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217_摘抄

为什么有的人年纪轻轻,思想深度却远高于常人?

  • “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 “晚上想想千条路,早上起来走原路。”
  • 高尔基说:“在生活中,没有任何东西比人的行动更重要、更珍奇了。”

【热议】广东能否放宽义务教育入学年龄?她连续三年提建议

  • 在华琳看来,适当放宽义务教育入学年龄,有利于倒逼各地政府增加义务教育资源供给,缓解学位短缺问题。“弹性入学符合儿童成长发育的自然规律。”华琳告诉记者。

科学大家| 十四年前,林国强院士发现自己论文无法复现后是如何处理的

  • 事已至此,我只能选择面对,而不是掩盖和包庇。我必须公布真相,以杜绝此类事件的再度发生。我们已于3 月15 日给JACS 的主编去信,要求撤销JACS上的那篇论文;于3 月22 日向有机所学位和学术委员会报告造假实情;相关情况也已于3 月23 日通报本所所有的在读研究生。现在所学位委员已成立调查小组,展开调查,将尽快核实并根据情节提议通报国务院学位办,撤销黄凌琳的理学博士学位。因管教不严造成如此严重后果而深感内疚的我由衷地向有机所全体研究人员和研究生致歉。
    但我相信,我们以实事求是的态度来昭示此事是正确的。诚信为本,揭示造假的手段也是对杜绝造假的一种威慑。进而,我们仍将继续努力工作,去探索科学的真理,在基础研究领域中做出好的成绩、发表质量高的论文。与大家共勉。

《灿烂千阳》(部分)

  • 娜娜说:“现在我教你一句话,你好好记住,我的女儿:就像指南针总是指向北方一样,男人怪罪的手指总是指向女人。你要记住这句话,玛丽雅姆。”
  • 按照娜娜的说法,她生下玛丽雅姆那天没有人来帮忙。那是1959年一个阴暗潮湿的春日,她说,那年是查希尔国王登基第二十六年,也是他在位四十年中最为平淡无奇的一年。娜娜说,扎里勒尽管知道妖怪可能会进入她的身体,使她在分娩的时候发作,但他却没有请来医生,哪怕接生婆也没来一个。她孤孤单单地躺在泥屋的地板上,旁边摆着一把刀,身上汗如雨下。
    “后来我痛得厉害,只好咬着枕头,哭喊得连嗓子都哑了。但就算这样,还是没有人来帮我擦擦脸,或者给我喝一口水。而你,亲爱的玛丽雅姆,你一点都不急着要出来。你让我在又冷又硬的地板上躺了足足两天。我没有吃也没有睡,我只能推自己的肚子,祈祷能把你生下来。”
    “对不起,娜娜。”
    “我切断了连着我们的脐带。这就是我要一把刀子的原因。”
    “对不起。”
    每逢说到这里,娜娜总会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至于它究竟是余恨未消的责怪,还是心有不甘的宽宥,玛丽雅姆未曾分辨得出。年幼的玛丽雅姆并没有想到,为自己出生的方式道歉,对她来说实在是不公平。
  • 娜娜说给她取名玛丽雅姆的是她,因为它是她妈妈的名字。扎里勒说是他选了这个名字,因为玛丽雅姆,也就是晚香玉,是一种可爱的花朵。
    “是你最喜欢的吗?”玛丽雅姆问。
    “嗯,之一吧。”他微笑着说。
  • 玛丽雅姆说她想出去走走。
    她害怕自己要是留下会说出一些伤人的话:她知道所谓妖怪是骗人的,扎里勒跟她说过,娜娜是得了一种病,这种病有名字的,吃药就能缓解病情。她也许会问娜娜,既然扎里勒坚持要她去看医生,她干嘛不去看呢?为什么不吃他为她买的药片呢?如果能够说出来的话,她还想对娜娜说,她已经厌倦了被当成一件工具,被当成撒谎的对象,被当做一项财产,被利用。她还想说,娜娜扭曲她们生活的真相,将她,玛丽雅姆,变成她自己厌憎人世的又一个理由,这让她觉得恶心。
    你害怕,娜娜,她也许会说,你害怕我会得到你从未拥有的幸福。你不想我幸福。你不想我过上好日子。心灵狠毒的人是你。
  • 她看到燕子在头顶盘旋飞翔。她妒忌这些飞鸟。它们去过赫拉特。它们曾经在它的清真寺、在它的市场上方翱翔。也许它们还曾降落在扎里勒家的墙壁和他的电影院前面的台阶上。
  • 她捡起十块卵石,将它们竖着排成三列。每当娜娜没有看着她,她私下会一次又一次地玩这个游戏。她在第一列放了四块卵石,代表卡迪雅的孩子;三块代表阿芙素音的孩子;第三列的三块代表娜尔吉斯的孩子。然后她加上第四列。孤独的第十一块石头。
  • 她憧憬自己正在这座城市等待着她的新生活,一种和父亲、兄弟姐妹共同度过的生活,在这种生活中,她将会毫无保留地、没有附加条件地、不感到耻辱地付出爱与得到爱。
  • 你现在得回家去啦,”他说,“再过不到一个小时天就全黑了。”
    “我习惯了黑暗。”
  • 轿车停下了,司机把她扶出来。“我陪你走过。”他说。
    她让他走在前方,穿过马路,走上那条泥土路。沿路的金银花生机勃勃,那些萝藦草也是。蜜蜂绕着明艳的野花嗡嗡响。司机牵着她的手,扶她蹚过山溪。然后他放开她的手,跟她说赫拉特著名的季风就要开始吹拂,从上午一直吹到黄昏,持续一百二十天;还说到处觅食的白蛉将会变得非常吓人,接着,突然之间,他在她前面站住了,试图蒙上她的眼睛,将她沿着他们来的路往回推,不停地说:“往回走!别。现在别看!转过身!往回走!”
    但他不够快。玛丽雅姆看到了。一阵大风吹过,吹开了那像窗帘般垂着的柳树枝条,玛丽雅姆见到了树下的景象:那张直背的椅子,翻倒在地。一条绳子从高处的树枝垂下来。娜娜在绳子末端晃荡着。
  • 玛丽雅姆第一次能够用娜娜的耳朵来听他说话。现在她能够清晰地听出那总是隐藏着的虚伪,能够清晰地听出他的安慰都是些虚情假意。她无法让自己看着他。
  • “你可以到楼下和我们大家一起吃饭啊。”他说,但语气并不是很坚定。当玛丽雅姆说她宁愿一个人吃的时候,他表现得有点太过善解人意了。
  • “我要跟法苏拉赫毛拉一起生活,”她说,“他会接纳我的。我知道他会的。”
    “那可不好,”卡迪雅说,“他太老啦,而且离得……”她想找个合适的字眼,玛丽雅姆已经知道她真正想说的是“他离得太近了”。她明白他们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你要错过了,也许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啦。他们也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一直以来,她们视她的出生为奇耻大辱;她们丈夫的丑闻就剩下这最后一丝痕迹了,这是她们一劳永逸地将其抹掉的机会。她们要把她送走,因为她是她们的耻辱的一个会走路、会呼吸的体现。
    “他那么老,身体也不好,”终于,卡迪雅打破沉默,“他要是走了,你该怎么办?你会变成他家的负担的。”
    就像你现在是我们的负担一样。玛丽雅姆几乎看到这句未曾说出口的话像寒冷的日子里雾蒙蒙的呼吸那样,从卡迪雅的嘴巴冒出来。
  • 阿芙素音送她回到楼上的房间。阿芙素音把门关上的时候,玛丽雅姆听到钥匙把门锁上的咔嗒、咔嗒声。
  • “我过去很崇拜你。”她说。
    扎里勒的话还没说完就停了下来。他双臂交叉在胸前,又放了下来。一对年轻的印度夫妻从他们中间走过,女的怀里抱着一个男孩,男的拖着一个行李箱。扎里勒看上去很感激他们打断了对话。他们道歉,他报以礼貌的微笑。
    “过去每到星期四,为了等你,我一坐好几个小时。我总是心绪不安,担心你不会出现。”
    “路途遥远,你应该吃点东西,”他说他会给她买一些面包和山羊奶酪。
    “我总是不停地想着你。我常常祈祷你长命百岁。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觉得我是你的耻辱。”
    扎里勒低下头,像一个长得太大的孩子,用鞋尖挖着地面。
    “你觉得我是你的耻辱。”
    “我会去看你的,”他低声说,“我会到喀布尔去看你的。我们将会……”
    “不,不,”她说,“别来。我不想看到你。你不要来。我不想听到你的消息。永远不想。永远。”
    他伤心地望了她一眼。
    “你和我到这里就结束了。跟我道别吧。”
    “别这样离开。”他软弱无力地说。
    “你甚至连让我跟法苏拉赫毛拉说再见的度量都没有。”
    她转过身,走到客车的另一边。她听到他在后面跟着。她走到液压车门时,听见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亲爱的玛丽雅姆。”
    她踏上了客车,虽然眼角的余光见到扎里勒在车外和她并排走动,但她没有向窗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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