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意思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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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沙叶儿

——读李元胜《尘埃之想》札记

恍惚间,我也已到了最有意思的年龄。年近不惑,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经营着自己的国度。从来无需刻意打理什么,一切只是随心、随性、随意而为。这样的日月也许显得庸散,没有紧凑的节奏。一切事件,都像是松散在一根细线上的珠子,晶莹剔透,用手那么轻轻一拎,便四散而落了。

但流光,不也正是这样四散而落的吗?它们,或一日一日圆润,或一日一日粗粝,都是岁月赐予的,都是心性磨打的。它们终将,会化作粒粒尘埃,将一切,再全部交还给岁月。

在这个年纪,自己也是一粒尘。我的国度,也是一座砂石漫天的城。像是感召了神灵的呼唤,在某一处角落,或飘飞,或停歇,都不再被尘世的琐碎打扰,也不再因一束急照的光而惊慌,不在被流星的刹那光芒轻易吸引。

也不再,费力去平衡那些参差不齐的事物。不再费力了,不是学会了高超的平衡术,只是学会了放下而已,只是学会了随性而已。

这世间,也许真正的平衡术,不是权衡较量,而是打破,再将这打破的抛散。就像打破茧,再无纠结,从此,只听从内心的召唤。

是的,“心顾自行走,赤着脚,它只想趟过一首诗形成的水洼。”那诗,是一支无形之笔写就的,那水洼,是在这尘世,足以喂养理想和灵魂的清泉。

那无形,是光,是影,是一坨黑漆漆的愿念。

在这个凛冽的冬日,我只是在悄声呼唤,呼唤内心那在寂睡中隐没的群山。

2020年12月22日/读诗札记

我到了最有意思的年龄
青春咫尺间,暮年也不遥远
我正在学会平衡它们
就像当年,穿过学校林荫道,低着头
拼命平衡感性和理性
“老者和青年,我们
都在作最后的旅行”
肉体沉睡,心自顾行走,赤着脚
它只想趟过一首诗形成的水洼
我正在学会平衡,在永恒的沉寂
和眼前可爱的起伏之间
身边冬天迟钝,心中群山奔涌
当我和另一粒尘埃拥抱
窗外,巨大的行星运行得犹豫、迟缓
——李元胜《尘埃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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