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探春理家时有一个“污点”,贾母知道后忍不住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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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里上上下下三百多人中,贾探春绝对算是一个精明之人。虽然才貌比不上林黛玉和薛宝钗,但是在管家理家上却是一把好手。王熙凤对她有过公正的评价。红楼梦第五十五回,王熙凤私下里与平儿诉苦,说了林黛玉和薛宝钗后,这样称赞贾探春:“只剩了三姑娘一个,心里嘴里都也来的,又是咱家的正人,太太又疼他,虽然面上淡淡的,皆因是赵姨一娘一那老东西闹的,心里却是和宝玉一样呢。比不得环儿,实在令人难疼,要依我的性早撵出去了。如今他既有这主意,正该和他协同,大家做个膀臂,我也不孤不独了。”

贾探春理家时有一个“污点”,贾母知道后忍不住出手了_第1张图片

王熙凤发自肺腑赞叹的人,水平自然不一般。事实也是如此,王熙凤病重期间,李纨、贾探春和薛宝钗三人共同理家。李纨是不拿主意的人,薛宝钗是负责敲边鼓的人,只有贾探春一人独挑大梁。在她的建议下,大观园实行了承包责任制,不仅把花花草草都管理起来,还额外增加了收入。对贾宝玉、贾环等人的月供、读书等重复供给合理削减,显示出她个人的胆识。对待自己亲娘赵姨娘的胡搅蛮缠,她敢于下手“开刀”,当众驳回亲妈的诉求,树立自己的威望,让众人折服。但是就这样一个敢作敢为理家高手,竟然对大观园的里赌钱之事不加约束,甚至贾母问起时,她还有意掩饰,为此遭到了贾母的一顿训斥。原文如下:

“你姑娘家,如何知道这里头的利害。你自为耍钱常事,不过怕起争端。殊不知夜间既耍钱,就保不住不吃酒,既吃酒,就免不得门户任意开锁。或买东西,寻张觅李,其中夜静人稀,趋便藏贼引奸引盗,何等事做不出来。况且园内的姊妹们起居所伴者皆系丫头媳妇们,贤愚混杂,贼盗事小,再有别事,倘略沾带些,关系不小。这事岂可轻恕。”

贾探春那么精明的人,为什么宁愿背一个不管下人不理正事的“污点”,也不禁赌呢?因为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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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贾探春出身不好。贾探春是赵姨娘所生,虽然尽力维护王夫人的利益,得到王夫人的赏识,但是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自己的难堪处境。脂砚斋在第五十五回末有一段脂批,深刻地说出她理家时的难处。全文如下:

“噫!事亦难矣哉!探春以姑娘之尊,以贾母之爱,以王夫人之付托,以凤姐之未谢事,暂代数月,而奸奴蜂起,内外欺侮,锱铢小事,突动风波,不亦难乎!以凤姐之聪明,以凤姐之才力,以凤姐之权术,以凤姐之贵宠,以凤姐之日夜焦劳,百般弥缝,犹不免骑虎难下,为移祸东吴之计,不亦难乎!况聪明才力不及凤姐,权术贵宠不及凤姐,焦劳弥缝不及凤姐,又无贾母之爱,姑娘之尊,太太之付托,而欲左支右吾,撑前达后,不更难乎!士方有志作一番事业,每读至此,不禁为之投书以起,三复流连而欲泣也!”

这段脂批说得很清楚,贾探春管家正值贾府内忧外患,王熙凤都感到力不可支,对于她来说自然是难上加难;此外,她没有王熙凤那样过硬的靠山,没有贾母支持,她不可能也不敢有大的作为。

第二,不是她一人管家。荣国府里平时管家的是王夫人和王熙凤两个人,王熙凤病倒后,虽然不能出面理家,但是还属于“垂帘听政”的状态。李纨、贾探春和薛宝钗在决定重要事情时,都要向她汇报请示。这是其一。其二,贾探春既使在共同理家的三人当中,也是说了不算的角色。她借鉴赖大家管理方式,在大观园推行承包责任制,每年能额外得到400多两银子的收入,本来她想纳入到大观园里管理,但是被薛宝钗未同她商议,就直接把钱分给了下人。

第三,赌钱都是有背景的人。在贾母的主导下,很快把聚赌的都抓了起来,为首的三人各打四十大板并撵出园子。其余的二十多人每人各打了二十大板,扣发三个月工资,让他们都去打扫厕所去了。在为首的三个人里面,有一个是林之孝家的两姨亲家,还有一个是迎春乳母。这些人物贾探春都是轻易不能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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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赌钱之事早就有之。对待下人赌钱这件事并非贾探春理家时出现的,而是早就有这种情况存在的。薛宝钗派一个婆子雨夜给林黛玉送燕窝时,林黛玉就曾经赏过钱让婆子去赌钱。王夫人不管,王熙凤不管,她怎么能伸手去管。

所以,贾探春再聪明,再咬钢嚼铁,再洁身自好,对待下人们赌钱这件事,她绝对不敢轻易去约束。之所以在贾母面前辩解,除了自己有难处外,其实更多的也是在维护王夫人和王熙凤的面子,侧面帮助她们开脱。从这个意义上讲,贾探春宁愿挨贾母的训斥也不约束赌钱之事,是无可奈何之下的一种好策略,更是一种理家处事的大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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