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我良人,怎懂我情深;你若是我良人,可否不负我情深。
曾经以为,你是我的最爱。一度写过这样的蠢话:我不喜欢你,可我爱你。
我们之间并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片段,甚至没有恋爱的欣喜,更没有你侬我侬的甜蜜。整一个经历的感觉就是,怎么就莫名其妙玩完了应该有美好回忆的初恋。
闭眼回想了一下,九年了,可否还能忆起零星的片段。那些恋了90多天却整整纠缠了9年的时光,牵连了三千多个日夜。
一开始确实是你的主动。QQ空间里同学的评论里,你介入了。对于网络年代,我们的开始,就那么被荷尔蒙引导了,蒙蔽了。
那是我最好的年华,大一少女,二十一二光景,带着无数对爱情的向往,统统一股脑儿地加注在了你身上。每天每天都秒回了很多信息,还没有智能手机的时候还时不时逮着空就跑网吧。会一场属于天真少女的爱情幻想之约。
你也会给我打电话煲电话粥,你会被我迷人的声音迷倒,恨不得马上见到我。带着少女扭捏的我,怎么也不敢轻易去见被注入太多爱情幻想的你。
终于有一天,我同意去见你了,带着我的舍友柚子。我穿着我自以为最得体大方的衣服,披着秀丽的长发,见到了那个载着我爱情梦的你。慵懒地倚在某银行外面,穿着还算整齐端正,没有手拿玫瑰花,只有你的手机,那么屌丝。这个形容也只有现在才能想到。你的表现一向那么憨厚老实,你得到了柚子的好评,送我们回学校的时候你还买了好多水果给我们带回去。我欣然地接受了。
你那会刚大学毕业从外地过来工作,公务员,身上还没有那么多的社会气,为人又憨厚,作为学生的我自然还能与你相聊甚欢。
有一天中午,你打电话给我说喜欢我,让我做你女朋友。我知道你喝了些酒。扭捏地拒绝了,其实我是愿意的吧。可我又打心底不是那么乐意,可能我还是有点不满意吧。这扭捏的性格,注定了我们没有好结果。
在我还没有理清自己真正想要的爱情的时候,就已经和你亲密地走到了一起。一起到湖边散步,下着小雨。一开始你我各一把伞,突然你把自己伞收了,钻到了我伞里。我问你自己不是有伞,你赖皮地说伞坏了。我就半默认地接受了,心里还暗自高兴,直到后来失恋了还深深怀念。雨停后,走在湖边上,一前一后,我在前,你在后。你突然说想拉我手,我又扭捏地拒绝了,说你拉伞吧,于是不了了之。在失恋时候我也会回想这个片段,一直催眠自己说你说喜欢过我的,并且难过了很久很久。
有一个周末,一起去师大逛,刚好遇到一个书画协会老艺术家们展览,有个签字活动。我们也签了字。我写的似乎是,艺术真美。然后你接着写了,生活真美好。嗯,很傻逼的样子。
接着又又到了江边,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反正就那么走着,一前一后,我在前,你在后。突然,我小腹巨疼,绝对不是姨妈报到,也许是胃疼。我让你背我。你迟疑了一下,背了。然后,我们的关系就从这里突飞猛进。背着我走了一段,你说累了,坐一下,你把我抱在腿上,手帮我揉肚子。后来谈起,你说我是不是装的,你抱着我时候都荷尔蒙炸了。回想起来,我好像确实有装的嫌疑,怎么就莫名其妙肚子疼呢,是想让人背而已吧。细思极恐。但事实如此,只不过我选择的方式把我自己卖了而已,老天助了我一臂之力。
后来暑假了,我回到父母身边。也跟父母提起过你。我们依旧手机联系。我依旧扭捏,又依然心系于你。我总是说一些试探你的莫名其妙的话,估计你的心就是那么被我折腾冷了罢。
暑假结束,我提前回去了。去了你住处。就那样,把自己彻底卖了,还帮你数钱。那时候,你叫我“老婆”。我的内心依旧扭捏地带着拒绝的声音。可到头来才发现,最后说想让你叫也不会再叫。
那会,你只有一辆自行车,还是单位里的二手车。你会用这辆车送我回学校,我坐在车杠上,你的怀里。也许,看起来,会有点浪漫。
那年的中秋前,信息联系依旧,突然发现你的异样。就在一个没有课的下午去突袭你的租房,你有避着我,明明在房里也说不在。就想猫捉老鼠。最终我还是进到了你房里,我在窗口外面看到了晾晒的女性衣服,进到房间的时候没见了。下午你去上班,我一个人在你房里,抢了你的手机,你也抢了我的手机。我最终在床底发现了被你零落扔进去的一堆女性用品。一刹那,心塞到无法呼吸。我查看了你的手机,QQ里一大堆美女的聊天记录还有图片。才发现,原来,我是那么傻,那么蠢,那么可怜。
下午你下班回来,我拿了把菜刀说要杀了你。我恨恨地看着你,你慌了。抢下了刀。我拿回手机,走了。
后来,你会来我学校找我。我在教室自习时候,会突然看到你的背影,心突突的我,马上收拾书本回宿舍,你跟着出来了,我们坐在操场旁边,什么也没有说。
后来,你会突然在某一个周末拎来一箱牛奶放在我们宿舍,在我去教室自习的时候。
可我还是在失恋的时光里瘦了。
爱情梦破灭的我,执意地继续扭捏地以为自己爱着你。你那荒诞不羁的网络聊天让我不在喜欢你,可被我加注了许多爱情幻想的你又被我深深怀念着,所以我以为我有爱你。以至于,我们时不时地,继续纠缠了九年,直到前几天。
毕业后,我回了自己的小县城。以为就算我再怎么想你,不在一个地方了就没有交集了。可沉寂了一年的我,浪不住去了有你的城市,在回来了前几个小时还是拨通了那个紧记于心的号码。
第二年,我还是去找你了。带着一点点自己希冀的可能,被伤得又一道道深痕。终于,以为死心了。去了北方的城市,开始了新的恋情。
可是,后来又回来了。想被某个地方下了诅咒,永远离不开。新恋情结束了。
过了两年,你又出现了一下。这会,你也有了杀猪刀的痕迹,我也成熟了许多。你见了我一面,吃了饭就回去了。
又到今年春节前。你突然把你买房买车的信息发给了我。你说你觉得我永远是你的。我是你的“老婆”。我嗤之以鼻。可我还是给你了希望。问了你八字,去合八字了。那人说,我们不合不冲。在家时候,老妈催婚,我弱弱地试探问,要是我跟初恋在一起会怎样。老妈,担忧迟疑的眼神我没有错过。然后,我没有再理你。
前几天放假,我去外地。柚子结婚。问你要不要去。你嫌远,没去。说可以等我回来了到我县城看我。你买了动车票,我让你别来。你退了。可是第二天你自己开了车过来。有一点点小愧疚吧,因为我没有再制止你过来。下着雨,五个小时。刚好我回到动车站,你来接我。
看到油腻大叔的你的模样,我打心里嫌弃了。而且,你的陋习依旧没有改。抠鼻孔,随地吐痰,对我依旧没有一丝怜爱,吃饭依旧吃不到一块。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真正放下一个人的感受是什么样的。就是,就算你搂着别的女人在我面前亲热,我也只有恶心的嫌弃。
最后,你开车回去的时候,没有把我送到家门口,半路扔下车的我,用力一甩车门:再也不见!!!!是的,最后还带着一丝感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衷心希望,再也不见。就算我打一辈子的光棍,也不再稀罕有你在身边!
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一开始,就预示了结局。不悲不凉,不惊不喜。
敬,惨淡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