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精彩须踏准点

中午一盆腐竹烧肉滑嫩鲜香咸淡适中,我与儿子一扫而光,两双筷子如刀光剑影般穿插在盆中,偶尔竹筷相碰发出“咔咔”声更激起抢夺腐竹的欲望,被剩下的烧不烂的硬腐竹则被妻拣食。

怀着对妻和儿子的歉意,挺着圆鼓的肚子离开。习惯午睡前看篇文章,映入眼帘的是“谈谈上厕所那点事”:古人在没手纸没冲水马桶时是如何大小恭的,在有手纸后穷人又是如何解决大便后屁股卫生问题的。幸好还有些定力,不然抢食到胃里的腐竹一股脑再来次“反刍”。

这定力也是经过多年的磨练,记得小时候常常是端着饭碗在巷子里和小伙伴们聊天,不远的厕所粪池里的稀粪被农民一勺一桶地装进板车上的粪箱中,再吃力地拖着板车去浇灌社会主义广阔的菜地,把“粪香”洒向巷边人家。

看这篇文章的时间点不对,很是煞一顿腐竹的美味。

我常理发的那家店是老店,理发世家:父亲、儿子及儿媳。椅子是几十年前我小时候理发看到的那种笨重且可调节的绿漆铁椅,年数可能不比我小,绿漆已斑驳无存。光顾四年,一直在年迈的父亲和清秀的儿媳手上理发:进门、上椅、剃头、付钱、出门,父亲眼花动作慢而一丝不苟,发型中规中矩;儿媳年轻手脚利索且发型时尚,离开时我的一声“谢谢”是仅有的对白。

那天去剃头,店里冷清,老人及儿子在看电视。偏偏我向坐在靠门边老人的儿子投去征求的目光,嗫嗫地说道:可以剃头吗?感觉就像打扰了他看电视。他缓缓地抬起屁股,移动着穿得厚实的身子,随后用黑围裙把我的颈勒得生疼,有些喘不过气来。再后来就是如羊吃草般用嗡嗡作响的剪子胡乱“啃吃”着,平生最丑头型诞生了。从此我又要去寻找我的剃头匠,就因为我没踏准点找错了人。

其实我还是有踏准点的时候,四年前的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九点钟已梳洗打扮完准备出门去TH单位应聘,就在开门时刻手机响了:“你好,你有兴趣来我单位吗?”我很纳闷,三天前不是约好了今天早上去应聘吗?怎么又问我去不去呢?原来我一激动把ZH听成了TH,最后一刻我去了ZH单位。ZH单位电话如果晚半小时打来,我的生活轨迹就又不一样了,因为我是个坚守承诺的人。

到了ZH单位,我交上了一帮好朋友,遇上一位美女老总,跟着她,我一凡夫俗子有幸尝到鲍鱼海参,确实是尝,因为后来鲍鱼海参全吐进马桶中。我还见到过总署某司长大人,一位丰腴知性的女人;接待过公安部消防总局四星两杠的官人,一位欣长冷颜的女人。

这一切不过是人生踏准了点就能看到更精彩的戏而已。

20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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