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书友,本次我们共读的是,皮囊第7部分的内容,生命里那些最珍贵的东西,被谁偷走了?(下)
这个神秘又“高贵”的王子怡成了厚朴的女朋友。
黑狗达明白,厚朴以为通过拥有王子怡,可以证明自己又突破了什么,而王子怡以为通过厚朴完成了对自我拥有的一切的反叛。
与此同时,也有一个女孩在向黑狗达示好,来自和王子怡同样的世界,父亲是市文化局局长。客观的说这是个好女孩,不娇美,不功利。听从着父亲的交代,不看出身,寻找有才华的男孩子。
厚朴在学校里,却因为和王子怡的恋爱,形象快速地崩塌。虽然王子怡的倾力支持给他创造了更有利的条件,第2场演出仍然马马虎虎地寂寞。海报上,还被人打了个大大的叉,留下一句话,“官养的乐队有劲吗?”
黑狗达履行了之前对厚朴的承诺,他兼职的报纸刊登了厚朴和“世界”乐队半版的报道。
但厚朴和王子怡的恋爱却并不顺利,在王子怡父亲的干涉下,学校停发了厚朴的助学金,禁止他入党。王子怡也开始对厚朴百般挑剔起来“你本来不是很大气潇洒吗?少了助学金会死啊?……在大三下学期,王子怡准备把厚朴介绍给家族时,突然因为厚朴西装革履的穿戴,怒冲冲地和他分手了。
黑狗达最终也没和文化局长的女儿走到一起,他在最后关头选择了退出。虽然他厌恶极了精明算计后,又不愿执行的自己。
黑狗达大四时,来到北京杂志社实习。在这个最彻底最直接挑战梦想的地方,他想起了厚朴。于是邀请厚朴来北京打拼。
嘴上痛快答应的厚朴却迟迟没来,还不接电话。
黑狗达从其他同学那儿,知道了厚朴的近况,他再次和人打架,再次谈女朋友,和老师对着干,这种激烈的方式,虽然为他再次赢得了存在感,成了学校的偶像,但是在毕业前半年被学校勒令休学。
再后来,黑狗达从来京进修的同学那陆续知道了厚朴后来的经历。
厚朴流浪到最后,没有朋友收留了,在公共电话亭打了电话,就被他父亲来城市接了回去。为了他的事情,厚朴的母亲和父亲吵了很凶的一架,最终母亲的主意占了上风,在母亲的努力下,一些关系得到疏通,厚朴被安排到三明一个很小的村庄里去教书,教的课据说很杂,有语文,政治和音乐等。
又过了两年,一个平常的晚上,大学时期的班长给黑狗达打来电话,问他周末能否回来一起去趟三明。然后说了去三明的理由:厚朴自杀了!班级组织同学们去探望他家,知道黑狗达是他最好的朋友,要不要也去送送厚朴……
班长又讲述着这几年厚朴的经历:到村里教书的厚朴一开始有些寡言,但也称不上什么问题,但慢慢的他不断和家里人说,脑子里有个声音咣当咣当的,像是有只怪兽,就住在他脑子里到处冲撞。一开始还只是在晚上隐隐作痛,渐渐的会突然毫无征兆地发作。他一开始只是喊头疼,后来竟发展到拿自己的头去撞墙,撞得头破血流。
课最终是上不了了,父亲带着他到处检查,也没能查出什么问题。自杀的前一周,他对父亲提了最后的要求,“我能去北京看病吗?”
他父亲拒绝了,这几年他已经耗尽了这个家庭的最后一点积蓄,也耗尽了这个父亲最后的耐心。
听到这一切,黑狗达在憋闷得难受,却又哭不出来的悲痛中察觉,自己或许也是个来北京看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