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金句】
1. 不可避免,苦杏仁的气味总是让人想起爱情受阻后的命运。——《霍乱时期的爱情》P1
2. 只有上帝知道我有多爱你。——《霍乱时期的爱情》P48
3.趁年轻,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尽力去尝遍所有痛苦,这种事可不是一辈子什么时候都会遇到的。——《霍乱时期的爱情》P70
4. 当他处于欢愉的顶峰时,曾有一个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甚至也不愿承认的发现,那就是,那种虚无缥缈的爱可以用世俗的激情来替代。——《霍乱时期的爱情》P163
5. 只要是为了让爱情长久,床上所做的任何事都算不上不道德。——《霍乱时期的爱情》P173
6. [人不是从娘胎里出来就一成不变的,相反,生活会逼迫他一次又一次地脱胎换骨。——《霍乱时期的爱情》P188
7. 死亡让我感到的唯一痛苦,便是不能为爱而死。——《霍乱时期的爱情》P193
8. 易得的幸福无法持久,这点体会更多地是源自教训而非经验。——《霍乱时期的爱情》P206
9. 爱情,首先是一种本能,要么生下来就会,要么永远都不会。——《霍乱时期的爱情》P227
10. 究竟哪一种状态是爱情,是床上的颠鸾倒凤,还是星期日下午的平静。——《霍乱时期的爱情》P227
11. 凡赤身裸体干的事都是爱。灵魂之爱在腰部以上,肉体之爱在腰部以下。——《霍乱时期的爱情》P227
12.婚姻本身的性质:一项荒谬的、只能靠上帝的无限仁慈才得以存在的发明。婚姻的问题在于,它终结于每晚做爱之后,却在第二天早餐之前又必须重新建立起来。——《霍乱时期的爱情》P239
13. 社交生活的关键在于学会控制恐惧,夫妻生活的关键在于学会控制厌恶。——《霍乱时期的爱情》P242
14. 世上没有比爱更艰难的事了。——《霍乱时期的爱情》P255
15. 爱情是一种美好的状态,而非达到任何目的的途径,爱情自有其本身的起点和终点。——《霍乱时期的爱情》P337
16.我去旅行是因为我决定了要去,并不是因为对风景的兴趣。——《霍乱时期的爱情》P374
17. 当一个女人决定和一个男人睡觉时,就没有她跃不过去的围墙,没有她推不倒的堡垒,也没有她抛不下的道德顾虑,事实上,根本就没有能管得住她的上帝。——《霍乱时期的爱情》P379
18. 灾难中的爱情更加伟大而高尚。——《霍乱时期的爱情》P389
19.能够待在一起,这种简单的幸福对他们来说就已经足够。——《霍乱时期的爱情》P393
20. 无论何时何地,爱情始终都是爱情,只不过距离死亡越近,爱就越浓郁。——《霍乱时期的爱情》P398
【书中精华段落】
01.在这一刻之前,她从未充分认识到自己年仅十八岁时造成的那个悲剧的分量和后果,从未意识到它竟会一路跟随自己直至死亡。从丈夫出事的那个下午以来,她第一次哭了,哭的时候没人在场,这也是唯一能让她哭出来的方式。她为丈夫的死而哭,为自己的孤独和愤怒而哭。到了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想得更多的竟是弗洛伦蒂诺·阿里萨,而非她那死去的丈夫。——《霍乱时期的爱情》P57-58
02.弗洛伦蒂诺·阿里萨每天看着她们来回经过四次,星期日还有一次看着她们望完大弥撒从教堂走出来的机会。只要能看见自己心爱的姑娘,他就心满意足了。慢慢地,他将她理想化了,把一些不可能的美德和想象中的情感全都归属于她。两个星期后,除了她,他已经什么都不想了。——《霍乱时期的爱情》P63
03. 一天晚上,她像每日那样散步回来,惊愕地听说不仅没有爱情能够幸福,而且与爱情背道而驰也能幸福。这个说法让她惊慌失措。——《霍乱时期的爱情》P99
04. 大海散发着一股花香,这甚至让她没有系上安全皮带,就恬然入梦了。她梦见自己又见到了弗洛伦蒂诺·阿里萨,梦见他竟然摘掉了她一直以来看到的那副面孔,原来那是一只面具,但他真实的面孔又和那面具一模一样。——《霍乱时期的爱情》P110
05. 突然,一个晴天霹雳将她定在了那里。在她背后,嘈杂之中一个唯有她能够听见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这可不是花冠女神该来的地方。”
她回过头,在距离自己的双眼两拃远的地方,她看见了他那冰冷的眼睛、青紫色的面庞和因爱情的恐惧而变得僵硬的双唇。他离她那么近,就像在子时弥撒躁动的人群中看到他的那次一样。但与那时不同,此刻她没有感到爱情的震撼,而是坠入了失望的深渊。在那一瞬间,她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对自己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她惊慌地自问,怎么会如此残酷地让那样一个幻影在自己的心间占据了那么长时间。她只想出了一句话:“我的上帝啊!这个可怜的人!”弗洛伦蒂诺·阿里萨冲她笑了笑,试图对她说点什么,想跟她一起走,但她挥了挥手,把他从自己的生活中抹掉了——
“不,请别这样。”她对他说,“忘了吧。”——《霍乱时期的爱情》P116-117
06.他还太年轻,尚不知道回忆总是会抹去坏的,夸大好的,而也正是由于这种玄妙,我们才得以承担过去的重负。可当他站在甲板的栏杆前,再一次看到殖民区那白色的山冈,屋顶上一动不动的兀鹫,以及阳台上晒着的穷人的破衣烂衫——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自己是那么轻易地掉进了思乡之情设下的慈悲圈套。——《霍乱时期的爱情》P120
07. 她起初没能认出他来,因为她根据费尔明娜·达萨的描述想象出来的样子与他本人完全不符。第一眼看到他时,她觉得表妹不可能为了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职员到了几乎疯狂的地步。他的气质就像一条挨了打的狗,衣着则像落难的犹太教士,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根本不会让任何人动心。但很快,她就推翻了对他的第一印象,因为弗洛伦蒂诺·阿里萨在不知道她是谁的情况下——即使到了最后,他也完全不知情——无条件地为她效劳。——《霍乱时期的爱情》P147
08. 她并没有察觉,从家到学校,这座城市的每一个地方,她短暂过去的每一个时刻,都是因弗洛伦蒂诺·阿里萨而存在的。伊尔德布兰达向她指出了这一点,但她却不肯承认,因为她永远也不会承认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好也罢坏也罢,弗洛伦蒂诺·阿里萨是她生活中唯一曾发生过的事。——《霍乱时期的爱情》P151
09. 这是他仅有的两样武器,凭借它们,他展开了一系列历史性的绝密战斗,并以公证人的严谨把它们一一记录在一个密码本上。这个本子在众多本子中能一眼辨认出来,因为上面写着一个说明一切的标题:她们。五十年后,当费尔明娜·达萨从她那通过神圣仪式所领受的判决中解脱出来时,他已经拥有了二十五个本子,里面有六百二十二条较长恋情的记录,这还不包括那无数次的短暂艳遇,因为它们甚至都不值得他怜悯地提上一笔。——《霍乱时期的爱情》P174
10. 那天,弗洛伦蒂诺·阿里萨在大教堂前见到怀有六个月身孕、对自己的新角色驾驭得八面玲珑的费尔明娜·达萨,便下定了狠心,要赢得名誉和财富以配得上她。他甚至没去考虑她已是有夫之妇这个障碍,因为他同时认定,胡维纳尔·乌尔比诺医生是会死的,就好像这件事取决于他似的。他不知道将在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会如何发生,但他把它当作一件势不可挡的事。他决心既不着急也不躁动地等下去,即便等到世界末日。——《霍乱时期的爱情》P188
11. 那时,弗洛伦蒂诺·阿里萨要同时兼顾许多事务,但这并没有减弱他越来越频繁地窃玉偷香的热情。和拿撒勒寡妇那段飘忽不定的经历为他打开了街头爱情之门。此后的很多年,他都一直在猎捕夜间的孤鸟,幻想能减轻费尔明娜·达萨之痛。但到后来,他已说不清这绝望的通奸习惯到底是出于内心需要,还是单纯的身体恶习。——《霍乱时期的爱情》P198-199
12. 莱昂娜·卡西亚尼具有一种魔鬼般的才能,能够操控秘密,总是在合适的时机出现在合适的地方。她精力充沛,沉默寡言,温柔聪慧。但在必要的时候,尽管要忍受灵魂的痛苦,她也会放任自己施展铁腕。然而,她从不会为了自己这样做。她唯一的目的,是不惜一切代价扫清障碍,别无他法时甚至不惜流血,好让弗洛伦蒂诺·阿里萨扶摇直上,坐到他自不量力想要坐到的位置上去。当然,出于一种无法控制的权力欲,她无论如何也会这么干,但事实是,她有意识地做这一切,纯粹是为了报恩。——《霍乱时期的爱情》P212-213
13.事实上,他一直都表现得就像是费尔明娜·达萨彻头彻尾的丈夫:肉体上不忠,心灵上却死心塌地;不停地努力摆脱自己所受的奴役,却又从不让自己的背叛给她带去痛苦。——《霍乱时期的爱情》P226
14. 在两人感情最好的时期,弗洛伦蒂诺·阿里萨曾问自己,究竟哪一种状态是爱情,是床上的颠鸾倒凤,还是星期日下午的平静。萨拉·诺列加用一个简单的结论让他平静下来,那就是:凡赤身裸体干的事都是爱。她说:“灵魂之爱在腰部以上,肉体之爱在腰部以下。”——《霍乱时期的爱情》P227
15. 乌尔比诺医生找了些宏大的理由来为自己的懦弱辩解,甚至都不自问一下它们是否有悖他的信仰。他不承认自己和妻子的矛盾源于家中压抑的气氛,而是认为那源于婚姻本身的性质:一项荒谬的、只能靠上帝的无限仁慈才得以存在的发明。两个几乎完全互不了解的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性格不同,文化不同,甚至性别都不相同,却突然间不得不承诺生活在一起,睡在同一张床上,分享彼此也许注定有所分歧的命运,这一切本身就是完全违背科学的。他说:“婚姻的问题在于,它终结于每晚做爱之后,却在第二天早餐之前又必须重新建立起来。”——《霍乱时期的爱情》P239
16. 所谓的世俗生活,虽然在她了解之前曾让她有过许多疑虑,但其实那不过是一套沿自传统的规矩,庸俗的仪式,事先想好的言词,在此之下,人们彼此消遣,为的是不致互相杀戮。在这个轻浮的世俗天堂,最显著的特征就是对陌生事物的恐惧。她用一种更为简单的方式为它下了定义:“社交生活的关键在于学会控制恐惧,夫妻生活的关键在于学会控制厌恶。”——《霍乱时期的爱情》P242
17. 她倚仗着她的丈夫。而此时也正是丈夫最需要她的时候。他不幸比她年长十岁,正独自跌跌撞撞地走在暮年的大雾之中,而更不幸的是,他是个男人,比她更为脆弱。他们终于彻底了解了对方,在结婚将近三十年时,他们变得好似一个人被分成了两半,常常因为对方猜出自己没有说出口的心事,或者一个抢先把另一个想说的话公之于众的荒唐事件而感到不悦。他们一起克服日常生活的误解,顷刻结下的怨恨,相互间的无理取闹,以及夫唱妇随的那种神话般的荣耀之光。那是他们相爱得最美好的时期,不慌不忙,适宜得体,对于共同战胜逆境所取得的不可思议的胜利,他们比任何时候都更了然于心,也更心存感激。当然,生活还将给他们更多致命的考验,但那已经无关紧要了:他们已到达了彼岸。——《霍乱时期的爱情》P257
18.他们生活在两个背道而驰的世界里。每当他竭力想要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时,她绝不会向前迈进一步,而是步步都朝着相反的方向。直到很长时间以后,他才斗胆设想,那种冷漠也许不过是抵抗恐惧的保护壳。——《霍乱时期的爱情》P262
19. 弗洛伦蒂诺·阿里萨学会了一件他其实已在无意中多次体验过的事:可以同时爱上几个人,并带着同样的痛苦爱着她们所有人,不背叛其中任何一个。他孤身一人置于码头的人群中,突然发狠似的对自己说:“人心的房间比婊子旅馆里的客房还多。”告别的痛苦使他热泪盈眶。然而,轮船才刚消失在地平线上,对费尔明娜·达萨的思念又占据了他全部的空间。——《霍乱时期的爱情》P310
20. 从费尔明娜·达萨结婚时起,弗洛伦蒂诺·阿里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基于同一个希望,那就是有朝一日能听到这个消息。然而,这个时刻终于来临,他却并不像他在无数个不眠之夜中预见的那样,因胜利的激动而颤抖万分,相反,他颤抖是因为被一种恐惧感所包围:他以某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清醒意识到,如果他死了,丧钟也会这样为他而敲。——《霍乱时期的爱情》P317
21. 自从青年时代就完全献身于这项胆大妄为的爱情事业以来,弗洛伦蒂诺·阿里萨连这一刻最微小的细节都预想到了。为了她,他不太计较手段地得到了名誉和财富,为了她,他细心保护着自己的健康和外表,其严谨程度会让同时代的其他男人觉得缺乏男子气。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为了什么人或事物像他这样等待:片刻也不曾气馁。终于证实了乌尔比诺医生的死,这为他注入了足够的勇气,在费尔明娜·达萨成为寡妇的第一个晚上,他便向她重申了他永恒的忠诚和不渝的爱情。——《霍乱时期的爱情》P318
22. 那是对人生、爱情、老年和死亡的思考:这些想法曾无数次像夜间的鸟儿一般扑扇着翅膀掠过她的头顶,可每当她想抓住它们时,它们就惊飞四散,只剩下散落的片片羽毛。而如今,它们就在这里,清晰明了,正如她自己原本想表达的那样。她发现了一个陌生的弗洛伦蒂诺·阿里萨,他的真知灼见和他年轻时那些炽热的情书不相符,也和他一生阴郁的举止不相符。他的话更像是出自一个埃斯科拉斯蒂卡姑妈所认为的受到圣神启示的男人之口。——《霍乱时期的爱情》P343
23. “我们这个年龄的爱情已属荒唐,”她叫喊道,“到了他们那个年龄,那就是卑鄙!”
她义无反顾,坚持要把弗洛伦蒂诺·阿里萨从家中赶出去。最终,她的话传到了费尔明娜·达萨的耳朵里。
“我唯一感到难过的,是没有力气用鞭子抽你一顿,那是你应得的,为的是你的无礼兼恶毒。”她说,“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出这个家,我以我母亲的遗骨发誓,只要我活着,你就休想再踏进这个家门。”
没有什么力量能使她收回成命。最后,她用她最好岁月里的精妙口才,对一直以来与她保持着某种庸俗默契的儿媳道出了心里话:“一个世纪前,人们毁掉了我和这个可怜男人的生活,因为我们太年轻;现在,他们又想在我们身上故伎重施,因为我们太老了。”——《霍乱时期的爱情》P371
24. 他伸出冰冷的手指,摸索着黑暗中的另一只手,找到它时,他发现它正在等待着。一瞬间,两人都非常清楚地意识到,这两只苍老的手都不是他们在互相触碰之前所想象的样子。但片刻过后,它们就变成他们想象中的样子了。——《霍乱时期的爱情》P378
25. 她不能想象有哪个丈夫会比她曾经的丈夫更好,然而,回忆起他们的一生,她想到更多的是挫折,而非满足,他们之间曾有太多的误解,太多无谓的争执,以及太多没有释然的怨恨。突然,她叹了口气:“真无法相信,经历了那么多的吵闹与厌烦,这许多年竟还能感到幸福,见鬼,我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爱情。” ——《霍乱时期的爱情》P379
26. “我们男人都是偏见的可怜奴隶。”有一次他对她说,“相反,当一个女人决定和一个男人睡觉时,就没有她跃不过去的围墙,没有她推不倒的堡垒,也没有她抛不下的道德顾虑,事实上,根本就没有能管得住她的上帝。”——《霍乱时期的爱情》P379-380
27. 他们谈起自己,谈起各自不同的生活,谈起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偶然性:就在应该去思考时间对他们来说已所剩无几、只能用来等死的时候,他们却赤身裸体地躺在一艘停泊轮船的漆黑舱室里。在他们的城市,一切甚至在发生之前就会尽人皆知,可她却从未听说过他有女人,一次也没有。她以一种随意的方式提及此事,而他立刻做出了回答,声音中没有一丝颤抖:“那是因为我为你保留了童贞。”——《霍乱时期的爱情》P391
28. 这是满脸皱纹的祖父祖母之间的爱,它将作为这次疯狂旅行中最美好的回忆,铭刻在两个人的记忆之中。同船长和塞娜依达猜想的不同,他们之间的感觉并不像新婚燕尔的夫妇,更不像相聚恨晚的情人。他们仿佛一举越过了漫长艰辛的夫妻生活,义无反顾地直达爱情的核心。他们像一对经历了生活磨炼的老夫老妻,在宁静中超越了激情的陷阱,超越了幻想的无情嘲弄和醒悟的海市蜃楼:超越了爱情。因为他们已在一起生活了足够长时间,足以发现无论何时何地,爱情始终都是爱情,只不过距离死亡越近,爱就越浓郁。——《霍乱时期的爱情》P398
29. 弗洛伦蒂诺·阿里萨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听他说完。然后,他透过窗子看了看航海罗盘上那一整圈刻度表,又望了望清晰的地平线,望了望十二月万里无云的天空和可以永远航行下去的一望无际的水面,说:
“我们走,一直走,一直走,重回黄金港!”费尔明娜·达萨浑身一震,因为她听出了昔日那个被圣神恩典照亮的声音。她看了看船长:他是他们命运的主宰者。但船长没有看她,他被弗洛伦蒂诺·阿里萨那灵感的巨大力量震慑住了。 “您此话当真?”他问他道。
“从我出生起,”弗洛伦蒂诺·阿里萨说,“就没说过一件不当真的事。”
船长看了看费尔明娜·达萨,在她睫毛上看到初霜的闪光。然后,他又看了看弗洛伦蒂诺·阿里萨,看到的是他那不可战胜的决心和勇敢无畏的爱。这份迟来的顿悟使他吓了一跳,原来是生命,而非死亡,才是没有止境的。
“见鬼,那您认为我们这样来来回回的究竟走到什么时候?”他问。
在五十三年七个月零十一天以来的日日夜夜,弗洛伦蒂诺·阿里萨一直都准备好了答案。“一生一世。”他说。——《霍乱时期的爱情》P401