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小飞飞漂亮。”
弄月眼睛微垂，“怕是九天仙女在你眼中都比不过一个白飞飞。”
栖枂挑眉，把玩着手里的树叶。
弄月看着树下无论是静还是动都透着一股风情万种的栖枂，，嘴角一勾，掠向自己房间，空中留下了一句话，“可惜你是男儿身。”
栖枂并未理会这最后一句，抬眼间却看到远处有道熟悉的身影，他丢了树叶，跟出了客栈外，渐渐走向一条沉黑的巷子，“师傅，出来吧。”
轻微的脚步声后，走出一身黑袍的老太太，原本慈祥的面容在黑色衣帽下显得有些模糊。
“栖枂。”
栖枂上前，盯着那双灰暗的眼睛，“您去哪了？”
“呵呵，”笑声透着一丝讥讽，但她却道，“若师傅告诉你，白飞飞并不是你亲妹妹，信还是不信？”
栖枂觉得很可笑，语气透着坚定，“不可能，她与父亲滴血为证！”
宽大的帷帽下发出刺耳的笑声，“你可知你身上的秘药是我下的，血可与任何人相容！”
“不！不可能！你为何要这样对我！”栖枂的眼睛第一次失去了风情，他紧紧扣着对方的手臂。
“不必害怕，你的确是凤卿的孩子，只不过白飞飞不是，你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
栖枂猛地推开她，不断摇头，“不，我不信！”
“秘药我既然可以下在你身上，自然也可以下在凤卿身上，只不过下的分量不同，你的此生无解，而他，滴血的那刻就解了。”
栖枂踉跄退了几步，嘴里一直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老者又道，“被下此药，十天内没有受伤流血，那就再无可解。要知道我当年可是小心翼翼护了你半年，毫发都不曾伤及。”
栖枂一步步走近，声音尖利，“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当年又为何要救下我！”
老者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傻孩子，当年就是我掳走你跟木雪的。”
“木，木雪——”栖枂的声音不再尖利，转而变得颤抖。
“你不会忘了这个名字吧？又或许你不知道她对你的爱？妹妹爱上自己亲哥哥，这真的是……”
“不，不，这不是真的！”栖枂捂上耳朵，眼里满是惊惶他不想再听，不想！
“她下山见到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你，你说她会不会动心？就像你第一次接触最久的女孩是白飞飞一样！”老者的声音仍一字不差传入栖枂耳中。
栖枂觉得脑子要炸裂般，他转身想要离开，却又被老者拦住。
“木雪的死，白飞飞是主凶，你可是帮凶！你深爱着害死你妹妹的人，你还让那人抢了你妹妹的位置，享受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我不信，你说的我一字都不信！”栖枂突然吼道。
老者只是淡淡一笑，那种嘲讽之意让栖枂红了眼。
“怎么，你想去找他们一一对质，你心底的自私怕是只想证明白飞飞不是你亲妹妹，就依然可以光明正大的爱她吧？”
栖枂攥紧手，扯出一抹冷笑，“你是怕了吗？怕我验证出你今晚说的都是谎言！”
老者笑了，眼里都是轻蔑，是似乎她眼前的不过是只蝼蚁，“可笑的你，是想让白飞飞再度回到没有亲人的日子吗？还是想让凤卿他们承受失女之痛？”
“你到底想怎么样！”栖枂心中悲痛万分，为什么他的师傅要如此待他！
“让你知道真相，并全部承担下来，这种痛日日夜夜，岂不比杀了你更好。”老者粗糙的手指划过栖枂的脸，随即融入暗夜中。
“我不会信的，我一个字都不信！”栖枂朝空中喊道。
可声音再大，也大不过他心里的声音。
栖枂失魂落魄地回到客栈，店小二打来热水问询时，他拿出一块金子，丢在桌上，“往杯里滴点血，这金子拿走。”
小二先是一愣，明白后笑咪咪滴了几滴血，拿着金子立马出了房门，似乎怕栖枂反悔。
栖枂往杯里倒上水，再划开手指滴入自己的血，杯中的景象让他掀翻了整个桌子，杯子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不久后，门外映着两道身影，“栖枂，你没事吗？”声音里透着担忧。
“我没事。”栖枂看着地上的碎片，起身吹灭了蜡烛，“不早了，我睡了。”
暗下来的房间透着主人不想被打扰的意思，白飞飞看着欧阳明日，对方冲她摇了摇头，“好，那我们先回房了。”
回了房中，白飞飞拧着眉，“栖枂今晚不对，我叫月离去查查。”
将月离叫来后，白飞飞交代了一番，月离点头退下。
欧阳明日突然道，“你们主仆心里有了隔阂！”
白飞飞一叹，“还是被你看出来了，她许是喜欢上了洛笙。”
欧阳明日讶然，“洛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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