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爪兰开了

 

蟹爪兰开了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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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宵节一大早,窗台上花盆里的蟹爪兰就朝我笑,绿莹莹的枝曼顶着粉簌簌的小喇叭花冠竞相迎着我,像是悬挂在街心公园的一盏盏花灯等着我猜灯谜,那柔弱的样子连香气也是纤细的,着实让人心疼。

      素来不善侍弄花草,阳台上基本是吊兰、绿萝、芦荟、龙凤木、仙人掌类绿植的天地,蟹爪兰的入驻也是因了它的好养活。

      不过,对这盆蟹爪兰我还是用了些心思的。原指望它春节期间给绿色家园锦上添花,打听了花匠说它喜温耐湿好日照,并且口味偏酸,就每日里室内阳台地搬移它追光逐暖,还学制了“酸水”(果皮加水密封发酵15天)喂它。它倒也不负我,进入腊月就纷纷开花,红烮烮的花朵终究没撑到除夕。也是难为它了,正月十五再次开放,着实令人喜出望外。

      蟹爪兰因了它的名字,早先让我误会了许久。它的身姿虽仿蟹爪却一点不霸气,花开幽香并不带兰的气质,怎么叫“兰”?再说,蟹爪与兰的意象也是难以拼凑在一起,何况兰科花草土生土长,《诗经》、《离骚》中的兰生于幽谷,故乡大约在广东韶关。而仙人掌科的蟹爪兰却是舶来品,它的老家在遥远的南美洲。《岭南杂记》记载,明朝万历年间(1573一1620上)引入我国。可世界就是如此奇妙,这种仙人掌科附生肉质植物就没商量地叫蟹爪兰。

      半个上午,我的蟹爪兰又胖了一些。

      我看花的美并不全在色和香,还在于那份不可思议。比如这盆蟹爪兰,它的花型像极了不带藤蔓的牵牛花,宋代诗人梅尧臣写牵牛花的诗句“日出颜色休”仿佛也有它的份。清晨开花、午后闭合的牵牛花被诗人们称为“夕颜”,让人思虑起人生苦短,夕颜自带的凄美命运也成了古往今来无数爱情的朱砂痣。再如蟹爪兰的仙人掌身世又把我带入沙漠的联想。植物学家说,原始的仙人掌科植物是有叶片的,只是为了适应生长地沙漠缺水的气候,为了减少水分散失的表面积,叶子才逐渐退化。沙漠中的仙人掌科植物遭遇干旱时,可以不吃不喝一个季节,进入休眠状态等待雨季“醒”还。

    斗转星移,今天的仙人掌科蟹爪兰已成了观赏类植物,再没有沙漠之忧。品种也愈发丰富,常见白色有圣诞白、多塞、吉纳、雪花;黄色有金媚、圣诞火焰、金幻、剑桥;橙色有安特、弗里多;紫色有马多加;粉色有卡米拉、迪斯托和伊娃等。据说,蟹爪兰的族群中最神秘的当属乌羽玉,体内有一种“苯乙胺”的生物碱,食后有迷幻效果,美洲原住民印第安人曾用来宗教祭祀。

      我养的蟹爪兰是粉色系的,满盆的翠绿枝叶上有嵌着粉的蕊苞,有开着粉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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