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搁放的疲惫

嘀铃铃、嘀铃铃,一边又一遍的响声, 惊扰着你的意识。

谁打电话?睡吧,你在做梦呢!混沌撕扯着你,头痛欲裂。

你竭力想撑开自己的眼皮,可是觉得浑身酸软,动弹不得。

不是在睡觉做梦吗?刚刚的电话铃又是那样的真实。

还是打开手机,看看有没有来电就知晓了。自己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仿佛是挣扎了一个世纪,眼皮终于打开。雪白的屋顶,微风中摇摆的竹子告诉自己:还活着。你拼命地搜索,终于记起:这是难得的周末!

好像记得:上午爸妈来过,一起吃了午饭,你将所有该洗的洗完,拖地,抹桌,午睡时已两点钟了。不同的梦交织着,几次想醒来,却不能。

竹叶沙沙响,看来是起风了。你勉强坐起,倚靠床头,将视线移居于窗外:阴沉的天,如你满心的疲惫。划过手机,是陌生号码来电,马上五点钟了。

有多久没这样沉睡了。平日里,烦躁纷扰占据了你的所有。烦躁,纷扰占据了你的所有。生疏的工作,虚伪的嘴脸,郁闷的心虚,缠绕的你喘不过气来。

所幸,你将身体又滑入被窝。躺下继续睡下去吧,直到地老天荒。别管明日的加班,无视周一的重担。

任性一次又何妨。你闭上眼,告诉自己,如此地老天荒吧!哪怕是噩梦的吞噬,哪怕是做个活死人,如此,长久以往。

闭了眼,早出晚归的时间表划过;纷乱如织的关系网划过;养家糊口的艰难划过……

那个带着女儿从窗口跳下的女子,凄厉的笑声;

那个30多岁正当年的温婉女子,将每月两千多的钞票从空中洒落;

那行“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的大字新红又闪烁。

你抬腕挥手,任凭你张牙舞爪,他们依然狰狞的狂笑。

你嘶喊无声,挣扎无力,无处遁去。

这梦境,还是现实?

有没有一双手,可你可以拉你出这恍惚。

蓦然,一只蝴蝶飞去,两翅翩然,划出一道绚丽的彩虹。

哦,这个萧条的秋季,还可以化茧成蝶吗?

窗外,竹子摇曳依旧;窗内,淡然笑意在你唇角漾开。

是梦?是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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