个生日,我心软同意了。只是没告诉大宇却被他误会了,可能处理方式不对,也就一直僵持着没好。大宇说他一直默默关注着我,也来我们学校偷偷看过我几回,其实我也是。只是时隔几年我没当年表白时那么勇敢了,没敢让他知道。一定是上天不想让我们错过,本来和室友一起出去玩,刚出校门就看到从公交上下来的大宇。真的是没忍住,积攒了几年的想念、心酸喷涌而出,顾不得什么只是冲上去紧紧抱住他。大宇说他想了好久也挣扎了好久还是想和我在一起,想结婚的那种。他这次来就是打算要好好和我说清楚的。阿柔,真的好神奇呀,你说这是不是就是命中注定。”
深吸一口气,小若和大宇没错过。我如释重负,陪他们一路走来,我喜欢这个结果。我知道,她从未离开,他怎么会走远。兜兜转转,回来的时候还是当初的那个人。真心相爱的人之间仿佛有种隐形的磁力互相吸引着互相拉扯着,怎么也走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