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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我十几岁,我都一直努力寻找和我一样的人。我认识一些女孩儿,她们很强壮,象男孩一样,但是她们都有男朋友。我并不适合一个拉拉的典型形象,但是我知道我的性取向的确偏离正轨。我没有听到很多关于同性恋的讨论,但是我在教堂听到的已经足够我认识到,教会并不赞同这种事。
在Wellsville有那么一个人,我认为他是个同性恋。他叫Sam,三十几岁,单身男性。我从没有看到过他和男友在一起,但是一些人叫他我们镇里的变态。尽管我从没有问过,但是我想他是因为是同性恋才被人这样蔑视的。我知道我并不想象他一样。
我不想成为被社会抛弃的人,所以我努力培养自己对男孩子的感情,但是从没有结果。直到Loren Gretencord搬到镇里来。我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被Loren吸引的,或许是因为他的着装很中性,也或许因为他真的很漂亮。不只是英俊,就是美丽,那滑嫩的肌肤,丰满的嘴唇,长长的睫毛,金色波状的头发。事实上,我认为他比Wellsville中学的任何一个女孩儿都要漂亮。他比我大两岁,但是我们在学校戏剧中一起演出。我给Loren写了一封情书,让姐姐交给他。附上了一张学校的照片,邀请他和我一起去。一天天过去,我始终没有受到回音。Loren甚至在走廊上都不看我一眼,并且在排练时对我也没有任何不同。这样真让人觉得屈辱。我知道一定有其他的孩子读过我的情书,并且打算取笑我。最近,我问姐姐:“我让你给Loren的那封信到底怎么了?你真得给他了么?” 她窃笑,回答我:“当然没有,小傻瓜。”
既然我的爱情之门已然关闭,我把精力投入到了音乐,篮球,功课和家务上。即使我曾经和男孩子们在一起过,我也没有投入很多的时间。但是在即将十五岁的时候,我遇到了Mike Folks。那是在夏天快结束的时候,我正开车沿着Main 大街去给我妈妈取东西(那个时候,卡萨斯的孩子们在十四岁就能获得驾照,但是必须只能做农活时才能开)。我开着爸爸妈妈那辆破旧的卡车,这时我注意到我前面有一辆很大的拖拉机,闪着红灯。
当这个年轻人跟着信号开动拖拉机时,一阵风吹来,把他头顶上的球帽刮到了地上。他试图去够它,但是它飞走了。尽管我后面还有几辆车,我还是关闭了引擎,下了车,捡起了那顶帽子。但是卡车上的年轻人没有看到我捡回帽子,他还在继续开。
我跟着卡车跑,他终于停了下来,我赶了上去,他从卡车上爬了下来。“你掉了帽子。”我说。他咧嘴一笑,我解释了一下我怎样捡回帽子的。我认出Mike曾经是我们高中足球队的一个明星球员。现在他在附近的Ottawa大学学习并且也在那里踢球。
“我看过几次你打篮球。”他说。“你打得很棒。” 我受宠若惊,告诉他我需要回家了。当我回到车上时,我注意到他还在原地丝毫没有挪动。他也没有笑,也没有挥手,就是站在那里,手里面拿着那顶被抢救回来的帽子,一直看着我。
几天之后,我又看到了Mike。每个周日我都会在堪萨斯东部的一本便利店工作,这个店出售整套的批发农具并且还充当加油站。我只能再周日在那里工作,因为我未成年,店里只有在周日不卖啤酒。店主Bonnie和Carl Coffman在周日一大早就开门,我在十一点去接手。我整理架子,拖地,清点存货,并且把数百加仑的原有销售记录登记。我喜欢Bonnie和Carl,他们让我证明我可以做成年人做的工作。
Mike走进了商店,然后一直等着我服务那些完那些顾客。店里一安静下来,他马上说:“我找到你了。” 只有我们两人在那,我一阵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特意过来看我的吗?他的确是的。这就是我青少年时期一段我珍视的恋爱的开始。
我开始和Mike约会。我想要赶上和我差不多年龄的女孩子,她们已经和男孩子有了身体上的关系。我的朋友经常会抱怨说要抗拒一个男孩子的接触会是多么地难,她们在这个过程中感觉是多么的好。天哪,他们说的话对我来说象外国语一样难以理解。
Mike和我的关系是相当传统的。当他不上课或不训练时,他就会来Wellsville看我。他的父母也很棒,只要有时间,我们就会和他们一起家庭聚餐。我喜欢他家庭的氛围,特别喜欢他宠爱他的小侄子Phillip的样子。在吃过饭后,Mike会开车带我去他的大学,我们一起在他和朋友合住的房子里度过时光。他对我非常尊重,但是就像他这个年龄的男孩子一样,他也想要和我发生关系,但是我很怕。我真的喜欢接吻,但是再向下发展就会吓坏我。任何只要超越接吻的接触都会令人尴尬的收场。我想Mike一定以为我是个好女孩,会努力克制自己。他也不会强迫我,尽管他也绝不是个处男了。然而,有那么一次,他还是很严重地伤害了我,他欺骗了我,去和一个在镇子里远近闻名的叫Michelle的女孩儿约会。我想他是因为在我这受到的挫折才去这样做的,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讲,Michelle将我肩上的压力卸了下来。
我上高中的时候,Mike和我还是时不时地约会。后来,我开始和Andrew Collins约会。Andrew是橄榄球队的四分卫。我不确定Andrew看好了我什么,因为堪萨斯乡村的女孩儿,他简直可以随便挑。我甚至怀疑,他是因为和人打赌看看他能否将我搞定才和我约会的。当然,他输了。
就像Mike一样,我和Andrew的结束也是以他的欺骗收尾,他和我的老朋友Erin McAlpin搞到了一起。我怀疑他们俩个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都矢口否认。然后有一天,我在Andrew家,等他冲完澡出来。我不是一个好窥探的人,但是我看到在他的桌子上放着一叠折成整齐方块的信纸。在每一个方块的外面,都是女性的字体写的“Andrew”。我打开了一封,浏览了一下最底下,看到了我的老朋友的名字,然后我就读了信。在这时候,我走出了他家,上了我自己的车,在他赶出来之前就开车回了家。Andrew打电话来,但是我再也没和他说过话。
在第二个礼拜,学校里,Erin问我是否我们能出去谈谈。她承认了发生的事情,但是坚持让我看Andrew给他写的信。她先搞我知道他们俩都是有罪的。我没有因为我的男友和我的最好的一个老朋友背叛了我而受伤,我难过是因为我并不真得在乎他做了什么或是他和谁做的。无论我有多努力,我也不能感觉到因为一个男孩儿而心碎。我难过是因为我感觉不到应有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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