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小县城 待不住的大都市

同是小县城毕业,在上海上班的高中好友最近回去了,为了给孩子办理落户。

好友已在上海定居,有房有车还有个萌娃刚会走路。她感慨道:十年没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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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县城当地特色:牛肉粉丝汤

以前读书的时候一块钱一碗 现在要12块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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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斑驳的墙壁,现在变成了老年大学

门口是搬家的三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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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一中,现在变成了老年大学,一中操场上能看到八公山下的火葬场烟囱,以前上体育课的时候经常头上落灰,就猜到火葬场又拉人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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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门口的广场变成了停车场,以前门口经常有书贩子中午在这摆摊卖书,大多是一些和学习没什么关系的故事会、读者、意林、还有小说。每次短暂的午休时间我都能蹲在地上看好久的书,后来老板在街道尽头租了两间屋子卖书,我也经常去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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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巷子空无一人,青春年月,暗恋情深,那时候的我喜欢到小卖铺和男同学们一起看球赛,那时候填志愿的时候我想去海南,马超下我说那里有大大肥肥的吸血虫子,后来我就去了东北。再后来,他复习两年也去了东北。闺蜜云和他在毕业前谈了场恋爱,为了他留在离县城不远的唯一的大学,但是在复读期间却被他告知要分手。

去了东北的他和当地的一个姑娘谈恋爱了,据说那姑娘家在黑龙江有一大片林场,两个人一起去了德国留学。

有一年我已经上班一年了,问我借钱说要在国外开公司,把自己好几个月工资拿给他了,却在他说要回国前一个星期,收到他发生车祸不能还钱的消息,伺候我妈妈生重病需要钱的时候,他说叫人给我打钱,也没打。

有一年和云去上海的王尧家,王尧高中的时候有一个深爱着的恋人,两个人在毕业前芳心暗许,却在毕业后分手,王尧在上海继承了家里的批发铺,并按照家人的相亲安排和一个姑娘结了婚有了两个孩子,而他在小县城有稳定生活和家计的前女友也在家人安排下在县城的医院上了班,并且接受了家里的相亲安排嫁给了一个油腻的小个子男人。

我高三的时候在干吗?忙着暗恋一个哥们,他只把我当哥们却亲了我,夺走了我的初吻,而他在心里其实一直有一个在上海打工的村里秦梅竹马的姑娘,那姑娘来上海打工后和一个老板好上了,还怀孕了,那段时间他特别痛苦,我经常陪他聊天安慰他,却在我表白后,两个人的距离迅速扩大,后来他打篮球被踩到脚住院了,连高考都没参加,我和云还提着橘子和香蕉去看他。他妈妈在床旁边坐着招呼我们。

那年我考到了遥远的东北,离开前在臭哄哄的网吧一条街独自坐着,突然明白,所有都没有了,此生恐怕再也见不到了。有很多人,就真的再也没有见过。从此大步向前走,再也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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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喜欢的马超去大不列颠留学了,现在不知道在哪,以前她经常在栏杆上凭栏眺望,望夫石。那间屋子住着很多男生,我们经常在楼下的小卖铺看球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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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住的宿舍,两层楼搭的棚屋。外面有个水缸,还有一个水龙头,夏天我直接淋水龙头洗澡,非常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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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杂货店以前经常在屋里看篮球赛。小店的老板黑胖胖的身体不大好,经常有黑眼圈,老板娘人特别好,经常招呼我们在他家吃饭,他们有个女儿水灵灵当时才读初中的样子。

云问我:你猜我见到谁了

正在上班慌忙跑到厕所接电话的我,蹲在马桶上说:你又去老宿舍那里了

云:是啊,我撑头往里面看看,后面有个人叫住了我,没想到是老房东,她居然一眼就认出了我。你还记得上次回来的时候房东老太太得了老年痴呆不记得我们了,当时老爷爷还跟我们聊天了,她说老爷爷几个月前去世了,一个人在这里空空荡荡的。

一中搬到南门外了,也没有学生住在这里了。

云说:老太太还提起了你。

我:说啥?

云:她说你上次带回来那个男朋友挺好的啊。是哪个啊?

我:是前任吧。

记忆扑面而来,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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