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丨读诗学诗写诗随笔札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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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听雪摄于深圳图书馆
随笔丨读诗学诗写诗随笔札记(一)
        文图/城北听雪

前言:平常看诗写诗学诗的一些偶而心得,一些胡言乱语,一些杂感乱想。时间跨度有二十多年,戏笑谑骂,大家不必当真,不必探究……

1.

我们谈论诗的结构时,很像在谈论一只钟表。这个比喻准确但并不新鲜。我们谈论诗的技艺时,很像在谈论木工的技艺,这个比喻准确但也不新鲜,虽然高超的木匠拒绝“使用钉子和胶水”。那么,我们就放弃一切对诗的比喻。

2.

“事实的诗意”,是一个正确的诗歌判断。但在写作实践中我们经常看到,口语写作多倾向于“事实”,而非口语写作又多倾向于“诗意”。两相趋近,或许更好。这肯定不会因此改变各自既有的美学向度。

3.

诗歌界崇洋之风甚炽。似乎外国诗就是好诗,外国诗人说的话就是至理名言。某个名诗人在某个特定环境或就某一首诗说过什么,也被不加选择地套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问题便随处可见。

在很多人的观念里,一篇评论引用刘勰的《文心雕龙》和王国维的《人间词话》肯定不如引用艾略特、奥登或辛波斯卡显得现代。同是西方人,引用现代派肯定比引用现实主义显得现代。

鲍勃•迪伦获诺奖,大家争先恐后去考证诗歌同源的问题。这,是一个问题吗?

有些外国诗其实并不咋地,但人们很少说它的不是。最多骂一声翻译的不是。

有些外国诗(譬如保罗•策兰和巴列霍)十分难懂(甚至根本读不懂),但人们硬着头皮不肯承认。

我们看外国诗,用仰视。我们宽容它们。我们引经据典为之辩护。我们用各种主义、各种修辞技术掩盖他们诗歌中的种种缺陷。更有甚者,我们还会用尽洪荒之力将其演绎成伟大的部分。

5.

有人把生吞活剥的阅读理解,放进自己的写作中,无厘头地愤怒、恶作剧、弯弯绕。

当下诗歌同质化如此严重,与我们的营养单一有直接关系。

传统与外来,都是拿来。新时期诗歌尤其是九十年代以来,取向偏西;但我感到今后又可能出现另一种矫枉过正。我们不是坐在诗歌的跷跷板上。大家都偏食,就会同质化。最根本的是要写出自己独特的诗,独特就是一种特殊的融合,自在的调理。

李白的,归李白;王维的,归王维;里尔克的,归里尔克;泰戈尔的,归泰戈尔;你的,归你。

随笔丨读诗学诗写诗随笔札记(一)_第2张图片
城北听雪摄于深圳图书馆

6.

一首诗中的意象不能过于纷繁。写诗就像打陀螺,围绕圆心旋转才稳当。

一首诗最好只写一个意思,一种情绪。蚁穴放不进马蹄。

改自己的诗要舍得下手。把一根竹子削成牙签,至少是一根筷子。

意象和意绪不是诗人手头的滞销品,一股脑儿往外推销。写诗之前把材料捋一捋,暂时用不着的,放进仓库里。

7.

突然觉得,李白的一些诗是否适合在小学生中间传诵。他们会不会因此觉得夸张是一种绝对的技巧呢?

8.

有些诗看过标题就不愿读了。无非是古代的风花雪月,无非是民国的小清新,无非是自恋或作践自己。

情感是旧情感,气象是旧气象,即使换几个新意象又有什么用呢?

9.

要从现在的诗歌里找到美好的抒情、美妙的意象、甚至有一定深度的诗易如反掌,但是要找到一首完全个体新鲜体验的诗却难上加难。

我们的诗写,个体的重复率太高,放在整个诗层面重复率就有点抄袭的味道。所以,我们语言上过关的诗人并不算少,但写出的东西乏善可陈。问题可能就在这儿。好诗就是我手写我。但手要毒、要巧。

(未完,待续……)

随笔丨读诗学诗写诗随笔札记(一)_第3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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