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们认为你病了
觉醒的世界:当下,如实,如是
恐惧跟随着自我扎了根
自我的敌人:当下
自我的敌人:众生
如果人们认为你病了
“她认为你病了”老婆说。体验者停下正在编的短信,回过神来仔细地体会了一下,首先得让人知道他没有病。如何让人知道他是觉醒了,而非精神不正常,他就要懂得从对方的眼光来看:“什么是病什么不是病”,避免被当成精神病。
想要知道另一个人的眼光或想法,要么有他心通,一下子知道他在想什么;要么通过观察他的表情和行动,能够做为一个心理大师推测感知到对方的情绪感受,当然通过对话,也大概我们也会知道他的想法
体验者经常是个听话不听音的人。
“你为什么那么着急回复呢?”
“对方发了信息给我,我需要回复一下”
“回复也不需要立刻马上,你着急的背后是什么呢,真得有那么重要吗”老婆继续说
“一般我回信息的时候,不会太着急,我要体会一下对方的信息,体会一下,这样我更清楚知道对方在表达什么”
是的,体验者要承认,他并不确知对方的状态,他需要学习,咨询经验丰富的老婆果然厉害。
体验者回看自己的状态:我不知道对方的状态,自说自话一翻,还以为在传道解惑。于是挫败升起:太奇葩了,我这些天所谓“当下,如是”的感悟,原来只是个人的自嗨游戏。
当然,这些文字被写下来的时候,挫败感受已经流过,体验者己回到了当下的状态。
觉醒的世界:当下,如实,如是
体验者把“觉醒”描述成这六个字,醒来之后,他看着每时每刻所发生的一切,这双眼睛每天成倍地清亮,看着头脑的故事念头,仿佛离得很远,而当下的所有才是真实的,它们如实如是的存在着。
如实,不需要遮掩回避,不需要达成任何条件,如是,不需要评判比较。
体验者在一年之前初次体验到了“进入当下”,在近一年的时间,混混沌沌,一个月前因为疫情足不出户,在大量的自由时间中觉知参悟, 于是“当下”的感觉迅速成长。
在体验者看来,人有三个头,第一个是身体的头,第二个是心理上的自我,第三个是存在或者临在,随便你称呼什么。每个人都是这样,只是没有觉醒的人,相当于没有第三个头,因为它还没被安上去。
外面全民抗争瘟疫,体验者却在这里觉醒,这显得有些逆天?
其实不是体验者冷血,相反因为他学习慈悲,希望众生都离苦得乐而了脱生死,于是自我才弱下去,“存在”或者“自性”才被迫醒来。回到十天之前或者更早,他苦毒心很重:人生太悲苦了,天灾人祸反而是这个世界上的公平。
随着内在之眼的清明,很多执念脱落下去,他想要和身边的朋友分享。老婆首先体会到了“临在感”“当下感”,另外几个朋友照着体验,对当下有了新的领悟。
疫情的报道使全民焦虑,一觉醒来,体验者想要录一段视频放到网上,希望缓解此刻瘟疫下的恐慌:
大家好,我们聊一聊疫情下的恐惧。你并不需要知道我的过去,同样我也不知道你的过去,因为过去没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现在,此时此刻此地,假如你处在恐惧中,对瘟疫病毒对生活对未来充满焦虑,我希望和你分享,如何在这个当下会产生力量,应对恐惧。
全世界正因为瘟疫而恐慌,人们仿佛暴露在病毒下,毫无招架之力,瘟疫过于迅猛。己经被感染的害怕死亡,没有被感染害怕感染,担心生活与工作。
面对恐惧,我们像一个捂着眼睛不看的孩子,逃避危险,视而不见。你可能会说:我探索过,但是弄不清楚,也不拿他没办法,即使一时处理了,它仍然会逆袭。
恐惧并不是在瘟疫的危胁来临时才变得强烈,它一直都在,就其本身而言,不大不小,你觉得有时非常强烈,有时微弱不明显,其实它是同一身体,只是你和它的距离时远时近,恐惧只有一个目的:抓住自我。
抓取更多,对抗恐惧
心理上有一个盲目追求的误区:认为恐惧来源于弱小,因为弱小能力不足,于是才会失控产生恐惧感。我们羞于柔弱,追求强大。
这里所说的强大包括各种外在、内在财富资源:
外在足够用的金钱、铁饭碗的工作、获得的某种高超的技能等等,内在的包括对爱情、亲情、“美好关系”“爱”“喜悦”等等
经历、各种瑜伽、太极、打坐所带来的身心畅然的美妙体验,这些体验可以使心灵富足,也可以使心灵产生依赖。
只要一种经验不能使你独立,让你了脱生死,从烦恼中解脱,那么它的意义并不大,没有一种状态比另一种状态更高级。
一个人回到内心深处,他的强大是无所依侍的独立,还是在赢取的资源中安抚一时的焦虑,这种安抚强迫着他需要更多,更多。
恐惧跟随着自我扎了根
恐惧主导生活的原因不是能力不够强大。恐惧跟随着自我扎了根,如果自我能够弱下去,恐惧束缚的力量也将弱化。
自我的弱化,恐惧的根也将被拔除,这个拔除可能会经历几个步骤,少一点儿,再少一点儿,这要看自我(也就是我执)的强弱,什么是我执,体验者概括为:“我比别人更重要。”
自我是可以消融的。
自我包括身体和心理两个层面,第三个层面可以用灵性或灵魂的描述,但是体验者更愿意用“存在”来表述。身体的自我能够引发的恐惧,显而易见,无非是疼痛、谋生与舒适,火要烧到的时候,自然会跑。
而心理上的恐惧才真正驱动着我们:
比如,开会的时候,害怕老板和伙伴们看到我的紧张,比如,跳舞的时候,害怕别人说我不自然,身体动作伴随着的某种羞涩想要避开别人眼神的感觉;
害怕不被爱,害怕被否定,害怕死亡,害怕失去,恐惧从头到尾跟随着我们,害怕得不到想要,害怕失去所要。
恐惧依附一个自我形象,我不想失去的总是“我的”东西,我不害怕这个世界上别人是不是被爱,我也不害怕别人是不是成功,我只在乎自己是否有成就。所以,如果不是“我的”我并不害怕,只是一个围观的吃瓜群众。
自我有两个敌人,一个是当下,一个是众生。
意思是说,自我害怕看到众生,害怕看到当下。因为自我的起点,是以我为主以他人为次要,自我的存在于过去和未来。于是,自我的消融也在于反其道而为之。
首先,是看到众生。
自我,喜欢关注的是自己,它抱住自己,死保自己。
我出生在一个宗教家庭,奶奶是热心信徒。我喜欢调侃奶奶:教会说人就有一世,死后论功过受赏罚,我要是干坏事儿下了地狱,奶奶在天堂里怎能安心,您肯定会于心何忍,要是心里难过,看来天堂里也并不是总快乐。
奶奶被我的顽皮逗笑总会说:“俺不知道,反正教会说了,什么事都是上帝的安排。”
有聪明的信徒会反对说,神是匠人,人是陶器,陶器自己摔碎了怪不得神。言下之意,是说,天堂地狱各走各的道,谁也不用心疼谁。
从关注自我到关注众生,将会升起慈悲心,慈悲心将是一把利剑,让人从苦毒心中解脱。
把众生放在心里就是慈悲,对于慈悲的领悟,会看到我与众生平等,不卑不亢。当你想要把“自我”抓得紧紧的,反而无法轻松,把众生与我平等看待时,反而平静下来成就了自我。
道德经上说,圣人以无私而成其私。
自我的另一个敌人是当下。
自我形象存在于过去,未来,而总是无法安住当下,导师说:活在当下;生命在一呼一吸之间;
你进入过当下吗?你认识“当下”这个意义吗?你知道自己正活在头脑的世界吗?
你大概会认为,我身体就在此时此地啊,我活蹦乱跳,我没进入过当下?我静心,我坐禅,不就是当下吗?
体会以下这则对话:
潘师傅问:“盐咸不咸”
隆波田回答:“盐不在我的舌头上,我怎么知道咸不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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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解这个禅意吗,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头脑的第一反应,大概是这样的“当然咸了,有什么问题吗,搞什么名堂”
隆波田尊者所说的一层意思是,盐此刻不在我舌头上,我没有咸或不咸的体会。当然,你或许对禅意有更深的解读。
觉醒也就是来到当下,你会恍然发现,原来我一直活在我的头脑里,我一直用我的记忆来反应,我忽视了当下这个空间的事物发生的温度和质感。
觉醒后,你会确知,你的当下就是你的当下,当下并没有一个标准,当你对当下所是有所不满的时候,是因为你将当下与过去的记忆、理想的期待作了一个比较;
同样,觉知或者说正念成为一种生活方式,你觉知到什么就是什么,你的当下并不需要别人的当下做比较,这个当下并不其他的当下更好或者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