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艺概》札记（六）

《国语》，周、鲁多掌故，齐多制，晋、越多谋。其文有甚厚甚精处，亦有剪裁疏漏处，读者宜别而取之。

荷按：《国语》 虽不如左传，叙事功夫略逊，然记言之文亦能刻画人物，表述政见，不乏精彩之处。

柳柳州尝作《非国语》，然自序其书，称《国语》文“深闳杰异”；其《与韦中立书》，谓“参之《国语》以博其趣”。则《国语》之懿亦可见矣。

荷按：国语之记言文字精炼真切，时有缜密生动之笔，柳柳州有见解矣。

《公》、《穀》二传，解义皆推见至隐，非好学深思不能有是。至传闻有异，疑信并存，正其不敢过而废之之意。

荷按： 《公》、《穀》二传文意幽微隐约，褒贬不露声色，非好学深思者不能参其祥。至于传闻则不能过而废之亦不能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