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棒子打死

第一章  第一节

三月,本是万物复苏,春暖花开的日子,而夜晚的三月,温度与白天相比,竟是天差地别。

晚风有些发怒,击打着用来遮蔽午睡的尼龙油纸,天空依旧是繁星点点,一点也不耽误月光的皎洁,总是在沉默时听得一两声鸟叫,许是迷了路,忘了回家。

木头盖起来的瓦房,在南方倒是多见,下面是悬空的,用来储存柴火,又或者,蓄养一两头猪,人们总说,南方姑娘向来温婉,言语、眉目之间尽显温柔,可人一旦恼火起来,哪里留得下什么好脾气。

归苓在家,总是和父母有着无休止的吵闹,今天是因为扫地,明天又可能是因为做饭,总之,不困多么亲近的人,在一起久了总是容易拌嘴,而怒火之下,总归是那些要单独搬出去住,又或者威胁着断绝来往与关系的气话,想必各位看官也是有所熟悉,这柴米油盐酱醋茶,一点一滴表示生活,而生活,往往总是坎坷艰辛,容不得你一帆风顺!

归苓又和父母吵架了,这次,便是狠狠地下了决心,要离开这个家,要远离这群早已厌烦的人,可是去哪儿呢?

十几岁未出阁的姑娘,刚刚大学毕业,工作不顺心,家庭不顺心,哪哪儿都不如意,朋友还是上大学时候交的,住的远远的,去投奔也是好几天的车程,路途奔波,实在是不宜出行,那好歹出去散个心吧,路边走走,总归是眼不见心不烦。

夜晚的农村,格外的寂静,村里人每日规律作息,日出而作,晚上便是吃过饭,家人闲聊几句便躺在床上进入梦乡了。像归苓一般大的年轻人,有些早早地便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家庭,过上了和父母一般的日子,而少数仍在漂泊的人,又鲜少回家,村子里冷冷清清,除了还没长大的小屁孩儿,便就是些被生活压榨的苦不堪言的父母,以及弯腰驼背的老人。在这种时候,一个人,孤独,往往是不言而喻的。归苓绕着平日里走惯了的路,摸着黑走着,冷风刮着,和着脚步声,凑成了自己独有的韵律,夹着些草与树枝在风中摇曳的声音,那便叫它孤独三重奏吧,归苓在心里调侃着。

绕过今年才通的公路,蜿蜒盘曲,前面有一个大一点的鱼塘,往年小的时候,这里的主人曾放养过一些鱼,如今村里人都去了城里,这里没人打理,便也荒废了下来,曾经淹死过人的鱼塘,现在干枯的有无数个裂纹,毫不夸张的说,这可以织一张网了。归苓从公路边开叉的小路,爬到鱼塘周围年久失修的矮墙上坐着,一边思考一边生气,在家里,日日争吵,总是不如意,难不成自己的出现是一场错误?父母或许不应该将她带到这世界上来,他们总说别人的女儿怎样怎样,自己永远做不到他们希望的那样,总是让人感到失望,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呢?干脆来个人把我带走吧,着实累了。

归苓还在想着,风不知觉的大了起来,像是一只无形的手,从一边扇了过来,也没有多大,就恰恰好,在矮墙这里能将人的眼睛迷住,睁不开,看不见。

归苓觉得有些奇怪,还是早早回去吧,这大晚上的,也太阴森了吧,还是在公路边上呢,就搞得如此吓人,还是保命为主吧,突然站起身来,却突然脚底踩空,就摔了下去,直接进了鱼塘,此时鱼塘像是开了一道吞人的口子,直接将她吞了下去,那股邪风将归苓与矮墙的位置吹了个变形,本来归苓是脚踩着岸的,却被置换着去了矮墙内面,却也是稀奇。

第二天,一睁眼,归苓就睡在了一个陌生的不熟悉的地方,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换了,嗯,这是最近几年比较流行的汉服呢,虽说颜色有些单调,但布料也显得有些粗糙。

“什么情况?谁把我衣服给我换了”

“哦,天,这是什么鬼地方?咋没人?”

未完待续……

你可能感兴趣的:(一棒子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