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文字/美景,挚友

文/陈毓灵

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夜,晴朗的月光透过门窗的缝隙照射进屋来,瞬间便没了睡意。想着明日也无政事,何不乘这月光如水,外出游玩一番。

放下门栓,推开门,眼前庭院已然不是东京。想我苏东坡,无欲无求只为报效国家,一展抱负,却被人无中生有,入狱四月不说,还被贬黄州,好一个“乌台诗案”啊!

往事皆以成往事,何必再为之伤感,乘着月色正好,何不去寻一寻梦得?反正也无人作伴。佛门清雅之地,住在此处也是不错。初来黄州之时,若不是方丈施我一住处,怕是要以天为被,一地为铺了。寺门微敞,正欲推门,但佛门重地,我如此冒犯,不请自入,岂不无礼。徘徊不前,犹豫不定,梦得竟出寺相迎。

我与梦得二人皆是又惊又喜,原以为此行定会扑空,却没料到是梦得先出寺相迎。如此机缘,怎能不饮酒畅谈一番。但佛门之地,不宜饮酒,只得做罢。于是乘这难得雅兴,步于庭中。

皓月如积水空灵澄澈,铺满地。有时晚风吹过,竹柏的影子如水中藻,荇一般交织纵横。来回摆动,正如我这天命啊——动荡不安,不知下一次被贬又是何时啊!王安石变法固然好,正如“熙宁新法”对于富国强兵的确实有成效可见,但却是操之过急啊。身处东京之外,我亲眼目睹百姓之灾难,怎能视而不见。但却被人从中作梗,狱中度年不说,于除夕前夜赴黄州不谈,可百姓之生计怎能不谈。

或许,是我苏轼太过骄纵。往事何苦再提。美景挚交,已甚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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