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摸上海的神经

苏州河的水流进了黄浦江,带着上海各色人等的体液和梦想,甚或生命……

穷困的底层多的是汗水和泪水,他们怀揣致富的梦想来此淘金,可任凭他们怎样辛勤努力,却只能在这滚滚红尘中挣扎,并且随时可能溺毙或潦倒,他们的汗水浇灌出艳丽迷人茉莉和夜来香,他们的泪水演绎着无数悲情的故事。

得知我随民盟西安市委基层骨干班赴沪学习,学生郝飞剑早早地安排了行程。当时己亥年第九号台风“利奇马”疯狂来袭,通上海的高铁、航班都取消了,飞剑第一时间通知了我,让趁早想办法。很快盟市委也发来通知,培训班正常开班,各人克服困难,按时赶到复旦大学。于是花费了预留的一整天时间想法子,也未解决,飞剑建议中转,可先到附近的常州、苏州,或杭州、南京,再乘汽车或火车到上海。于是上网订票,无奈老旧的手机不给力,卡顿得不行。但正是这旧手机的怠工,让我未受中转的折腾,傍晚时部分车次开通了。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车上同座的是在上海打工的平凉小伙,他大专毕业到上海闯荡六年,年薪二十万,和女友租住了六十多平的一居室,月租四千五,刚生了孩子,接母亲来沪伺候月子,可蜗居斗室,打不开转身,母亲只能晚上在厅里支铺将就。他的收入对于年届退休的老木来说,已经很高了,可高昂的房价,和几近苛刻的购房条件已令人望而生畏了。无奈的小伙只好在西安买了一套房。小伙说在拥有两千三百万人口的国际大都市,像他这种蚁族很多,他们得像蚂蚁一样一生辛勤地劳作,方才能立足生存。老木试问他为何不回家乡或西安工作,他苦笑了一下,说:“开惯了汽车,你还肯再骑摩托吗?”尽管生存不易,但这些九〇后还是顽强的坚持着。

车到常州时,飞剑来微信,他休假专门到虹桥车站接站。老木心含感动,飞剑是个七〇后,只身在沪十五六年了,算作小有成就,已经买了八十平的两居室,和太太都作白领,日子相对安逸。飞剑在车站将老木几个一直接送到宾馆,一路上滔滔不绝地讲述上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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