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个五年(2)

在写第二篇时,我把标题改成了第八个五年。

职场上有个35岁的年龄焦虑,那年,我还来不及焦虑,就走到了一群高级知识分子中间,是他们眼中的“小丫头”。我的性别年龄成为这个临时团队的润滑剂。

不知不觉成为国家项目申报的一员。如果当时知道后来我将会成为主力,也许不会那么轻率,无知无畏。夜以继日的写材料、讨论、再修改。狭小的会议室烟雾缭绕,是激发知识分子灵感的催化剂;中晚餐被丽华快餐取代,虽出自家乡,我却在首都第一次尝到它的味道;我的身边围绕着教授、研究员,好像自己也被同化,走路时都昂起了头。

我傻乎乎问道,学生时好像没见过教授授课,教授都在忙着申报项目吗?


不记得是谁第一次用”傻乎乎“来形容我,尽管自觉脑袋瓜很聪明,却总是被更聪明的人觉得傻里傻气。比如对待这份工作,总要跟人强调,我不只把它当成工作,而是自己的事业,惹来鄙视。

工作与事业,究竟区别在哪里?一个是要我做,一个是我要做。我排斥一切指令强迫行事,而愿意为自己想做的事情殚精竭虑。不止一次为自己这份情怀而感动,总免不了报之以板子。


当我为事业奋斗之时,我的亲人正与病魔斗争。不堪回首这段往事,那种压力只有亲历这类事的人才能体会。

只有在发现快要失去之时,才能觉察生命之宝贵。


那天晚上深夜,依然与一群知识分子讨论着该死的项目数据汇交,突然看到被考核的邮件,扣钱理由是未登录OA答题多少次。我心里顿时冒出一句“他妈的”。之所以走心里,因为一贯的清高不允许我说出不雅之言语。我忘了一眼周围,仍然在为自己内心的粗鲁而羞愧。

想到“因材施教”,对于终日里捧着纸书度过闲暇时光的我来说,信息系统终究少了些知识的墨香。忘记答题代表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小学生?讨厌没来由的“帽子”。

尽管如此,成年人不得不为一些事情而低头。受之棒槌,报之微笑。我只能把一个冷笑话说到底。尽管无比憎恶又一个东西被抬到了“学习强国”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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