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什么会经常犯蠢?因为人类大脑有先天性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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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段时间,混沌大学创办人李善友教授曾讲授过一堂思维大课,题目是《为什么聪明人也会做蠢事》,从认知心理学角度分析了人类行为的复杂机制,颇给人启发。

我们平日里会经常做一些蠢事,比如当看见自己女朋友跟别的男人一起逛街时,你可能会愤怒地冲向前踹别人一脚;为让自己丈夫能赶上高铁,你可能会蛮横地堵在车门口不让火车开动;着火的房子里还有10万元现金忘记带出来,你可能会不顾消防员的警告再次冲进去……

为什么我们会做出类似上述情景的蠢事?因为我们的大脑有先天性缺陷。你还别不信,认知科学家们通过一系列实验,证实了大脑经常指使我们做一些蠢事。

丹尼尔·卡尼曼在其《思考,快与慢》一书中,介绍了我们人类大脑有两种认知功能,即系统1和系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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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1代表直觉,是卡尼曼所说的快思考,它有三个特点:(1)自动化;(2)运算速度快;(3)大脑能量消耗低。

系统2代表理性,是卡尼曼所说的慢思考,也有三个特点:(1)需要刻意启动;(3)运算速度慢,一次只能做一件复杂的事情;(3)对资源调动消耗大。

李善友教授把系统1比作“猛张飞”,像张飞一样干什么事都心急迅猛;把系统2比作“懒诸葛”,像诸葛亮一样聪明但有点懒。

人类大脑默认的状态是系统1,系统2需要提醒才能启动。系统1用直觉得出答案,系统2原本可以用理性压制系统1,但它很懒惰,通常直接接受系统1的答案,而它又以为是自己做出了答案。

比如下面这幅图中有两条水平线,你一眼看上去一定觉得下面一条线明显比上面那条线要长。实际上,两条水平线是等长的,这就是著名的繆勒-莱耶错觉图。即使你大脑中的系统2已告知你,这幅图中两条水平线一样长,但系统1带给你的直观感受,依然是下面线比上面线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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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人类大脑默认系统1?从人类大脑的演化史中可以找到答案。美国Discovery探索频道有一档节目《绝对好奇》,其中一集《人类崛起》非常直观地呈现了人类大脑演化周期。

我们现今的大脑是人类遭遇生存环境恶化之后不得不做出的自然选择。在类人猿到直立人的大约400万年时间里,我们人类是靠系统1的直觉生存下来的,系统1已经内化到我们的基因里。

从7万年前的智人时代开始,我们人类的生存环境不断遭到恶化,系统1不足以使我们生存下来,这时我们不得不演化出系统2,发展出理性思维能力。《人类简史》一书介绍的7万年前开始的一场认知革命,就是指我们人类有了理性这一独特能力。

神经科学博士“东华君”曾在一篇文章中介绍说,我们人类大脑最大缺陷就是各个脑区在进化史上出现的时间不一致,导致后期出现的脑结构不得不“将就”先前出现的脑结构,进而导致大脑的工作方式不够完美。

比如有一个“三位一体大脑”假说理论,此理论根据在进化史上出现的先后顺序,将人类大脑分成“爬行动物脑”、“古哺乳动物脑”和“新哺乳动物脑”三大部分。

 “爬行动物脑”最早出现,对应“脑干”,控制我们的饥渴、性欲、呼吸、睡眠等行为;“古哺乳动物脑”稍晚出现,对应“边缘系统”,控制我们的社交、互惠、情绪等行为;“新哺乳动物脑”最迟出现,对应“大脑皮层”,控制我们的语言理解、学习和记忆、推理和计划等认知行为。 

东华君认为我们人类大脑不是一蹴而就的整体设计的产物,而像一台七拼八凑的电脑,CPU 是新的,主板却是老的,老的主板不能很好地兼容新的 CPU,结果 CPU 的性能便不能很好地发挥出来。

我们在进化上比较新近的“新哺乳动物脑”拥有强大的计划、决策和认知能力,但是我们的“古哺乳动物脑”和“爬行动物脑”却总是无法在一些原始诱惑或恐吓面前做到淡定。正是因为我们大脑中的这些原始“模块”存在,让我们在日常生活、工作中不断做出蠢事来。

万维钢老师在“得到”《精英日课》专栏里,讲述了两位进化心理学家肯里克和格里斯克维西斯,在2013年出版的《理性动物》一书中,介绍了自然选择给我们人类大脑提供了七个思想模块:

1.自我保护,就是想尽办法存活下来;

2.吸引配偶,寻求交配,繁衍后代;

3.保住配偶,防止配偶跟别人跑了;

4.群体认同感,希望加入组织,获得社交和团队合作;

5.关爱亲属,保护自己的孩子和父母、兄弟姐妹等有基因关联的人;

6.社会地位,获得别人的认可与尊重;

7.避免疾病,我们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会感到恶心,喜欢舒适的环境。

上述我们大脑中的七大模块,是近年来心理学家对大脑最新的一个解释,基本上代表学界的一个共识。这些模块是在长期进化过程中内置在我们的基因里,人一出生大脑就已经“预装”了这些模块,而不像有些心理学家所说,人出生时大脑像一块白板什么都没有。

但万老师提醒大家注意,大脑中七大思想模块只是逻辑分类,并不是说大脑中有哪个区域负责哪个模块。这些模块之间并不存在明显的分界线,不像你手机里的 APP 一样,想用哪个程序就把它调出来,不用就关闭这个再打开另一个。模块之间有互相影响,而且无缝切换,常常一个模块还没结束,另一个模块就已经启动了。

我们大脑的决策权,基本上就被这些模块轮流掌握。每个模块都可以暂时接管你的大脑,轮流坐庄,各个模块之间是互相竞争的关系,动画电影《头脑特工队》非常形象地再现了大脑被各种声音操控的过程。

综合上述对大脑的认知,总结一句话:你想要说服别人,就要调动他人的系统1;你不想被别人忽悠,就要动用自己的系统2。请你一定要记住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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