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2004年9月28日本是一个让人兴奋的日子,但却是痛苦的开始。这一天是小儿子的生日,同时也是我的受难日。

      经历了十月怀胎的煎熬,本想着生儿育女自古以来都是顺其自然的事。可没料到,庸医的做法让我差点丢了性命,虽保住了性命,但落下了不死的癌症――子宫内膜移位症。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阴历9月27日晚上感到有临产的症状,就立即去了上店的接生所。到了接生所,医生让做B超检查,做后医生说:“脐带绕在胎儿的小拇指上。”其它也没说什么,就让我们去休息。晚上我只感到夜尿频繁,其它无症状。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也没人过问。我和丈夫就去街边喝了早饭(胡辣汤),之后去诊所,接生婆让我去外边转转。听从接生婆的吩咐,我和丈夫一起去街南坡的山上转到十一点多到诊所,这时接生婆懒洋洋的从二楼下来了。让我去检查,我躺在床上,在我肚子上放了一个据说是测胎心的仪器,只听到仪器的呼呼声,共测了不到三分钟,接生婆急促的说:“胎心不好,赶紧输液。”不到五分钟时间,液体挂上了。她让我第二次躺下测胎心,一测,她紧接着说:“胎心不好,赶紧手术。”我就在接生婆的带领和家人的陪伴下,来到了上店镇卫生院。(当时我对手术没有一点思想准备,在整个怀孕期间,我没任何不适情况,直到临产,血压不高,脚也不肿,况且第一胎还是顺产,为啥要剖腹产?)

      到了上店镇卫生院,把我带到了一个房间,房间里已有几个男人在那里等待,也没穿白大褂,还有一张产床(其实那是后来我才知道是产床,因以前没见过,我也不知道这就是手术室。)接生婆反复地劝,让我在手术单上签字,我就是不签。我想:“手术之前要有很多检查,不会那么快动手术。”我对接生婆说:“孩子好坏,不教你担责任,我不做手术。”她还是不停地开导我,诱骗我,我就是不签字。接生婆看对我无计可施,就出去了。停了一会儿,进屋说:“行,你不做手术也行,指着产床说,让我上去,她检查检查。"我就顺从地上到了产床上,上去之后,那几个连白大褂,手术服都没穿,就开始给我做手术,我只知道他们用东西压在我的双腿上,开始备皮,不知啥时候打麻醉针,只听见手术刀在我肚皮上划的声音,划后一个医生用力挤压我的上腹部,按的我的胃都是疼的,听见孩子的哭声了。接生婆说:“这么好的一个娃子,还说不要。"(当时我是不想做手术,就告诉接生婆,孩子的安全不用她操心。)我在说头不舒服,之后就昏迷了。当我有意识时,已是晚上六点多。醒来之后,我还在呕吐,手上扎着输液针,整整输了一晚上液体,第二天早上我的手,胳膊已肿得不能动弹。那天晚上一直没睡着,不停地看着液体,心里是清楚的,但身体是不会动的。麻药过后,我疼的受不了(当时没有镇痛泵),我在不停地呻吟,丈夫去喊了几次医生,医生就是不去,最后去了,打了一针止痛针。就这样在上店卫生院住了七天,白天输消炎药等液体,晚上我整宿睡不觉。休息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我勉强能睁眼,说话。等到上午输上消炎药,停一会,我眼都睁不开。就这样坚持到出院,出院那天在家人的搀扶下,下床,上车,回家。

      回到学校,丈夫白天上课,做饭。母亲帮我照顾孩子。我还是白天晚上睡不着觉,中药西药不间断喝,每次起床连5分钟都坚持不住。我想:“没有谁能够长时间的伺候我,这样呆下去,光靠食疗是不行的。”我和丈夫商量我要去县医院治病,丈夫同意,母亲也大力支持。这已经是剖腹产后的第二十一天了,我还不能自理。第二天我们把孩子送到他奶奶家,让我母亲也去帮忙照看孩子。丈夫打了120急救车,我俩去县医院给我治病了。

      到了县医院,住进了消化科,遇到了当时非常年轻的大夫――尹恒冲,在进行了一系列检查后,给我输上了液体,输到晚上,我浑身出汗,感到心慌,赶紧喊医生。医生随叫速到,又是把脉,又是用听诊器听,之后又给我开了药,服药后,我睡着了(手术后的二十多天,我共睡了不到四个小时),这是术后睡的很安稳的一夜,就这样,在尹大夫的九天治疗中,我能睡能吃了,出院了。出院前一天,没衣服穿,丈夫陪着我去买衣服,从县医院到杜康街就这段路程,我还是走不动,走走停停。

      出院了,终于从死神手中活过来了,我想身体会慢慢恢复的,没曾想,这是噩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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