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没听错:我选我

上初中那会有一次班里推选班长,

我选的是自己。

于是有了人生的第一次,

也是唯一的一次竞职演说。

内容已经记不得了,

但那恢弘的气势,果敢的自信,

今时今日想起来仍有些激动!

然后我真的就顺利地当上了班长。

我记得同学们不可思议的眼里是有些许羡慕的,为一个“我选我”。

而后经历了很长的人生,我再没有如此理直气壮过。

不管是后来的学生时代还是工作生涯,对于权位的争取,似乎已趋于一种大众心理,随遇而安:有也无妨,没有绝不会贸然争取,往往还会自我标榜自我安慰,这不是我想要的人生。

后来,把诸如我一样的人归纳总结一下:

大多不过是自负多过自信而已。

自我怀疑,自己觉得不错,但又不敢亮剑,不愿意更努力去承担更多的责任和担当。这世界从来都是“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知道自己是千里马,愿意把自己当成千里马其实也并不多。

放眼周遭,更多的人活在一个稳稳当当的普通人的世界。

明哲保身大抵如此,因为“枪打出头鸟”,因为“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可古人又说了“树欲静而风不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所以也许选不选择出头,真实地做自己,都是有风险的。

只不过出头的风险,是必然大于“泯然于众人”的风险罢了。

我刚工作那会属于口无遮拦,敢说敢干的人。

俨然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声势。

有一次单位职工大会,领导问一明知故问的问题。

当时台下静悄悄,估计大家都明白领导想要的答案,独我一人腾得从座位起身说了实情,末了再加了一句“这就是事实”。

估计领导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敢如此胆大妄为,继而开始讲政治,劈头盖脸一顿乱批,波及面之广言辞之犀利,让我在那个境况下会认为自己是个罪不可赦的人。

我素来害怕人跟我讲政治。

一旦开始讲政治我必败无疑,所以一直很佩服他们这把“尚方宝剑”。

很长的一段时间,被交情甚好的同事取笑“这就是事实”,他们的善意里明显参杂了对这种勇气的赏识。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后来的工作生涯,我除了工作上依然原则性很强外,其他方面不再争事实讲公平了,渐渐明哲保身,混迹于众人堆里,这大抵是芸芸众生中一个平平的凡夫俗子的正常行为吧。

然而每当去总结回味这一年又一年的岁月,总觉得我已不再是我,胆识勇气魄力果敢等等一并被岁月带走,多的是害怕“枪打出头鸟”的畏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抵触心理,渐渐地胆小怕事,凡事持保留意见,真正的“你好我好大家好”老好人的心理。

其实想一想,因为“少数服从多数”,当我等成为大多数,自然也就颠覆了很多事态的发展,于是我们的生活开始低风险的四平八稳。

我曾经不只一次地想过,

如果现在我能一眼望穿二十年后的生活,

那我要这二十年干吗?

人生如果只求“泯然于大众”,那世界多我一个个体又有何意义?

一年又一年,树多了年轮,我们多了皱纹。

如果岁月书写的印记里让我们都“雁过无痕人过无名”,那我们是否会觉得人生是如此得苍白无力,仅如一本教科书,条条框框,内容本本差不多。

有点恐慌,有点悲凉。

为我已经毫无生气的十年,也许我们终该做点什么,不是要证明给别人看,只是要对得起这立于世的年年岁岁。

我就是我,燃烧着不一样的焰火,我就是我,敢于亮剑可以自信得“我选我”。

想起威斯敏斯教堂无名墓碑的一段话:

当我年轻的时候,我的想象力从没有受到过限制,我梦想改变这个世界。

当我成熟以后,我发现我不能改变这个世界,我将目光缩短了些,决定只改变我的国家。

当我进入暮年后,我发现我不能改变我的国家,我的最后愿望仅仅是改变一下我的家庭。

但是,这也不可能。

当我躺在床上,行将就木时,我突然意识到:如果一开始我仅仅去改变我自己,然后作为一个榜样,我可能改变我的家庭;在家人的帮助和鼓励下,我可能为国家做一些事情。然后谁知道呢?我甚至可能改变这个世界。

也许我们可以尝试一下,就从改变自己开始。

反正做不做真实的自己时间都会悄然而过,也许在下一次,你会敢于亮剑,敢于说“我选我”,不管是学习、工作还是生活都如此,用别于众人的勇气和劲头去生活去发掘自我!

你可以的,我可以的,我们其实都可以。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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